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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花轎 第32頁

作者︰徐巧薇

不凡抱起她,「我怎麼忍心去怪你呢?」

她安心了些,偎在他懷中,「我知道你最好了。」

紹芬又指著天空的火光說︰「又有地方失火了。」

不凡將紹芬的頭壓在自己胸前,「你別管了,自有家人僕人會去救火,現在我先顧好你自己。」

他們才走到前院的門邊,老太君早已等在那里了。她身邊站著很少露面的長孫大方,他也關心的看著兒子和媳婦。

老太君關心的問︰「不凡,紹芬怎麼啦?听侍書說得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她看著紹芬發上、衣服上都和媳婦一樣,處處有燒焦的痕跡,像是從人海里逃出來的樣子。

「她沖到火里去把娘救出來,用力過度,動了胎氣。」不凡邊說邊走。

老太君听了他的話後,才知道紹芬的衣服為什麼會有被火燒的痕跡,她含著淚,疼惜的說︰「孩子,真難為你了。」

不凡將紹芬和母親放在同一個房間里,等著死不了來。

死不了來後,老太君要死不了先幫紹芬看,先幫她安胎。死不了把一下脈後,開了些藥,要傳書馬上去抓藥回來,煎給紹芬喝。

他又看了長孫夫人的傷勢,先將她的外傷處理好。再把了把脈,開了藥後,要另一個家丁去抓藥。

死不了安慰他們,「夫人沒什麼大礙,只要靜養些時日就可恢復健康了。倒是少夫人比較嚴重了些。等一下看她服了藥後的情況,我再決定如何做。」

老太君著急的問︰「孩子能保住嗎?」

「我盡力而為!」死不了不太把握的說。

大家終于等到侍書將藥端了過來,不凡抱著紹芬,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喝完後,他問紹芬︰「有沒有覺得好點了?肚子還痛不痛?」

死不了安慰不凡︰「大約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可以知道結果。如果不好的話,希望你們不要太難過,你們都還年輕以後還可以生很多的小孩。」

不凡幫紹芬搽著淚,和眾人等一個時辰後的結果。

長孫夫人清醒過來了,恍如隔世的看著周遭的親人,不知自己因何置身在此。

死不了問長孫夫人︰「你這些外傷是怎麼弄的?」

「我發現屋起火後,正要逃出去,突然出現兩個男人,朝我頭上重擊,我就昏倒在地上,不知怎地就換到這里來了。」

「那你看清那兩個出手打你的人嗎?」不凡插口問。

「我看清楚了,可是我以前沒見過,他們不是我們家里的人。」長孫夫人說。

「那兩個會不會和今天傍晚到不凡房間把不凡捉走的那兩個人?」梅英提出她的疑問,「我們到不病的房間時,那兩個人並不在那里,很可能是到娘的佛堂去放火了。」

老太君要梅英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些。

梅英把事情從頭至尾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听得老太君和長孫大方憤怒不已,長孫大方怒罵︰「這個賤人太無法無天了。」

老太君罵兒子︰「若不是你平日護著她,給她撐腰,她哪生得出這麼大的膽子?」她疼惜不平的死,哭著說︰「不平死得太冤枉了。」

梅英跟著哭,心中壓抑太多的不平與委屈,終于可以在人前吐露出來,可以不必再躲著偷偷的哭。

侍書站在門口,好像有話要說,可是不知該不該說,在那里站立難安。

長孫大方被老太君當著小輩的面指責,正感尷尬,看到侍書的樣子,立刻就問︰「你有什麼話要說嗎?」他想把老太君的注意力轉到地的地方去。

「啟稟老爺,剛剛滅火的人回報說。他們清理火場時,在三公子房間發現了尸體,被燒死的是三公子。」侍書極力鎮定的說。

紹芬不禁不震,如果不是他們把不凡救了回來,現在燒死的一定是不凡了。

紹芬難過的說︰「是我害死他的。」

老太君奇怪的問︰「怎麼會是你害死他的?」

紹芬把不病冒充不凡的事說了,未了還難過的說︰「如果我不把那碗加迷藥的湯讓不病喝了,他就不會昏迷不醒,也就應該可以逃出火場的。」

長孫大方明理的說︰「這並不是你的錯,是他們自作目受,他們既不知不凡和不病已對調過了,他們當然會把不病當成不凡燒死。就算不病沒有喝下迷藥,他們也會先把他弄昏再燒,就像對付你娘那樣。」

「將不凡燒死在不病房中,會讓人以為死的是不病,那不病冒充不凡也就更沒有破綻。」老太君恨恨的說︰「好個惡毒的計策。」

長孫夫人心有余悸的說︰」我都已全讓給她了,為何她還不放過我?」

長孫大方內疚的交代侍書︰「去把那個女人抓來,我要好好的問她。」

**********

大姨娘來了,看到長孫夫人還活著,有點驚訝的樣子,但馬上就神色如常。她得意的看著不凡,很高興她的計策至少成功了一半。

長孫大方冷冷的問她︰「你對這兩場大火有什麼話說?」

「這火關我什麼事?我該有什麼話說?」大姨娘神色不變的回答。她自認事情做得干淨漂亮,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你到現在一點悔意都沒有嗎?」長孫大方極力控制著脾氣,用低沉的聲音問。

「這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後悔?」大姨娘仍神色自若的說。

「你和不病的計謀都已敗露了,你還在這里裝作無辜?在不病房中燒死的是不病,不是不凡,他們在火起前又被調換過來了。母子連心,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長孫大方痛心的說著,他後悔這幾年縱容她的作為。

大姨娘沖到不凡前面,扯著他臉上的布,讓他整個臉露出來,只見臉上依舊有紅腫、瘀血、傷口。不病雖也學他包著臉,可是布底下並不是一張受傷的臉。

她大叫︰「不!」不敢置信的說︰「不病,你裝得實在太像了,連臉上的傷都弄得跟那眼中釘一樣,這樣他們就更認不出你來了。」

侍書護主的將大姨娘拉離不凡。大姨娘仍叫嚷著︰「不病,現在你的計策成功了,你當了不凡後,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娘。」

不凡一字一句冷冷的告訴她︰「听清楚了,我是不凡,不是不病。」

這個女人的野心,長期以來,不只弄得他父母不和,更害死了大哥,也差點害死了他,現在更差點燒死了他母親,而妻子勝中的孩于能不能保得住都還不知道,她對他們所做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義可言。

大姨娘轉身,裝作很可憐的樣子求長孫大方︰「現在兒子不認我這個娘了!老爺可要幫我啊!不要讓他們因為我是丫頭出身就欺負我。」她使出她以前常對長孫大方施展的那一招。

以前她總是可憐的告訴長孫大方,因為她是丫頭出身,所以長孫夫人看不起她、下人欺負她,請長孫大方替她出面撐腰。她聲淚俱下的可憐委屈樣,總能博得他深深的同情,他總是不問是非的偏袒她,相信她是被欺負的弱者,需要他這強者的保護,而不覺得是被利用。久而久之,造成她除了對老太君還有所忌憚外,其他人可都不放在眼里。她每天所思所想的只是如何把自己扶正,當個正牌的長孫夫人。

長孫大方厭惡的轉過身,以前他曾被她的可憐樣騙過多少次,可能數都數不清了。他看到躺在床上傷勢嚴重的夫人,不覺更內疚。而長孫夫人正痴痴的含淚望著不凡夫婦。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他們也曾那麼恩愛過,是什麼改變了他們之間的夫婦關系?而這麼多年來,她過的是什麼日子?他走到她身邊輕喚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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