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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抱你設計你 第19頁

作者︰心情

「不為什麼。」刻意忽略胸臆間隱隱作疼的憐惜,皇甫雋冷冷睇看她的難堪,享受著報復的快感。「因為我高興,我歡喜,更因為我覺得快樂!這不就是你最希望的嗎?我的快樂。」

羅雪棠難過地看著他泰然自若的臉上,竟連絲毫的愧疚都不存。為什麼她總會踫上令她心碎的男人呢?

「夠了!被了!」悲愴喊出,她不再冷靜的語氣中盈滿痛楚。「你到底還想要我怎樣?」

為了愛他,她逆來順受的忍辱包容;為了愛他,她辜負好友小雅的真誠關懷,默默承受她對她不自愛的心痛和不諒解;為了愛他,她究竟還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迎上他的眼神,她更痛心了。「你很得意是嗎?任意操縱別人的喜怒哀樂,你覺得好玩快樂嗎?是誰給你權利這麼做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被人背叛的心有多痛!」她哽咽得幾乎說出不話來,「你憑什麼這麼做?你告訴我啊!」她狂怒地大吼。

皇甫雋淡漠的別開臉,似乎無法忍受這樣悲傷失控的她。她的心,還是放不下那段不值一顧的感情嗎?

時間就在兩相靜默中緩緩流逝了。

羅雪棠仍然在哭泣,卻不再歇斯底里。她靜靜的掉著眼淚,那種沉痛和委屈的哭泣,遠比歇斯底里的號哭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無以名狀的痛楚終于淹沒了皇甫雋,使他深刻覺得自己齷齪而殘忍。他煩躁地拔開垂落額前的發絲,隱隱感覺到一種深恩負盡的罪咎感。

「好了,別哭了。」他忍不住張開臂膀抱住她,「我說了別哭!」在他的懷里,她依然要為那個始亂終棄的男人哭泣嗎?

令人意外的,羅雪棠當真速迅擦干臉上的淚痕,並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的擁抱。

她異于尋常的反應令皇甫雋措手不及,難堪的情緒更是令他恨不能一把揉碎她。

「為什麼你就是忘不了他?」他郁恨的沖口而出。真相大白後,她的心就立刻飛到初戀情人的身邊了嗎?

「什麼?」她錯愕的模樣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猜測。「原來你是這麼痴情痴性的女人啊!」這個……該死的女人!

「雋……」忽然听懂了他話里滿溢的酸味,羅雪棠好訝異。「我沒有……」她急聲駁斥,喉頭卻哽得發澀。他怎麼會以為她在愛著他的時候還會對柯仲恩難以忘懷?

「在不知道真相以前,我對他的感覺就已經心灰意冷了,這段日子以來,我更是很少再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前塵往事。」她深深凝睇著他,目光誠摯而感傷,「真的!你相信我。」

「那在知道真相以後呢?」皇甫雋的表情是掙扎而遲疑不安的,「你還恨他嗎?」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知道。

「他……」她沉默了一下,「我早就不恨他了。說真的,我反而有點可憐他,因為我知道他過得其實並不快樂。」

「沒想到你這麼悲天憫人。」他譏誚說著,心中不是滋味極了。

「我並不寬厚,至少,我承受不了你的感情出軌。」她瞅著他,目光盈然的像一張綿密的網,繾綣而溫存。

皇甫雋全身掠過一陣輕顫,「哦,我該覺得榮幸嗎?」奚落的口吻未變,郁憤的心情卻奇跡似好轉。

她突然感受一陣酸楚的心悸重重劃過。為什麼……他不能如她愛他般的愛上自己呢?

皇甫雋臉色變了幾變,望著她頹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個迷惘無助的小女孩般茫然失措,他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唇線一抿,終究沒說出口,只是看了她一會兒,才像逃避凶神惡煞般地快步離開。

☆☆☆

已經是午夜了,皇甫雋仍然待在辦公室,怔怔靠坐在皮質轉椅內,神情恍惚,陷入了反常的迷惑中。

他煩躁地點了根煙,心情真是down到了谷底。

這段日子,他知道自己變了,變得軟弱,變得容易感動,變得眼里、心里盡是她的身影。

這個發現令他惱怒而震驚。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傷恨,更沒有忘記自己必須扮演的角色,他是個復仇者,決計不放過任何一個傷他、欺他的人——包括她!

但,她傷了他,還是欺了他嗎?

她沒有。因為她,他才訝然發現自己原來也是個可以侃侃而談的男人。她讓他覺得舒服溫暖,覺得自然而沒有任何爾虞我詐的負擔。

他感覺她正融入他的生命里,扮演著從來沒有人扮演的角色。所以他動情了?為了她?

停!不要再想了!他懊惱地捻熄煙蒂,命令自己停止思緒。

然而,他愈想逃避,就愈揮不掉她溫柔的模樣。腦海中盡是她在他凝視下泛紅的臉頰,她在他無情的對待下,那掙扎著原諒的痴傻。

它們震撼了他,更燒灼了他,讓他呼吸困難,教他益發郁恨。昂首一口喝盡杯中酒,他悲哀的仰天狂笑,任辛辣的汁液燒灼胸中的煩悶,仇恨之心便如清泉般一發不可收拾的涌現。

原來,不只愛可以使人盲目,連恨也可以!

她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恨他,但,她真做得到嗎?答案是無庸置疑的,不是嗎?她絕對、絕對會恨死他的!

冷不防間,羅雪棠那嬌美含笑的臉龐又如鬼魅般浮現眼前,他厭惡地合上雙眼,卻依稀在耳畔听見她嬌柔含羞的告白著——

你可不可以愛我?可不可以……愛我?

☆☆☆

「他根本不可能愛上她的!事實上,他看起來比輪可能將她一刀兩段!」

台北郊區某間豪華別墅里,別墅主人紀晏宇說得義憤填膺,他的妻子卻听得咯咯嬌笑。

他不悅地揚起濃眉,「笑?你還敢笑?要不是你胡亂攪局,羅小姐也用不著百口莫辯的任人譏諷!」也不知她何時得知他的計劃,半路殺出,搞得他原本控制好的劇情雞飛狗跳,出盡洋相,可惡!

向可晴不以為然的噘噘紅唇,「放心啦,伊曼哥對雪棠姐的重視絕對超乎你的想像。」她覺得大哥的招數雖然老套,卻很管用,再加上她的友情客串,不想成功都很困難哩。

「這是加強語氣的說法嗎?」紀晏宇擺明了不信。

「由眼觀心,由言行看性情。」向可晴自信滿滿地糾正老公的錯誤。「你想,如果我直接去找伊曼哥挑釁,事情會不會比較快圓滿落幕?」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既然跨刀演出,她不介意賣命謝幕的。

「晴兒!」他再也沒听過比這更爛的主意了。「你少跟著窮攪和,乖乖給我待在家里。」

皇甫雋是個極端危險的男人,以他狠辣的行事作風,難保他不會凶性大發的撕了攪局的小紅帽,讓所有的事情提前悲壯收場。

「好嘛。」向可晴狡黠地眨眨長羽睫,「我不去,那只好去你……哎呀!你別走,听人家說完話嘛——親、愛、的!」她飛快地撲身抱住僵著臉欲走的男人。她的老公可是個柔道高手,絕對自保有余。

她就喜歡挖坑讓他跳。「不去!」紀晏宇美色不能屈的說。

「去嘛、去嘛,你去找伊曼哥談談嘛!你看,你以前還不是跟他一樣冷酷無情,邪惡殘忍,出口傷人,莫名其妙,無理取鬧——」

「晴兒。」她又在翻舊賬了。紀晏宇無奈地擁住小妻子,溫存的低語︰「我知道我很壞,我誤會你,屈辱你,我簡直壞得不可饒恕,但我已經盡力在彌償,在贖罪了。你明知道我已經為我的愚蠢付出代價,你明知道我——」

她怎會不知道?但是——

「哎呀!不管,不管啦,你到底去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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