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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教師學生達令(BL) 第16頁

作者︰雅薰

齊邀月精神不濟得癱坐在椅子中,幸好楊老師出差,他今天可以暫時不用她的精神荼毒。

他突然想到那天父母打電話來要他收容範雅薰時,心中曾有過的不祥預感,該不會就是指這件事吧?但就算他知道預感之事,他仍是會被範雅薰俘虜,因為他實在太令人難以抗拒。

"齊老師,電話。"

齊邀月懶懶的接起桌上的電話,"喂,我是齊邀月。"

(小月啊!呵呵呵!)範父精神拌擻的聲音自話筒中傳來,嚇得齊邀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難道範雅薰已經打電話回去報告他的惡行了嗎?那他還是直接認錯好了,免得待會兒場面會很難堪。

"範伯伯,事實上我並不是要故意對不起你的"

在齊邀月說話的同時,範父也在此時開口。

(小月,其實範伯伯是想告訴你有關雅薰的一些往事,咦,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什麼對不起我?)範父疑惑的問。

"沒有,範伯伯,你一定是听錯了。"

(哦,那好吧!範伯伯現在告訴你,為什麼我們會這麼保護雅薰的原因。我本來是想早一點告訴你,只是剛到美國時瑣事實在太多,老是記掛著打電話卻一再忘記,不過現在總算可以好好講了。小月,你待會兒有課嗎?)

齊邀月笑了笑,"沒有,整個上午都沒有課。"

(那就好,我可以慢慢跟你講,但是我希望今天我們談話的內容別讓雅薰知道,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打電話來學校而不打去你家的原因,我不希望雅薰知道我這老爸對他還是這麼放心不下。)

"你這是說哪兒的話,天下間有哪個父母會對孩子真正放得下心的?我爸媽還不是一樣,總是對我無法放心。"

範父苦笑了幾聲,(可是你一定無法想象我們在雅薰身上下了多少苦心。)他嘆了口氣,像是在考慮該如何開始說。(雅薰這孩子從小就很安靜,他跟同年齡的小朋友很不一樣,當其他小孩都在玩耍或吵架時,他總是一個人靜靜地看書。我們原本還很慶幸能有個像他這麼愛看書的孩子,只是我們卻誠心誠意了在喜歡獨處的背後,一定會什麼是小孩子必須擁有、而雅薰卻學不到的東西。

但我們很快就知道了,對一個團體來說,孤獨的孩子最容易引起別的孩子的欺負;如果雅薰是個強壯的孩子,也許他會有辦法解決這種事,可是你也知道雅薰現在看起來還是瘦瘦弱弱的,在那時更不可能會有自保的能力。

你很難想象一個原本愛笑的可愛小孩,因為無法告訴我們他多厭惡學校及同學,得花極大的精神去偽裝自已愛上學;你也無法想象欺負事件到最後,他會連我們疼愛的擁抱都懷疑是要對他不利,甚至當他忍著肋骨斷裂的疼痛兩天,只為不想讓我們為他的事擔心時,你能想象我們夫妻倆的心情嗎?

雅薰真的是個好孩子,他不希望我們為他的人際關系傷腦筋,情願自已去解決這件事,他天真的以為總有一天,那些欺負他的孩子會知道他們自已的行為是錯的,會回過頭來和他重新做朋友。當我們送胸膛上裹石膏的雅薰到學校時,那些同年的小孩用嘲笑、諷刺的眼神看著他時,那是我第一次發現這世上的小孩並不是每個都是天使,原來還是會惡魔的。)

齊邀月啞然無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怪不得他上次提起單凱庭的事時,範雅薰的反應會那激烈,原來因為他也曾經歷過這些事。

範父說到最後也有些不忍心,這些往事由他嘴里說來都還帶著不舍及痛心,當事人範雅薰,他現在已經從這些回憶中匹敵得解放了嗎?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嗎?

(那是雅薰國中時發生的事,經過那個事件之後,雅薰整個人都變了,他還是如往常般在我們面前甜甜的笑著,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純真又無邪的雅薰。雖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可是我們為父母的,哪有可能會連他心境的改變都看不見。

之後,我們一致決定把雅薰送來麗景,麗景雖然也有可能會有所謂的校園暴力,但是我們都知道雅薰已經不一樣了,他不會再任人欺負的;讓他轉學是不希望讓他再面對那個令他傷心、憎恨的環境。

但是雅薰已變成表里不一的孩子,他在家里乖巧得讓人憐愛;到了學校,他欺瞞全校是由長的眼楮,只要是讓他不順眼或企圖欺負他的同學,他會以自已的方式教訓別人。在學業或是生活各方面,他表面上看起來充滿理想,但實際上卻隨波逐流、沒有目標甚至不相信任何人。我只能說,他的心被傷透了。)喑啞嗓音訴說的都是一個傷心父親心里最真的情感。

"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齊邀月在心中懺悔以暴力制服別人是範雅薰最痛恨的事,而他竟然以他最痛恨的方式傷害他,如果同儕間的傷害令聞者痛心,那他對範雅薰所做的事恐怕要人神共憤了。他應該告訴範伯伯他對範雅薰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嗎?他該自已招認嗎?

(可是幸虧有你,是你讓雅薰振作起來的。)範父欣慰的說著,語氣中充滿對齊邀月的無限感激。

齊邀月訝異不已,"為什麼幸虧有我?我做了什麼讓雅薰振作的事呢?quot;

(難怪你會不記得,因為當時雅薰發長及肩,很多人都誤以為他是女孩子。)

"範伯伯,這是怎麼一回事,可以請你說明嗎?"

(這應該是雅薰進麗景半年多後發生的事。當時他國二,有一次在校園中遇見你,而你對他說了很多激勵的話,讓他重新振作起來,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為雅薰所做的一切。)

"當時他是不是頭發長得連眼楮都蓋住了,個子十分瘦小,可能連一百五十公分都不到。"齊邀月的記憶正一點一滴的在腦海中拼湊起來。

(沒錯,你想起來了?)

是啊!齊邀月想起來了!

三年前

齊邀月自美國回台灣玩,到麗景私立學園來找雷岳韜,沒想到卻在教室後面的樹林里發現一個孤獨的小女孩,那女孩的個子很小,看起來就很瘦弱的樣子,他難得好心的想安慰她。

"我是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如果你一直這樣要死不活的,不是會讓本來就瞧不起你的人看笑話嗎?反正我已經說了那麼多,听不听是你的事,我也不是神,沒辦法左右一個人的想法。"齊邀月坐在地上,背倚在樹干,眼楮眺望遠處。

那女孩小小的腦袋一直低垂著,直到此時才抬起頭,以她那雙晶亮的眼楮看著他。

"我會振作的,但是不是因為那些欺負我的人,我的人生不能因為他們的介入而毀掉,他們沒那麼重要,我要為我自已努力?quot;她堅定的看著他。

"恭喜你終于想通了。"齊邀月拍拍她的臉頰。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永遠也想不通這些道理,爸爸,媽媽太愛我,反而不會和我說這些,他們怕提起這個話題會刺激到我。"她一刻也沒停的直視著他,"你是這個學園的老師嗎?我想我要好好謝謝你,我應該報答你的。"

齊邀月模模她的頭,"年紀小小就懂得知恩圖報呀!可惜我並不想要你報答我,我也不是想要你的報答才和你說這些的。"

"你不相信我可以報答你嗎?真的,你要我做什麼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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