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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二男三分情 第25頁

作者︰夏凡

我已經買了聖誕節回家去的機票……」牧可風就這樣再一次回溯自己的記憶和情緒,車子不知不覺開到那熟悉的巷弄,他總要跟住在著房子里的女人有所關聯,也許這里正是禁錮神怪在這里的地方。

——你要三個願望,還是再把神怪騙回瓶子里去——

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故事,有幾千年了吧,人類原來都繞著同樣的故事,不停地輪回。他望著沒人在的房子,車子並未熄滅也不確定自己在等什麼,屋子主人的聲音仍飄在濕潮的空氣中,卻有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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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哪,等一下。」殷深深簡直是沖出去的。

「有事嗎?」柯亞男是一種刻意的冷漠,她的心里其實早已沒有生氣,臉卻還拉不下來。

「我知道你一定生我的氣,但是,你可不可以听我跟你解釋?」

「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高興對誰投懷送抱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不想被人當做傻瓜。」柯亞男沒有火氣卻愈說愈上火。

「我沒有那意思,我只是——」殷深深邊走邊說,已跟到電台大樓口。

「算了,我不想听,我想回家休息了。」柯亞男徑自走向停車的地方。

「等我一下,你真打算就這麼不理我了?」殷深深追上去。

「是你先不把我當朋友。」這時2已被雨水淋濕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想要欺瞞你,沒有,昨天我一點都不知道他會吻我——事情很復雜,一時也很難說清楚——」殷深深努力思索該如何從頭到尾將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在她身上的情感事件,仔仔細細說給柯亞男知道,也許得花些時間,但,她不能再放任柯亞男生氣而不理她,同時她更需要有人傾听她的心事。

「說不清楚,那就不用說。」

就在殷深深左思右想不知該如何說起之際,柯亞男卻以為沒有誠意更加深誤會,車門一開,坐進駕駛室,沒‘踫’的一聲關上,不管殷深深的追喊,駛出巷口,留下渾身濕冷、自責的殷深深。

她怪自己早知柯亞男率直、急噪的個性,事先得清楚自己喲表達什麼,事情該怎麼說。

走在雨夜里,那種無助的孤單和雨水一同淹沒了她,踱回大樓側門,好象最後總只有這輛冰冷的摩托車等她回家,似乎這七年來所有的寂寞,在這一夜洶涌地朝她席卷而來。她像一個孤寂的幽靈找不到人對話,找不到屬于自己的依靠,她不僅在愛情上徹底失敗,就連友情也處理得一塌糊涂。

發動機車,馬路夜行的車輛比日間急快,往往在輪側激起一攤攤水紋。記得從小就愛淋雨,每次淋雨都特別詩意且浪漫,沒想到雨也有那讓你很相同它好好痛痛快快哭一場的時候。

奔馳雨中,任由雙手濕冷而麻木僵硬,殷深深的心卻比打在身上的雨絲還要濕寒,經過車行匆匆的街道巷弄,所幸她還有一個尚可稱得上家的地方可以回。

折入巷弄,單手笨拙的剎住車子,連帶動作遲緩的立穩車身,冷冽的寒意似已沁入骨髓,一陣陣寒顫使得殷深深幾乎無法準備將鑰匙插入鎖孔。

忽然之間一個龐大的身軀向她移近,殷深深一時還以為她頭上的天空已經停止掉眼淚。

仰起頭,那個身軀像一個巨大的磁石般將她吸了過去。她唯一能的擺弄是撲向他。牧可風在雨中為她撐起一把傘,雖然她全身早已濕透,但這傘下的天卻分外溫暖。

就這樣,他們相處,知道殷深深身上的雨水把牧可風衣服濡濕,她冰涼的肌膚踫觸到他溫暖的胸膛,她悸動了下。

牧可風接過殷深深手中的鑰匙,打開柵門,雨聲催促著兩人近了屋,一陣關門聲後是另一場傾盆大雨,著是天空肆意的宣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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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喝杯熱茶。」

殷深深用熱水徹底沖去全身的寒意,泡了壺熱水,端近客廳,她的矮桌的一側坐下,斟滿香茶,一旁是已用毛巾拭去身上水漬的牧可風。

「你要不要也洗個澡,看你身上的衣服還濕著,這樣會著涼——哦,我有比較寬大的浴袍,你可以暫時穿一下。」

此話一出,殷深深卻又羞紅了雙頰,她沒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他穿著濕冷的衣服容易感冒。

「不用。」

殷深深將一只盛著熱茶的杯子往前推,兩人同時端起茶杯啜著香茶,卻是有好一陣子讓這種沉默的氣氛顯得有點尷尬,大雨打在屋頂上,細密的敲擊著鼓著血液的流竄很心跳的震蕩。「我——」

「我——」

兩個單詞從兩張雖飲過茶卻仍干澀的口里吐出來,瘋狂的雨聲擊碎此刻所有與冷靜有關的思潮。

「我先說。」殷深深緊握著杯子。

「你先說。」牧可風的聲音並不似殷深深那般緊張。卻有明顯被壓抑過後的急促。

「你還在——生氣嗎?」殷深深不敢看對方的眼楮。

「知道了那麼多——跟我有關的隱私——真的讓你獲得快樂嗎?」牧可風嘲弄道。

「沒有——」殷深深仰起頭,那雙眼楮不似雨中那般溫柔,是受傷,是無奈而憤怒的。

「算了。」又是那款冷然的輕笑。「那是誰都有的好奇心。」

「不,不是好奇心,絕不是——」殷深深喘息著,「我是在著屋子里發現這些信的,原來只想看看是誰所有,是不是重要,是不是該還給失落那些信的人。可是,當我打開信紙,看了第一行,我便忍不住一直往下看,這里面沒有特別華麗的辭藻,沒有甜言蜜語式的誓言,,我卻是被那種平和的分享,屬于生活的感情說打動,我才會想把他們在我的節目里念出來——因為收件人的姓名,我找到了這故事的女主角,卻仍然對寫這信的人一無所知——尤其我並不想知道他是誰,因為我害怕知道他——現在還孤獨寂寞的在某個角落里過他的生活。因為我知道他深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他該怎麼辦?他帶著傷該去哪里?而五年的時間能讓一切都變成過去?其實——我寧願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那太沉重了——」

殷深深有種狂亂中的冷靜,是雨的鼓舞讓她奮不顧身地說出這些話。

一雙手掌緩緩地扶起她的臉頰,溫潤的吻隨著灼熱的視線如雨點般落下。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我要你——」牧可風已用身體、用呢喃的吻壓住殷深深。

「為什麼——」殷深深的淚卻滾下來。

「我喜歡你——」

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喜歡著——我願意——即使喜歡並不能代表全部的愛。殷深深在狂烈的擁抱中在心里吶喊著,如果這算是一種慰籍,一種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她也都無法逃離對愛情的臣服。

這屋子是充滿這男人和別的女人愛的牢籠,被她自己釋放出來的神怪終于選擇了將她毀滅的誓言,愛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無所謂,她對自己這麼說,任隨著牧可風激狂和需索。

他的身體像一團火,幾乎把她燒成灰燼,連這場暴雨都平息不了。

這場雨一直下到曙光拼了命想穿透厚厚雲層的那一瞬才靜止下來,也把一夜的纏綿和糾結帶入一種平緩的呼吸起伏。

殷深深枕著牧可風的心跳聲沉沉睡去,帶著付出的疲勞和初識的歡愉進入夢境。

的解放後,牧可風擁著懷中細女敕的身體偏偏無法入睡,大雨過後的彌漫著清新的鎮定。能不能不管做什麼後都不後悔?他對自己毫無把握。

冷空氣中飄著女孩的發香,這款香味充塞著牧可風每一個細胞很毛孔。因為不安,因為不確定,他更加緊實的摟住一度有細微蠕動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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