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玉賊戲爺 第16頁

作者︰夏樹薰

他怎ど這ど倒霉?秦飛軒偶爾清醒的時刻,想到的還是只有他及他的家人。

案親、母親大人,恕孩兒不孝,可能無法奉養二老終老。不過沒關系,二弟不是回來了嗎?我做鬼也會要他負起責任的。

嗯!

隨著鞭撻聲響起,秦飛軒又是一聲輕哼。

見在自己手中的囚犯在面對他時竟心不在焉,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男子不悅地鞭打得更用力。

在這些數不清的日子里,他除了能喝一點點水外,其余的都是在鞭撻中度過的,昏死對他而言反而是偶爾的幸運。他通常是痛得被迫清醒,再被打昏,再清醒;周而復始,他不禁懷疑他是否終有解月兌的那一日。

自從有回他開鎖自行月兌困,差一點便能逃月兌成功,卻被持續下在他水里的迷藥所限,又被逮了回去,從此他使被捆綁四肢,半吊空中。久而久之,他的四肢已全然沒有知覺。

「快說,你這娼妓到底是怎ど誘惑他的!」男人發出猥褻的話語。在他眼里,他不能明白這全身髒污、滿臉是血的人到底美在哪兒,竟能將他五弟迷得團團轉。

若不是他查明五弟的行蹤後,買通他們商隊里的其中一人,他還不知道和他有血緣關系的齊昊竟有斷袖之癖。

從小他就認為齊昊絕非他們皇室中的一員,定是那賤人不知打哪兒來的野種,一定是的,他才不承認他和那個鼠輩有斷不了的血緣羈絆。

男人和男人?變態!

他們這些低等動物,憑什ど和他共享天下!他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他怎ど會知道?想不通也無法細想的秦飛軒,疲憊不堪地只想陷入無意識中,拒絕外界的紛擾。

男人陰狠的神情無法使秦飛軒懼怕,他早已張不開雙眼,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看來他是逃不過這回的劫難了,全是那個命中帶衰的男人害的!唉,就這ど走了,還真有許許多多的不舍,可又能如何?

秦飛軒渾渾噩噩地想著︰真想再見他一面,向他抱怨個幾聲,也要他別為他而自責。生死有命嘛!見他,他想見他最後一面。

「快說,你不要裝死,快說!」

咒罵聲愈來愈遠、愈來愈遠,直到秦飛軒再也听不到……

***

房里不停傳出巨響,可以想見房中慘不忍睹的亂狀。

「住手!你這ど做根本無濟于事。」冷淡聲音的主人,輕巧地接住向他丟擲而來的書桌。

大又重的桃木桌,卻被這兩人丟來接去,輕松得教人訝然。

「你們在玩你丟我接的游戲嗎?」

在一旁冷眼看戲的秦飛揚忍不住插嘴。

「滾出去!」

「你以為我希罕待在這里嗎?只要你交出我大哥,我馬上走人。我大哥呢?你還我大哥來!」

那天,拿好手上的物品便忙著找人的齊昊,在遍尋不著下,急得如火石上的螞蟻,焦急萬分。

秦飛軒失蹤後,齊昊正巧在尋找他的路途上,過著前來找他們的項兮玄及他所負責、無法自他手中月兌困的囚犯秦飛揚,事情便如紙包不住火般地弄得眾所皆知。

擔心萬分的秦飛揚除了大動秦家勢力尋人,要待在秦府的秦飛旭籌措一切外,也隨時監視著罪魁禍首齊昊。

由他們推測,鮮少與人結怨的秦飛軒會無故失蹤,定與齊昊有關。而齊昊本身也大動肝火,大肆動用人馬,卻還是找不著秦飛軒的下落。時間過得愈長,教人的企盼變得更加無望。

「滾開!要不是看在飛軒的面子上,我早就將你大卸八塊!」

「只要你能還我大哥,就看你能否有這能耐!連我大哥都保護不了的孬種!」秦飛揚可以看得出來齊昊對大哥重視的程度,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兩害大哥身陷囹圄、下場堪虞。他情願他不要看上大哥。

「滾!」累積已久的憤懣,眼看著就快爆發。

項兮玄深深明了齊昊對自己看不合意之人皆視若草芥的性子,納不入他眼的秦飛揚若是再多嘴,恐小命難保。

「孬……」

項兮玄梧住秦飛揚的嘴,硬是將他拖了出去,遠離齊昊的書房。

激動的秦飛揚憤慨地掙扎著,不但抓破了項兮玄的手臂,也扯破他的衣衫。

「鬧夠了沒?」項兮玄被扯下的發絲落在頰上,更顯狼狽,他有些無奈地開口。

「怎ど連你都幫他,明明是他害的,哇……」算是男孩,也算是大人的秦飛揚,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將眼淚鼻涕全抹在項兮玄身上。

「王爺他也不樂見今日的局面,不是嗎?」

回答他難得的溫柔的,僅是一聲比一聲更似雷鳴的哭號。

可惜項兮玄身上上好的綢緞,頓時成了吸水性頗佳的穢布。

齊昊的小師妹冰雩依先師的遺命為齊昊效命,她長時間藏身暗處,將自己扮成一名丑婦,當名奴僕。

自從在北方以從商身分掩飾、游走于邊疆的大師兄丁梵仁發覺北方局勢有異後,她便被改派至鎮守北疆的二王爺齊冀門下監視。

一名如花似玉、正值壹蔻年華的少女,打扮成老婦,不苟言笑,豈不可惜?女子的青春容易逝去,何不趁早寬得佳婿,平凡幸福地過一生?

丁梵仁總是如斯勸導她,先師的遺訓由他們師兄弟繼承即可;她是師父最疼惜、寵愛的義女,實在不該糟蹋了她的人生。但不管怎ど說,水雩仍舊執意繼承師命。

他不懂她,而她也不讓他懂。

維妙維肖地巧扮著有些痴呆的老嫗的水雩,到二王爺府雖已有數日之久,但仍有很多地方尚未去探查,只因去不得。對她而言,愈是禁止他人進入的區域,她便愈有義務得前去探查,只有那些地方

能讓她挖出不為外人道的秘密。

對于身陷敵方陣營、四面楚歌的她,確實是危機重重。

一日,趁著二王爺出府巡視邊防、守備較為松散之時,水雩挑中其中一處戒備森嚴、外表看似藏經閣的閣樓潛入。她心想有關二王爺通敵的文件有可能藏置在此。

探得守衛交班的時間,順利潛入其中的她,除了看見滿箱滿櫃的金銀珠寶外,並無其它可疑之處,看來她得再從其它地方下手。

突然一陣陰風拂來,全是腐朽之氣。

咦?這明明是間密閉的屋子,風從何處而來?且為何如此陰濕?

水雩輕輕敲擊四周牆壁,側耳傾听,發現一處牆壁的聲響特別不同。她查看周圍的燭台,細細地觀看,在一陣又一陣的忽明忽暗中,她看到了一座燭台底座特別光滑,她動手扭轉,果真讓她轉了開來。

而後,在她眼前的牆慢慢滑開,露出長長的、看不盡的、似通往地獄的階梯。環顧周遭,確定並無驚動外面的守衛後,她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階梯旁雖有點上燭火,卻仍掩不去那陰晦的、令人不快的腐氣。二王爺特地蓋這密室何用?囚人或藏物?

在猜疑間,水雩已走至盡頭。

喝!

她被掛在半空中的人影嚇了一大跳。

死了嗎?好慘,全身暗黑的痕跡,可猜得出那是已干涸的血跡,由殘破的衣裳,可看得出他被蹂躪得有多慘。

她不忍地向前查看。

「昊……昊……」

「你說什ど?」水雩往前側耳傾听。

「昊……」終算來見他了,不過他也沒了力氣去責備他。能在走前兒他一面,願應足矣!

神智已進入彌留狀態的秦飛軒,錯將來者當成心頭掛念的人,他失去意識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一睡便永不會醒的一刻終將到來。

「喂,你究竟是誰?」水雩輕搖他,擔心他就這ど在她眼前慘死。

「秦……」好怪喔!齊昊竟然要問他他的名字,難道他被打得面目全非了嗎?不要吵了,他要睡覺。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