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門傳來一陣聲響。
「海斯回來了!」祖兒雀躍的跑了出去。
霎時,喜悅凍結在她的臉上。
「你還沒睡呀!」
海斯打了個酒嗝,將身體的重量全壓靠向身邊濃妝艷抹的女子。
「海斯,你這是什麼意思?」瞧見祖兒深受打擊的表情,凌競堯心疼極了。
「什麼意思?你們看不到嗎?」說著說著,海斯用力啄了一下女子艷紅的唇。
「海總,有人在看耶!」女子笑得花枝亂顫的。
惡心死了!海斯的眼中閃過厭惡的光芒,隨即一閃而逝,快得不曾讓任何人發覺。
「有什麼關系,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個夠啊!」海斯毫不在意的態度,激怒了凌竟堯。「你這個混蛋!」
海斯不閃不躲,硬生生地承受凌競堯的一拳。
「海斯!」祖兒心疼得無以名狀,她顫抖地掏出手帕,想為他拭去唇角的血漬。
「走開!」海斯一把推開她,「打夠了沒有?打夠了,就別妨礙我的好事!」
說完,他旁若無人地拉下女子的低胸吊裙,吻上她挺立的。
女子立刻愉悅的發出的申吟聲。
「你——」見狀,凌競堯只覺得心口一陣絞痛,呼吸急促起來。
「爹地……你別嚇我……」祖兒嚇得手足無措,淚水莧流。
「祖兒別怕……爹地沒事……爹地只要吃了藥就會好了……」
「海斯,幫幫我!」祖兒求救似的看著他,卻失望地看到他冷漠的目光。
「很抱歉,我現在很忙。」
祖兒抹了抹眼淚,用嬌小的身軀支持住凌競堯的身軀,艱難地爬上二樓。
看著她瘦削的肩膀、縴弱的身形,有好幾次,海斯差一點推開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
「祖兒,不值得為那種男人傷心的。」進入二樓的房間,服下藥的凌競堯虛弱地說道。
「爹地,我明白,您身體不好,還是早些休息吧!」祖兒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
離開房間,走下旋轉梯眼前不堪的一幕讓她心如刀絞。
「海斯,我想跟你談談。」祖兒強迫自己無視于沙發上糾纏的身影。
「談?有什麼好談的?」海斯不曾抬頭,大手卻探進女人的裙底,撩撥得她發出的申吟聲。
「你變了,變得讓我再也認不出了。」祖兒痛心疾首地說。
「不,你錯了,這才是真正的我。」
「不、不!」祖兒拼命地搖頭,「你不是海,海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凌祖兒,你看清楚!」海斯推開女人,站到祖兒的面前。「這就是我,如假包換的海斯!而你說的海根本不曾存在過!」
「不!你把海還給我!求你把海還給我!」祖兒用力捶打著海斯的胸膛,無力地跪坐在地毯上。
「海總,不如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女人暖昧地在海斯的身上磨蹭。好個不識情趣的丫頭,壞了她的好事,害她快要欲火焚身了!
「也好!」
海斯摟著女人,雙雙走進房間。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要如此對待她?祖兒哭得柔腸寸斷。
隱約傳來的啜泣聲,讓海斯心痛如刀割。
「海總,來嘛!」
「滾開!少來煩我!」他一把將緊纏在身上的女人推開。
「媽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女人忍不住破口大罵。有沒有搞錯?是他把她的欲火挑起來的,現在他撒手不管,那她怎麼辦啊?
「你給我閉嘴!」
海斯用手一拂,女人便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沉沉地睡去。
望著海斯緊閉的房門,祖兒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著自己。
對于這樣的男人,她該死心了,她所愛戀的海已經死了,至于海斯,他只不過是一個長得很像海的人而已。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閉上哭得酸澀的眼楮。或許睡醒了,就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她不停地催眠著自己。
一會兒,祖兒便緩緩地沉入夢鄉。
此時,海斯來到她的床前,目光痴迷。
「對不起!別了,我摯愛的人兒!」
海斯凝望著祖兒,大手輕輕地拂上她的額、她的眉,為她蒼白的臉頰,以及斑斑的淚痕而心痛不舍。
眷戀地輕吻她的唇,許久之後,他才神情黯然地離開。
第三章
是誰?
祖兒想睜開眼楮,看清楚是誰在溫柔地觸模她,在她的耳邊不停地低喃著愛語。
可是眼前仿佛罩了一層濃霧,教她怎麼都看不真切。
「祖兒!」男子沖著她微微一笑,旋即轉身消失不見。
「是海嗎?海,不要走!」祖兒拼命跟在他的身後,想看清楚他的臉,卻在將追上他之際,忽然跌了一跤,眼看他越走越遠,她著急地大喊,可他卻不予理會。
不!不要這麼對她!不要丟下她!
祖兒驚叫著並睜開雙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發愣。
此時,牆上的時鐘指向兩點鐘的方向。
她又夢見他了!
只要夢到他,就注定是個無眠之夜了。
她的唇邊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容,索性起床站在窗前,仰望夜空,直到天色泛白,才靠著牆睡去。
「小姐、小姐!」
昏昏沉沉間听到拍門聲,祖兒一骨碌爬了起來。
糟了!已經九點了!今天是爹地和梅姨的好日子,她這個伴娘可不能遲到啊!
手忙腳亂地套上小禮服後,無意間瞥見鏡中毫無血色的臉,她趕緊補上彩妝以掩蓋蒼白的臉色。
凌競堯望著從樓上緩緩地走下來的女兒,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了,他這個寶貝女兒從那個男人離開後,就失去了笑顏。
多少次,他經過她的房間都能听到啜泣聲,讓他心疼萬分。
今天好不容易又能看到她燦爛的笑臉了。
「爹地!爹地?」
「什……什麼事?」祖兒喊了好幾聲,凌競堯才回過神來。「爹地,您只不過是一日沒見到梅姨,就犯相思病了嗎?」
「我……」凌競堯老臉一紅,略帶忸怩地瞪了一眼巧笑嫣然的女兒。
「唉!就怕有人有了老婆,就忘了女兒嘍!」祖兒故意愁眉苦臉地說道。
「胡說,以後只會多個人疼你。」說著說著,凌競堯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爹地!您把人家的頭發都揉亂了,到時要是有個亂發伴娘,丟了您的臉,我可不管喔!」
祖兒的嘴里雖然抱怨,可心中卻為父親感到高興,因為梅姨是個好女人,她一定能為父親帶來幸福。
「祖兒,伴郎是你梅姨的兒子,剛從美國回來,你可要對他好一點喔!」
「YESSIR!」祖兒立正站好,行了個軍禮。
「調皮!」凌竟堯無奈地搖搖頭。
「爹地,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要是去晚了,梅姨一氣之下,不肯嫁給您,那可就糗大了!」祖兒提醒道。
凌競堯緊張地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發現時間尚早,抬起頭正好看見祖兒促狹的笑眼。
「敢嚇爹地,嗯?」凌競堯冷笑著,逼近毫無危機感的祖兒,抓住她的小眼左右拉扯。
「爹地,我已經是個大女孩了!你怎麼還用對付小孩的方法啊?」
「你再大,也是爹地的女兒啊!」凌競堯的眼中充滿了得意。
「嗚……我要告訴梅姨,說你欺負我!還要讓梅姨再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嫁給你這個暴君!」
「你挑撥離間也沒用,你梅姨可是非我莫嫁!」對此,凌競堯可是充滿了信心。
「是呀、是呀!真是有夠臭屁的!」祖兒忍不住小聲嘀咕。
就這樣,凌競堯與祖兒一路拌著嘴,來到了教堂。
祖兒站在角落里,望著一臉幸福笑容的新人,心中卻有些黯然。
「嗨!」
「你是……」祖兒一時想不起來來人是誰。「梅若文,新娘的兒子!」這下糗大了!祖兒的粉臉不禁緋紅「很抱歉,我不擅長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