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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二男三分情 第13頁

作者︰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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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柯亞男正在收拾著手邊的東西。

這幾天下班,殷深深都搭柯亞男的擺弄車,下午才有空把倒在路邊的車子牽去修,機車店的說得過幾天才會好。

「走,我請你上司令那兒喝一杯。」

「什麼事這麼開心?」殷深深舉手身著懶腰。

「慶祝你這個情書特輯做的實在太棒,現場反映熱烈,連我都很感動。只是不知道白馬王子是誰,真可惜,能認識的話就太好了。」

「真是的,你的牧可風呢?認識別人,你把他放在哪兒了?」殷深深

「那不一樣,一個是喜歡,一個是欣賞。真傷腦筋,你在節目里能講得頭頭是道,怎麼這一點都分不清呀。」

「是你自己分不清楚。」殷深深喃喃嘀咕著,突然快步追上柯亞男,「帶子幫我錄了沒?」

「哪!」柯亞男把今天的節目帶子交給殷深深,「以前節目也不見你錄下來,現在錄下來要做什麼?」

「我打算把這幾集的節目寄去個女主角。」殷深深把帶子放進包包里。

「寄給那個汪雪凝?這樣好嗎?你不怕這些往日的書信喚起可能沉睡已久的戀情,她可是已經嫁人了。」柯亞男的務實注意仍顧忌著現實層面。

「我想不會——

我見過他們夫妻,我覺得他們是很恩愛的,我只是想把這些原本屬于她的記憶寄給她留作紀念。」那天殷深深雖只目睹他們夫妻交談幾句,然而他們之間交換的眼神她可是一點也沒錯過——他呵護至深,而她信賴有加。

「是嗎?隨你嘍!」柯亞男啟動車子,一陣陣深夜的夜風從開的窗口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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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周日,殷深深是再也不肯跟柯亞男上山野戰,一個上午把屋內外清理一遍,老是借口腳傷,骨頭都快變懶了。

吃下兩個蒸包子,步行出家,繞到巷口書店買了本童詩,又在水果攤上買了一藍梨,隨手攔輛車,就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這幾天一直想到醫院來,選在禮拜天下午,除了因為是假日,還有醫院沒有門診,感覺起來不會那麼沉重。

在詢問台很快查到方小闢的病房,殷深深按指示牌,上電梯,來到三樓的病房門口。

也不知自己這麼冒失會不會奇怪,不過已經來了,就舉手敲了三下門。

門一開,便有一陣笑聲傳來。

「對不起,小闢是不是——」

「你是那天的那位小姐。」應門的正是方太太。

「深深,竟然是你!」牧可晴已沖到門口,那天她們可是一見如故。

「請進。」

方太太把殷深深請了進去,這是個雙人的病房,病房內采光通風內外都十分良好,一走進去,殷深深才發現病房中同時擠進十幾個人,剛才的笑聲都是來自于這些人。

而——就這樣,她看見他,賃窗而立,一雙眼楮亦直直地盯著她,從她出現門口便沒一秒放松。

人與人的交集是不能預設的,它總是在最自然,最想象不到的時候發生了。

殷深深是不知道如何回應那對眼神,所以避開,走向坐在病床上的小男孩。

「小闢,姐姐來看你。」

「謝謝!」方小闢接過殷深深送的詩集,看向母親,「媽……」

「小闢是不是想請姐姐一起吃蛋糕?」方太太模模孩子的頭。

這時牧可晴靠過來。「殷深深。你來的正巧,明天是小闢十一歲的生日,我們大伙今天提前替他慶生,你也一起來。」一張床前的小桌上有一個精美的蛋糕,方小闢的爸媽、妹妹以及院內的醫生、護士、志工許多人開始唱起生日快樂歌,歌聲中有一種心情,那是在場所有人都無法說出口,濃稠的心在傷感,不過卻也是一種笑聲的感傷。,不那麼寂寞,不那麼孤單。

殷深深抬起頭,竟又被那對獵鷹般的眸子懾住,他們胸沒都有一雙深泓的眼眸。

一陣掌聲里,方小闢許下他十一歲生日的願望,其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他許了千千萬萬的願望。

著是殷深深參加過的慶生會里最讓人感動的,病魔不斷在伺機而動,每個人卻借著愛與歡笑來迎敵,讓病魔以為他們並不害怕。

生日會一直開到下午三點,雖然方小闢直嚷著不累,醫生和護士執意要他休息。

一干人全都退出病房,各自散去,牧可晴和兩個志工朋友有病房要巡,便先約定卸了差後,三人一起上司令那參加聚會。

今天牧可風並沒有穿著白袍,也不是軍裝打扮,一件休閑杉緊在筆挺的藍色長褲里,襯得他瘦削的身材更高挑,他和殷深深並肩走在院內的草地上,假日醫院總清冷許多。

「每次的出現都讓我很吃驚。」牧可風想說他的吃驚不僅于此,連她住的地方都教他以外。

「上次回醫院換藥正巧看見小闢,想利用假日來陪陪他,沒想到今天陪他的人這麼多。」

「不多,在多都嫌不夠,你來他一定也很高興。」牧可風竟然有些激動。

「上回我听可晴說過他的病情,還有他家中的情況——小闢他會好嗎?」殷深深轉頭看著牧可風。

牧可風也回應著她的注視。

「這樣問一個病患的醫生是很失禮的——你知不知道?」牧可風語有幾絲慍怒。

「我——對不——」

「不要說對不起!」牧可風顯得有些惱怒的說。「這個時候只能用一種方式來安慰我——」

不待殷深深發問,一個真實的貼近,用力的深吻已覆上殷深深的圓潤的雙唇,牧可風一點也不溫柔地放肆這個這個狂吻,直到殷深深喘不過氣來推開他。

「為什麼?」殷深深的心仍鼓動著。「我只是想把上次那個未完成的吻繼續下去罷了。」牧可風所受的沖擊不比殷深深來得少,他顯然有些招架不住每回這女孩出現在他面前所引爆的火花。

「上次那並不是——」殷深深一點想象不到竟會听到這樣荒謬的回答。

「不是什麼?不是你想吻我嗎?」牧可風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也沒料到回這樣激怒這個女孩。

「你——」殷深深氣壞了,她根本想不出能說什麼,轉身只想馬上消失。「對不起!」牧可風及時拉住殷深深。「如果我說你所問的話真的困住了我,我真的需要安慰,我吻你,只因為我想真正吻這雙唇,你能接受嗎?」

殷深深回過身,雖然氣消了大半,卻仍不能理解什麼叫做需要安慰,什麼又叫做他想,那她算什麼?一種藥劑,一種儀器?

「剛才你問小闢會不會好,著真的難倒我了,如果你是一名醫生,面對一個可能你怎麼努力,想盡辦法都治不好的病,在這過程中,你根本稱不少年宮是一名醫生,充其量是一個陪著病人走完生命、陪著病人流干淚的人。」

「你別這樣說。」殷深深用力抓緊那雙緊握著拳頭顫抖的手。「如果沒有醫生的陪伴,那些被病魔折騰的病人是會更寂寞更痛苦的,是你們讓他們燃起希望,抱著希望活下去,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

「很感謝你這麼說。」牧可風看著殷深深,她的這番話對他確實很重要。「你的腳傷怎麼樣了,沒見你來復診。」

「禮拜四來過,別的醫生看的。」殷深深松開自己的手,有些羞澀。

「我替你看看——特別為你開放的個人門診哦。」

殷深深坐在草坪上撩起褲管讓牧可風檢查她的腳傷,他濃密的黑發在她眼前閃動,被他指尖踫觸的肌體引起一陣陣小小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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