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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二男三分情 第21頁

作者︰夏凡

「你哥哥他有女朋友?」這倒使殷達實受了不小的驚嚇。

「那是以前的女朋友,她現在嫁人了。」

「哦——你哥哥一看就是個痴情的人,如果是做他第一個且唯一的女人,那是會很幸福的。」殷達實臉上有明顯的憂慮。「原來他昨晚異樣的神色是因為尚未忘情的緣故,以前出自自己內心的呼喚觸動他沉睡的感情。」

「依你這麼說,如果深深真的愛上哥哥不是會很可憐?」

「我想——只要是你哥哥不表示什麼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深深一向對感情很被動,也很後知後覺,所以到現在初戀是什麼都還搞不清楚。」

「你說的自己好象個情常老手。」牧可晴不高興地瞅著殷達實說︰「人家對你——也是初戀。」

「傻瓜,我要你當我的第一個女人,這也是我能對你自負、霸氣的地方。」殷達實握著牧可晴的手。

「可是——」牧可晴的心思一下子又轉到牧可風和殷深深的問題上。「如果深深的初戀踫上的卻是哥哥的新戀情,怎麼辦?」

殷達實不願這麼想,他知道若要比痴情的話,深深可是一點也遜于任何人。

「我到寧願認為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即使是你哥哥,我也不容他傷害深深的,你該站在我身邊。」

「什麼嘛,都說不會發生,就要我先表態,一個男人的霸道也要有個分寸。」牧可晴隱約覺得事情一定會按照最巧妙的情況發展,說不定初戀的力量可以突破任何障礙和困境的。

「對不起。」殷達實也覺得自己有點擔心過頭,「我看這場游戲也玩不下去,我們自行宣布停戰算了。」

牧可晴也頗為同意,兩人相攜竄回小屋,小屋中已有許多人戰敗撤退,而他們所關心的兩人,卻待在彌漫這一種怪異氣氛的射擊場中。

~~~~~~~~

一場變調走樣的對戰射擊游戲後,柯亞男沒等殷達實、殷深深便獨自下山,牧可風、牧可晴及殷深深一同送走殷達實後返回醫院,殷深深取了摩托車回到家中。

一個混亂的早上令她筋疲力盡,柯亞男的冷漠及拂手而去更教她心煩。

打了幾通電話,柯亞男的家人都說她還沒有回家,由此看來柯亞男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殷深深的生活從沒如此混亂過,好個多事的秋天夾著最後一場迎接冬季的秋雨,心涼涼的,窗外的雨絲霧蒙蒙的,天色早已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黃昏,趴在電話旁就這麼睡著了,紛沓的夢境卻又被一通電話聲催醒,是牧可晴打來相邀上司令那兒聚會的電話。

猶豫之間,殷深深回絕了,壓抑想見牧可風的心情,她還是決定不管如何,她都必須先向柯亞男解釋清楚,至少向她坦白自己的心情,她才能坦蕩蕩、心安理得的去面對牧可風。

雖然她知道柯亞男也一定會到司令的店里去,但是,她一向不懂得如何處理復雜的事,她的處事哲學一向是一件歸一件,有次序的解決問題的。

也不知道柯亞男會怎麼想她,她是這麼地看重這個朋友,進入電台工作這三年,尤其是接先晚間十一點到十二點的節目之後,由于常和柯亞男一同下班,便自然的走在一起。

殷深深本是一個沒什麼心機的人,而柯亞男的個性率真、真摯,兩人自然而然相當契合。而柯亞男更常以台北當地人的身份對她照顧有加,這樣的友情是如何也不想失去的。

一個轉念,她卻又無法弒去牧可風兩度深吻所烙下的印記,從來沒有人告訴她,愛會怎麼發生?發生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情形?而一個人又該如何發現自己愛了嗎?和愛的程度?

一句「我喜歡你」觸動了殷深深對自我內心的發現,卻讓她陷入另一個更陌生的發現她對牧可風的所知簡直是少得可憐,就相她根本也無從判斷「我喜歡你」是一種屬于什麼樣的感情。

是愛嗎?他為什麼不說「我愛你」?可能她只屬于牧可風眾多女伴中的一個,他所喜歡的對象其中的一個,是這樣嗎?

殷深深開始羨慕起汪雪凝和那個不知是誰的男主角,雖然最後他們沒有在一起,但至少在他們相愛時,他是如此地確定自己和對方的感情,能完全為對方付出自己。

明天她就會播出十三封情書的最後一封,她還是準備連同錄音帶一同交個汪雪凝,畢竟一段曾經擁有的記憶是那麼難能可貴且值得珍藏,即使在選擇了另一個感情歸宿之後,它仍然一樣寶貴。

在這段時日中,殷深深常會想象,在多年以前那對沉醉在愛情里傾心的戀人,是否也曾在這房子里共渡無數個美好的時光?要不是她不經意地發現那疊情書,說不定這段記憶就這麼被藏在幽陰的角落里。而那段沒有結果的愛情是否還活在男主角的心里?他這些年又是如何過他的生活?他是否有了新戀情?他又愛上了別人了嗎?還是……、

殷深深是由衷地希望他能過得很幸福的,卻又不想他那麼輕易就忘了過去的神情,這好象有些矛盾而且苛刻,甚至對另外一個女人是不公平的——如果他真的又遇上了別的女人,和她相戀,第二次的戀情會深刻如前嗎?

殷深深心想,如果真有那個女子的存在,她還是不要知道這段過去的好,如果他夠聰明,他就該讓過去埋葬起來,至少在其他女人面前將它徹底埋葬,即使是假的,也沒關系。

思緒一波一波,洶涌起伏,殷深深竟又伏在桌上睡著了,有所思就有所夢,夢中有美麗的汪雪凝,英挺的牧可風,還有她自己,弄不清他們和她究竟有什麼關系,又是誰愛誰,最後有人皮著婚紗在夢境中出現,一開始以為是她自己,後來卻變成了汪雪凝,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她一直想看清楚那個守在紅毯那一邊的男子是誰,就是怎樣都看不清楚。

然而他竟朝她走來——結果就在這關鍵時刻,她卻醒了,窗外仍是雨聲淅瀝,打著窗柩的聲音低冷孤單,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責怪自己不該胡思亂想,想得太多。

然而,覺得不想那些的殷深深又開始為了想起柯亞男而煩惱著。

~~~~~~~

由于下雨,在司令店里聚會的團友並不多,而且多在飯後就陸續離開。

「司令,再給我一杯KAHKLUAMILK,喝完我也該回去,這陣子真是荒廢學業,下禮拜得開始交報告,準備期中考。」牧可晴抖擻著精神,她一向不是很用功的學生,不過,適時的收心對她是否能低空掠過是很重要的。

「就是沒人管你。」牧可風無奈的說著,十年前母親過世,當時牧可晴不過十一歲,父親一向很忙,也一直未再娶,而他更是因為太年輕,只顧著自己的學業、戀愛、出國,轉眼間西歐女孩長大了,她的獨立使身為哥哥的他即驚訝又心疼。「有時候我都差點忘了你還在讀書,我真懷疑你哪來那麼多時間呆在醫院里,又能跟著我們泡上一個整天,你的功課是怎麼應付的?」

「教授們看我比較順眼,我人緣好,他們舍不得當我。而且,我很自愛,明天開始收心,一個禮拜不去醫院,也不跟人混,只準自己上學校、上圖書館。」牧可晴十足乖寶寶像。

「可晴向來就是不讓人擔心的好孩子。」左秋笙說著,並為她端上KAHLUAMILK。

「小男姐姐有心事?」牧可晴偷偷低聲問左秋笙,因柯亞男一人獨做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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