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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俏武官 第6頁

作者︰香凝

「單兄才是客氣,葵夫小單兄整整十載,單兄卻稱葵夫‘年兄’,這不是折煞葵夫?

如蒙單兄不嫌棄,葵夫願尊單兄為大哥,單兄意下如何?」奇妙的,單斌給葵夫的感覺一如路羽一般親切。

「好,就以這星月為證,你尊我為兄,我就稱你一聲賢弟,往後就當是一家人,你要有啥不順遂,找愚兄便是。」單斌極為豪爽的一口答應下來。

「多謝大哥。」葵夫為自己找了個靠山,日後有個照應,心情也就輕松多了。

只是眼前她自個兒惹的麻煩任誰也解決不了。

也罷,當個一府參軍,總比哪天戰事又起而被編派至遠征大軍中好吧。

「加入西征大軍?」葵夫在接到聖旨時,險些沒嚇昏在當場。

「由于吐谷渾連年入寇,為保我黎民生計,皇上決意整肅西南夷狄,由太子殿下親自領軍掃蕩外族。諸位可要加倍用心,別辜負了皇上重托、百姓們的企盼。」

宣詔的公公在鼓勵這些未來的國家大將幾句後,便回去覆命了。

葵夫一時沒辦法再作出任何反應。九名武進士中,包括狀元單斌、榜眼伍葵夫、探花藍天擎及其他兩名進士都加入了西征大軍,剩余的四人則分別被分到涇原府、鳳翔府、*#寧府與靈武府。戰爭是升遷最快的途徑,自然將擔任參軍的四人會以無比欣羨的眼光祝賀即將加入西征大軍的五人。

怎麼會這樣?葵夫震驚得不能言語。與其加入遠征軍,她寧願去做個七品參軍。看來上天是回應了她——救她于泥淖,繼而使她身陷于水火中。她的確是覺得一個人遠行十分寂寞,可數萬人陪她遠征,這……?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但她伍葵夫是為了誰?

為報師恩?只怕她恩未報,已陷囹圄。

「別太興奮了,賢弟。」單斌還當葵夫是高興過頭,以致傻傻地站著像木頭。

「愚兄知你年輕就有此難得機會可報效國家,馳騁沙場;但你經驗不足,更要比別人小心謹慎……」

葵夫壓根兒沒心情听單斌叨叨絮絮的念一堆沙場須知或戰事經歷,她只知道——她不會再有好過的一天。

這一切,都拜那「李昭明」所賜!葵夫心懷忿怒的面向皇城。天意如此,遇上皇子李儇,她認栽了。

征西的人馬決定了。

太子李儇出掌征西元帥,親身領軍征討吐谷渾。隨行有兵部侍郎許孟容、新科鐘狀元單斌、榜眼伍葵夫、探花藍天擎,進士兩名,歷經三月整軍,兵馬多達二十萬,浩浩蕩蕩的向西進兵。

黃雲隴底白雪飛,未得報恩不能歸。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場歷時近三年的大戰終告結束,吐谷渾向天朝俯首稱臣,並年年朝貢。

第二章

依舊是一襲白色窄袖長衫,外披綴有銀繡葵花紋飾的白袍,腰間系了一塊雕刻華麗的龍紋玉佩,飄逸的黑色長發以白色巾子扎起,足蹬一雙黑色皮靴,手持瓖有大食進貢之夜明珠的寶劍,靜靜的望著遠方不遠處興建中的房舍,然後幽幽的嘆了口氣。

從君三年,所求為何?原是想使師父感到光榮,風光鄉里;可給師父和師兄的家書沒人回,派人送賞賜的財寶去,又被原封不動的退回。她擔心得想請辭告假,皇上又不準,還為她興建府邸,千方百計要留住她……唉,思及此,葵夫又輕蹙娥眉,憂心不已。

回朝至今將近一年,政事多由太子主導,太子不肯讓她辭官,這該如何是好?

那副模樣就好比出自名家手筆的仕女般,清麗典雅,綽約出眾,儀態萬千,美得讓人怎麼看也看不夠。只可惜,美則美已,葵夫賢弟可是男兒身哪,單斌在一時看傻回過神後,無限感嘆的想。他輕輕靠近葵夫,在葵夫肩頭上出其不意的拍了下。

葵夫一時沒留神,險些岔了氣;她急急轉回身,一看清來人,那不悅的神情立刻從臉上給撤了下來。「別嚇人哪,單大哥。」

「咦?賢弟膽子有那麼小嗎?那個率飛騎百人去夜襲吐谷渾的伍葵夫,可是我眼前這位?」單斌語帶詼諧的豪邁大笑。想想葵夫所立下的戰功,多半是由于他的行動迅速——不是發動奇襲,就是以地形為掩護的布陣;尤其是一年前戰況吃緊時,葵夫帶著飛騎兵去夜襲敵營,解決了一時之危,使局勢整個穩定下來。回朝後,因立有不少戰功,晉升為龍驤將軍,封為食邑千戶的定遠侯。原本皇上有意再加封葵夫官職,但不知怎的,葵夫力拒不肯受封,皇上只得暫且作罷。

「比起單大哥來,我那點本事可是差得遠了。」葵夫回道。

單斌曾有率飛騎二千五百名擊潰吐谷渾一萬大軍的紀錄。戰後因功勛卓著,晉升為雲麾大將軍,封為安疆侯,食邑三千戶,並被任命為「涼州都督右肅政御史大夫持節安石諸軍州大使」。這頭餃長得葵夫差點記不起來。

「對了,單大哥何時啟程上任?別忘了知會葵夫一聲,好為大哥餞行。」對于單斌;

葵夫是萬分感激。不光是在軍營里自單斌處學得的經驗,也是葵夫初次步上戰場心生畏懼時,由單斌給予開導和安慰。這份恩情,她是怎麼也不敢忘。

「賢弟不必客氣,愚兄將于月底帶副將一同前去,賢弟不用費心了,你自個兒不也有好些事要忙?」單斌笑著搖手拒絕了葵夫的好意。「一旦泄漏出去,到時免不了一場繁瑣的送行場面。都免了,免了。

「不過……」葵夫淺笑道︰「大哥百忙中抽空來找葵夫,不光是為此事吧?」

「沒事就不能來同賢弟閑話家常?原來我這麼不受歡迎哪。」

「葵夫並無此意。」她連忙慌張的解釋道。

「跟你說笑的,瞧你緊張個什麼勁,大哥像是那種拘泥小事的人嗎?」單斌笑著將葵夫的房舍打量一次,才緩緩評論道︰「真的不錯,挺氣派的。其實我是風聞東市蘭陵坊近幾日常有民眾群聚,阻塞交通,便來此瞧瞧熱鬧。順道探望賢弟府邸的狀況,哪知我一撥開人群,嘿,就見到賢弟一副愁眉深鎖的模樣站在人群中央監工這府邸的工程,這下我倒省事,兩樣給我一起辦完了。」

「大哥又說笑了,葵夫何曾那麼引人注目。」葵夫不信。她最忌諱被人注意,要是被看穿……,但她掃視四周後差點沒嚇壞。她周遭半徑十尺外還真圍了一大票人,全都帶著像在欣賞寶物般認真的眼神,而前排站著的清一色是妙齡女子;當葵夫的視線落在她們身上時,有人羞紅臉垂下頭,有人對葵夫還以媚笑,頓時讓她不知如何應對。這事何時開始的?怎麼她全然沒感覺自己變成矚目的焦點?「這是怎麼回事?」

「愚兄可沒誆你吧?」單斌不覺葵夫的天真有些好笑。「你總不會連你自個兒長得有多俊俏都不知吧?蘭陵坊之旅,可是這近日來京里最受仕女們喜愛的游覽活動呢。」

在侯府完工之前,葵夫本可住在開化坊——由戶部提供的會館中。不過葵夫當下便婉拒了戶部的提案,而決定自掏腰包在離侯府興建處不遠的悅來客棧暫時棲身。只因這三年來在軍中的日子讓她領教了以女子之身偽裝男子出仕的不易和艱辛。

依稀記得剛從軍的早些個把月,她還沒啥特別感覺,直到她的身子產生了一些不尋常的變化時,她才警覺到大事不妙。先是她的肌膚並不因風吹日曬而變得粗糙,反而日漸光滑細致,宛如白玉;然後是她的前胸慢慢有突出現象,不似一般士兵的平坦;她明明記得沒有受傷或撞到什麼玩意,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腫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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