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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不教夫之過 第11頁

作者︰夏衣

「相公,我餓了,給我弄吃的來。」尤柔希用了以前不敢用的口吻,嬌氣的吩咐枕邊人。

「……」戰森寒沉默了片刻。

尤柔希不安的縮了縮肩膀,「嗚……腰好酸,腿好痛,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她家相公對她「圖謀不軌」了。

戰森寒皺了皺眉,認命的起身穿好衣裳,去為嬌妻打點飯菜,捧一盤滋補身體的佳肴進房。

「相公,你開始有點人情味了。」她看得萬分感動,蓋著被子無拘無束的臥床而食,不顧禮儀姿態,吃得嘖嘖有聲。

戰森寒見她粗魯的舉動,心里想著,自己娶的這個恐怕除了他也不會有別的男人敢要了。

「看啥?」尤柔希被他深邃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暗自猜疑著,莫非親熱之後他突然開竅,發覺了她深藏不露的萬種風情並不遜色于他三妹,漸漸對她動了心?

「你好歹擦擦滿嘴汁液。」餓瘋了也下必把頭埋進飯碗里吃,豬吃飯都比她高雅。

尤柔希氣結,慢條斯理的抓起被子把嘴上的汁液抹干淨。

「今晚你和它睡地板。」戰森寒走到房外,揚聲叫店小二多送一床被子。

尤柔希想起自己沒帶任何財物,盤纏全在他身上,一張嫵媚的臉蛋登時神色百變,時而憂傷,時而彷徨。

「相公……」她乖巧的陪笑,接著轉開話題,好聲好氣的問︰「我們要在客棧住多久呀?」

戰森寒端詳著她窩在床被中的神色,估計她要多久才能恢復體力。「明天一早動身。」

尤柔希一听,心事重重的望著佇立在門邊的丈夫。她若想擺月兌他,只有半天的工夫可以興風作浪,但……她該不該擺月兌他?

兩人已有夫妻之實,他的轉變也令她不再灑月兌,做不到說走就走。盡避他有諸多不是,缺點無數,但他會主動親近她,會為她讓步,也許很快的他就會愛她。

「相公。」尤柔希的腦子里有許多念頭飛速流轉著,不安定的心思使她的語調提高了幾分,「我們既是夫妻,那便是人間最最最親密的伴侶,對不?」

「……」

「你不答,我當你默認了。那我再問你,我的身分應當比你兄弟姊妹來得重要,對嗎?」

「我又當你默認了,既然我是這麼的重要,我和你二弟之間的——」

「別想。」不等她把話講完,他就知她在盤算什麼。

「……」這回,換尤柔希沉吟了。

「謹守婦道。」戰森寒冷冷的送她四字警惕終生。

「我還沒說詳細呢!」她生氣了。「又沒要殺你二弟,只是跟你商量一下,以後我若是戲弄他,欺負他,糟蹋他,你別插手。我只有這麼一丁點要求,身為你最最最親密的伴侶,你連這點事都不能滿足我?」

「我會代替二弟。」

尤柔希愕然,無法想像自己戲弄戰森寒的情景,遑論更進一步的欺負和糟蹋。

「少惹是生非。」他又追加一句警告。

「這樣當你妻子有啥樂趣?」她原本就是為了對付宮瑾才嫁給他的呀!

「生兒育女。」

「啊——」失去理智的尤柔希丟下碗筷,崩潰的抓著頭發尖叫。

戰森寒索性拿起她只咬了一口的饅頭,塞到她嘴里讓她無法吵鬧。

她哭了,水盈盈的眸子流出兩滴淚水,一滴叫辛酸,一滴叫後侮。

按仇的代價比她預期的還要大,更可恨的是她的仇才復到一半還待續,她就已經跌入火坑里,連逃月兌之路也充滿了難以預料的荊棘。

她……還有美好的將來嗎?

「早點認命。」戰森寒以冰凍人心的話語,結束妻子內心的豐富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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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有美好的將來,只要能順利擺月兌她的相公……

「下來。」一聲命令打碎了尤柔希的遐想。

她脖子一緊,沒來得及動動手腳,整個人就像小狽似的被牽出馬車外。

這一現身,讓外頭等著接待的下人們各個目瞪口呆——

只見尤柔希身上纏滿鎖鏈,脖子更套著粗繩,繩頭還被戰森寒握在手里,他一扯,她不願意也得跟著動,簡直像受制于人的小牲口。

「有人在看……」發現自己受到萬眾矚目,尤柔希好沒面子的低下頭,小聲的告訴戰森寒,「快解開我。」

「自作自受。」他冷漠的瞥她一眼。若非她屢次試圖逃跑,他也不必大費周章的拘禁她回家。

「你說什麼?」尤柔希火大的抬頭瞪他,若非鎖鏈束縛,她早就起腳把他踹到天邊去了。

「閉嘴。」戰森寒旁若無人的拉扯著她,越過重重身影,進入前方氣派非凡的府邸。

他的家,坐落在廬山外的城鎮里,是附近最大的一戶世族。

「大少爺,你總算知道回來了。」幾位女性長輩站在門內的庭院中,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

戰森寒朝她們略微點頭示意後,直接抓出身後的尤柔希,像貢獻禮品一樣,說道︰「我娶的妻。」

長輩們目瞪口呆,又驚又惱的,「你啥時候成親的,怎麼不回家辦喜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騰王曉得嗎?」

「你綁著你妻子做啥?端午節包粽子也不會綁成這樣呀!」

「嗚嗚……」尤柔希仿彿見到了一線曙光,心酸的哭著,朝那些正在聲討戰森寒的長輩們撲了過去,「幾位夫人,求求你們替奴家作主呀!」

戰森寒立即拉著她脖子上的繩索,讓她撲到一半又反彈回他懷中。

尤柔希被他環抱住的瞬間,渾身僵硬,好不容易擠出的眼淚也凍結了,生怕這個肆意妄為的男人又會隨手輕薄她給旁人觀賞。

「她很狡猾。」戰森寒抱住妻子顫巍巍的嬌軀,很有先見之明的警告長輩們一句,「少听她胡言亂語。」

尤柔希氣憤得怒火狂燃,失去理智的大喊︰「我要離緣,我要休夫,我受到折磨,我受到屈辱!我要回娘家!」

諾大的豪門府邸,霎時陷入寂靜。

半晌,戰森寒微微低頭,嘴唇貼近妻子的耳朵,提醒,「賠禮,要還嗎?」他戲譫似的語調沒了往常的冷意,伴著他口中散發出的柔暖氣息,拂過尤柔希敏感的耳際。

她遭到挑逗一般,當即滿面通紅,呼吸大亂。

「我先回房休息。」戰森寒無意與久別的家人攀談,拉著窘迫無助的妻子回到他的寢室。

一進室內,盡頭處的大床令尤柔希驚慌得轉身想跑,奈何丈夫的身軀比牆壁還結實的抵擋住她所有的退路。

她只能任由他一步步帶上寬敞的床榻。

「你今天不準亂來了!」坐到床邊,她底氣不足的叫。

這幾天,她總是沖動的想從戰森寒身邊逃開,甚至願意為此暫停復仇大計,只求一個自由。

可是,他盯著她比釘棺材還用力,致使她的行動往往以失敗告終,並且事後,還會不擇手段的「懲罰」她。

那種懲罰……尤柔希稍微回憶,馬上羞得無地自容,衣裳下的每一寸肌膚依然感受得到被他「懲罰」過的熾熱溫度。

在兩人日夜纏斗中,他們也從南昌來到了廬山,而每一次月兌身未遂的尤柔希,身上的繩索都要多上一條。

事到如今,她逃跑——爭取自由的,已被他消滅得不剩殘余。

「我已進你家門,無處可逃了,為什麼還要懲罰我?」在丈夫的吻封鎖自己的唇瓣之前,尤柔希振作士氣的質問。

「前債未清。」她逃跑的次數目前還在他施行「懲罰」的次數之上。

夜未至,緊閉的寢室內芙容帳暖、被翻紅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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