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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俏武官 第32頁

作者︰香凝

「別再走近了!」李儇突然大喝一聲。他阻止葵夫伸手探向他額頭。

沒想到自己居然為她著迷到如此程度!不過是這樣對視相望,他就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和渴望。他不安的別過頭。

「什麼嘛,這模樣也還沒糟到那種程度吧?這可是你肩個兒要我換的。」葵夫不滿的強迫李儇看著她。「所以我叫你想想辦法嘛,這頭長發非扎起來不可……喂,認真听我說話……叫你看著我是沒听到嗎?李昭明!看著我——」

李儇連忙撥開她的手,飛也似地向外奔去。「我去沖冷水!」

葵夫這家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對他的影響有多大,還這樣折磨他!

「抬起頭來。」

葵夫並沒照著太後的命令做。在剛剛與太後的問答中,她都遵照李儇的指導,為自己塑造出一個溫柔、端莊的形象。一切看來仿佛都平安無事,外傳難纏的太後也沒對她有任何挑剔,雖然葵夫有些放心,可是也有些不安,因為她總覺得在哪兒听過太後的聲音。奇怪的是,別說是「伍葵夫」沒和太後正式照過面,就連「裴信綾」也未曾見過太後,為何她會有與太後似曾相識的感覺?

第九章

「抬起頭來,信綾。」

葵夫依言抬頭看向太後,然後宛如受到驚嚇似地又低垂下頭。慘了!離宮前一天遇到的別扭老太婆居然會是太後!那天她心情不好,因此對太後出言不遜,這下那老太婆豈不是會借故欺負她?

裴若芹總覺得她的甥孫女有哪里不對勁。初次見面時她活力十足,直言不諱,而現在不但說話溫吞遲鈍,就連舉手投足也顯得僵硬。她不禁皺起眉頭。和信綾照面的時候,才看到信綾臉色蒼白,好像快暈厥似的。是病了嗎?父母都不在身邊,信綾一個人不知過著怎樣的苦日子,真是可憐哪。若芹對甥孫女再度起了憐惜之心,她清了清喉嚨,緩緩喚道︰「儇兒,你仍執意迎娶裴信綾嗎?」

「是的,今生兒臣非她不娶。」

太後一定是想拆散她和李儇!葵夫閉上眼楮,靜候太後的決定。她早就知道天底下不會有這麼便宜的事,她和李儇終究還是步上義父的後塵……「哀家就成全你們。」

「咦?」葵夫忘了禮數,猛一抬頭直視太後。

「信綾既是致遠的女兒,就是裴家的繼承人,也是哀家的甥孫女,以身分而言也堪匹配東宮,如此一來,哀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謝皇祖母!」李儇高興得差點就跳了起來。

「不過,哀家有條件。」

「條件?」葵夫反問。她早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為了替儇兒選妃,哀家在壽宴上開了‘百花盛會’邀請了各地佳麗參加,如今若突然宣布儇兒立妃,不僅哀家顏面無光,也等于是欺騙了眾人,因此,信綾必須也參加‘百花會’。」

「兒臣不明白……」

「為免將來落人口實,這是最好的方法,儇兒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選擇信綾。」

葵夫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了。沒想到那看來古板的皇太後,竟有如此寬宏大量的胸襟,居然肯應允她嫁給李儇。她極力壓抑心中的欣喜情緒,笑道︰「這麼做雖能保住大家顏面,只是那些姑娘們懷抱希望而來,卻早已注定無功而返,未免也太可憐了。」

「你真是個好孩子。」太後對信綾的同情心感到滿意。「你放心,不會有這種事,哀家早已安排妥當。」若芹得意的笑了起來。「哀家已求皇上下旨,讓衛國公單斌、榮國公伍葵夫、中書左僕射薛子琰、寧國公世子長孫顥四人連袂出席。」

「難道……」葵夫的笑容瞬間凍結在臉上。

「那四人不僅位居高官,權傾當朝,而且都還獨身,對各家姑娘來說,也算得上是相當出色的夫婿人選。再說那三人全過了律法上的限婚年紀,身為朝廷命官卻觸犯法律而不自覺,會對民間起上行下效的不當風氣,此事萬萬不可不防。皇上將降旨要他們在‘百花會’上擇妻,如抗旨將予嚴懲。如何,哀家設想得很周到吧?」

周到?葵夫心中一片混亂。裴信綾和伍葵夫如何能並存?就算能僥幸替換出現,這次眾人再也不可能像過去一樣絲毫不覺她「女扮男裝」的事實,這下怎麼辦?她無助地看向李儇。

「啟稟皇祖母,那個……葵夫她——她年紀尚輕,還不急……」李儇在心里盤算著要如何編派個好理由打消祖母瘋狂的念頭。好不容易一切都要完美解決了,偏偏又……「你不覺得你對榮國公太過關心了?」裴若芹不悅的挑了挑眉。「坊間自一年前起就四處謠傳你們兩個之間有不可告人的曖昧關系,這謠言——總不會是真的吧?」

李儇先是怔了一下,才一口回絕︰「絕無此事。」表面上看來還算鎮定的李儇,其實早已緊張得汗流浹背。他和葵夫之間的的確確有一點點的曖昧,只是絕對不是太後所想的那樣。

「你就別太干涉別人的事,說不定哪,榮國公將來會十分感激哀家的安排呢。」

靶激?葵夫苦著一張臉。此刻的她恨都恨死了。將來?她根本沒有將來可言了。眼看著即將到手的幸福日子反而漸行漸遠,她——突然一陣強烈的刺痛感自她的右肩後方襲來,她頓時腿軟,整個人站都站不住地往前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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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藥都按時服用,也每天換藥,休養也該是足夠,為何身體如此虛弱傷勢再度復發?」致遠一面翻著醫書一面問道。

「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李儇嘆了一口氣。「葵夫,你府里沒雇人吧?」

「嗯嗯。」葵夫躲開了李儇追究的眼光。

「你府里那一大堆的陷阱是誰設置的?」眼見葵夫不語,李儇自顧自地接話︰「挖坑洞、釘木樁,你傷未好就做粗活,難怪傷口遲遲不愈合。」他走到床沿沉聲道︰「如你所言,每天都有人想潛入你府中,你根本沒好好睡過……怎麼不答腔了?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所以一開始我就要你住到東宮呀,這樣我才能就近照顧你——」

「然後再次引人非議?」葵夫搖搖頭。「這些都不是治本的方法。」

李儇坐上床沿,執起葵夫的手。「除了早日迎娶你,別無他法。」

「只是,」葵夫露出少見的溫順模樣,將頭輕輕枕到李儇肩上。「伍葵夫才是真正的我,無論如何,若是讓伍葵夫就這麼消失,那我過去幾年來的辛苦所為何來?」

「但這樣下去,事情怎會有結束的一天?」

「不能結束無妨。」致遠總算有機會插進了話。「至今沒有人發現葵夫乃是女兒身,況且就連葵夫的崇拜者也沒人發現葵夫化身為裴信綾不是嗎?因為裝扮和舉止一經改變,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如果筵席當天我們掩飾得當,替換得宜,也許就能讓‘伍葵夫’和‘裴信綾’並存。」

「並存?」

「你應該沒忘記,當年你為何負氣參加武科吧?」致遠笑道。「你不是為了求取寶名好報答你師父嗎?」

「嗯嗯。」葵夫含糊的應答。對不起,師父,這陣子,葵夫真的忘記師父的事了。

原本這功名該是師兄的,這身榮耀並非一己所願,只是經過了這麼多事……葵夫偷瞄了下李儇。她並不後悔因為一心想幫助李儇,為了留在他身邊而惹了今日的麻煩;可是,心中對教她陣法、武功的師父和師兄,卻有越來越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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