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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夢情長 第7頁

作者︰蕭心華

酒。「媽,早。」踱進廚房。

「怎麼這副丑樣子?」惟婕見她披著散發,光著腳,臉上還有殘妝未卸。

「感冒啦?」關母關心地問著。

「沒有。」宣岑踱進浴室,又再出來。

「二姊,怎麼沒看到你的車?」宣平說著。

「同事送我回來的。」進去房間又再出來,手上拿著卸妝棉擦拭臉。昨晚,她也不知幾

點回來的,一看到床,倒頭就睡著了,連妝也沒卸掉。

「去哪兒,這麼晚回來?」關母擔憂說道。

「KTV唱歌、喝酒。」宣岑說著,然後進浴室。她知道媽媽又要念個沒完,索性把媽

媽的嘮叨關在門外。

等她出來時,她馬上急急打斷︰「拜托!媽,我時間快來不及了,晚上,好不好?」

必母的嘴是正要開口,又閉了起來,揮揮手。「去啦!去啦!」

「對不起啦!媽。」宣岑拍拍媽媽的手,然後進去房間。

惟婕跟在她身後進去。

「我送你一程。」她說著。

「你不趕嗎?」宣岑坐在化妝怡前,擦著那些保養品。「真丑的臉。」她說著,對著鏡

子扮鬼臉。

惟婕挑了一只唇膏給她。「就涂這支吧!你臉色很難看。」說著。

宣岑看她一眼。「你不會是專程來替我選口紅的吧?」她先用唇筆描唇邊,再上口紅。

「這兩個月來,你很不對勁喔?」

「哪里不對勁?」宣岑起身,走向衣櫃打開它,對著它發愁。

惟婕走向她,站在衣櫃前。「這件會讓你有精神的。」挑出一件隻果綠褲裝。

「不行,不行。我今天要做戶外采訪。」宣岑說著,把褲裝放回去,挑了件紫色背心,

搭配黃色上衣,再拿出一條牛仔褲。

她在換穿時,惟婕看見她床頭櫃上的一幀照片,她順手拿了起來。「這是誰啊?你什麼

時候也開始迷上偶像了?」

宣岑見狀,搶下她手上的相框,一張粉臉嫣紅如酡,杏眼圓睜的瞪著她。「趙惟婕,你

耙說出去,我們就絕交。」威脅說道。

惟婕斜睨著宣岑,促狹的輕笑了起來。

「不準笑。」

「我沒笑,只是你那樣子讓人起疑。他就是你不對勁的原因?他是何方神聖,能讓發誓

往三十歲前不談感情的關宣岑小姐破了戒?」

宣岑轉過身背向她,掩飾她混亂的思緒,淡淡地說︰「還沒開始哪來的感情?」將相框

放進化妝台的抽屜里。

「你沒事吧?」惟婕听她這一說,感覺出她話中的悲哀,但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無法探

知了。

「本來就沒事。走啦——走啦!」宣岑面對她時已平復了,擠出笑容來。

***

惟婕到事務所後,還直想著宣岑說的那句話。

她想著那照片上的男人。

是宣岑的單戀嗎?

惟婕想著想著,宣岑的確是從台中回來後,就變怪了。突然,她想起宣岑打的那通電

話,最近又似乎對星座佔卜有興趣,莫非宣岑真動起愛情的念頭?可是那句話……

桌前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維。抓起話筒,「程氏法律事務所,我是趙惟

婕。」

「嗨!還認得我的聲音嗎?」至中在電話一端。

「當然,我在等你的驗尸報告,下來了嗎?呃……真對不起,我還不知你大名?」惟婕

差點又忘了問他的名字。

「方至中。四力的方,至尊的至,中正的中——方至中是也。」

「方至中先生你好。要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局里不好說話,中餐時間,如何?」

「好。」惟婕知道尚未公開發布真相前,辦案人員不便向外界透露,尤其是記者和律

師。

「我去接你,就這麼說定。中午見。」

惟婕還來不及抗議,電話就掛斷了。

噢——這個男人真魯莽,問都沒問她的意思,就擅自決定。

「她剛講完電話,你等會兒。」瑞明看著惟婕的方向,說著。「惟婕——一線電話。」

惟婕按了一個鍵,再拿起話筒。「我是趙惟婕,哪位?」

是關母打來的。她說︰「惟婕,你下班後到潘老先生家,把吉斯帶回來。吉斯現在沒主

人養它會餓的。」吉斯是一條狗。

吉斯?惟婕都忘了它了。可是……「干媽,我沒看到吉斯。」

「不會吧?你真的沒看到古斯?」

「會不會是老人家把古斯送給別人養了?」這也說不定。一個要自殺的老人,且又那麼

愛狗,一定是怕它餓著了,才把它送給別人養。

「那應該也會送到我這里來呀!」關母說著。她很喜歡吉斯,常帶它到育幼院去,逗孩

子們開心。

「我去問問鄰居。」

「要找到喔!」關母再次吩咐。

惟婕掛上電話。中午過去一趟好了。

***

中午時間一到,至中就到事務所接惟婕。

「驗尸報告呢?」一上車,惟婕就說。

「小姐,別那麼現實,好不好?我可是冒著被記過的風險,拷貝一份的。先吃飯再討

論,行不行?」至中揪著她。

似乎是她佔下風,也罷,先吃飯再看也是一樣。

他們在一家自助餐廳點餐。

「好了,一頓飯也吃完了,可以讓我看了吧!」餐畢,惟婕抹著嘴,說著。

至中從口袋掏出一張紙。「拿去。」

惟婕接過來。看了一下,微蹙著眉說︰「這用紅筆圈起來的是什麼意思?」

「那是我畫上去的。」

惟婕若有所思的看他。「為什麼?」

「疑點啊!一個上吊自殺的人,會一次不成功再試第二次嗎?」至中向前傾身,低聲說

道。

「什麼意思?」惟婕不解地說。

「死者脖子上有兩條勒痕。死者不可能一次不成功,醒來再試一次,而且位置不對,一

蚌靠近喉頭,一個在下方。」至中說著,不疾不徐地讓她了解,一邊做動作,比著脖子。

「有沒有可能是摩擦的關系?」惟婕听他一解說,反而不願相信是樁命案事件。

至中看了看四周,然後說著︰「這里不方便,我們到車里談」起身離桌。

惟婕點頭。

在車里,至中示範了給惟婕看,在局里他們也做過一次。

「你明白嗎?」

惟婕見他示範動作逼真,嚇出冷汗,難以置信地閉上眼楮。

「你還好嗎?」至中關切地詢問。

惟婕點頭,張開眼楮。「誰會殺一個老人呢?」眼淚凝聚在眼里。

「嘿!拜托!別讓我看到眼淚。」至中望進她閃動淚光的眼里,失措地說。

「討厭——」惟婕眨了眨眼,抬起頭仰著臉,想克制自己的眼淚不掉出來。

「我今天沒帶手帕。主人易位了。」至中半揶揄地說著。

惟婕破涕為笑,仔細地打量他。這個男人真不失幽默。

突然地,她想起干媽交代的事,叫了起來︰「吉斯。」

「誰?」

「狗。載我到潘老先生住處,我得找吉斯。」惟婕催促他。

至中只得听命于她。

一下車,惟婕便喚著吉斯的名宇。

「吉斯——」她繞到後後去找。她來過一次,這房子很大,四周看到的土地全是潘家的

土地。

「我們那天沒看到什麼狗啊!敖近鄰人也沒提到什麼狗?」至中緊隨在她身後。

「我也是,把它給忘了。」吉斯平時就沒被拴住,好讓它自在的到處走動,看到她也會

搖尾向她吠叫兩聲表示打招呼。

「我們去問問附近鄰居。」至中說著,心中的疑慮正在擴大。

他們去問的結果是都沒看到,如果他們沒提,大家也都忘記小狽吉斯的存在。

在事務所門前,至中叮囑惟婕不要獨自一人到現場。

「我回去向局里報告,需要你合作時請盡量配合,但是——請不要一個人行動,這是刑

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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