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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舊情人 第5頁

作者︰顏卿卿

只是她不明白,現在的她對他而言有如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哦,不,或許他還對她帶有恨意呢,他又為何要說出這種會攪亂她心湖的話?難道這也是他報復她的方法之一?

柳怡然輕輕啜飲著服務生送上的冰檸檬水,掩飾著自己心頭的紊亂。

奔曄風沒有忽略掉柳怡然一閃即逝的震驚,看來他的女人似乎還沒有要回到他身邊的覺悟。

奔曄風徐徐地點燃一根淡煙。

無妨,他很快就會讓她有這層認知的。

第一次看見他拿煙的模樣,柳怡然眉頭深鎖,「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抽煙的。」

「從你去年一月的不告而別至今也有一年十個月了吧?這一年十個月里我所改變的不過是生活習慣。」辜曄風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那張清雅怡人的面容,「但是在我去當兵的一年十個月中你改變的卻是你的心。你倒是告訴我究竟是誰的改變比較大呢?」

不可諱言的,他仍舊愛著柳怡然,但他也十分氣憤當時她的不告而別。他要她回到他身邊,但是也要對她表達他的憤怒,讓她知道她當年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因為,同樣的痛苦他絕對不承受兩次,他也不會讓這個錯誤有發生第二次的機會與可能。

柳怡然垂下兩排密如羽扇的動人睫毛,她就知道辜曄風果然是恨她的,但是他又怎麼知道她當初下決定時的痛苦與掙扎呢?

看著柳怡然臉上那一抹悵然自責的神色,辜曄風此刻想做的只有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狠狠的將她親個夠。

但他告訴自己千萬不可操之過急。這一年多的空白不算短,他必須一步一步地慢慢瓦解她的心房才不會嚇壞了她。

奔曄風輕松自在的將話題給帶開,「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他方才在路上見識到她的開車技術,俐落得與她那文致秀雅的形象十分不符。

有點愕然辜曄風會忽然轉移話題,柳怡然的眸底再度閃過一絲訝然,以前的他總會緊咬著問題不放的。

她輕聲答道;「在我心情最低潮的那段時間。」也就是她開始得天天開車載著罹患中風的父親去醫院的時候。

「那部白色的速霸陸二○○○是你的車?」

柳怡然揚了揚眉梢,「有什麼不對嗎?」

「太悍了,不像是你會開的車。」他記得她以前最喜歡的是可愛又淑女的小March。

柳怡然低嘆,「你說得沒錯,我變了許多。」

她從當年那個愛笑、多話的活潑女孩,變成了現在這個木然、少言的無趣女人;她從當年那個總是將心中想法寫在臉上的單純女孩,變成了現在這個喜怒總是不輕易形于色的冷然女子;她從當年那個對凡事都抱持著無比熱情的開朗女孩,變成了現在這個只想平平淡淡過一生的女人。

也許,自從當年她狠心割舍下自己最愛、最重視的男人之後,她就已經變了吧?

第2章(2)

侍者的上菜打斷了柳怡然的沉思,她默然地看著身穿筆挺燕尾服的侍者將餐車上的碟子一道道地捧上桌。

焗起士洋芋、腰果女乃油球、萊姆酒風味水果沙拉、焦糖堅果布丁慕斯、巧克力愛爾蘭威士忌蛋糕、綠茶杏仁餅干、女乃香草苺餅干、桑椹椰果凍以及一壺以洋甘菊為主的花果茶。

「辜先生,柳小姐,請慢用。」侍者態度恭謹有禮地微彎著腰,「若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輕按桌子底下的服務鈴就可以了。」

柳怡然欲言又止地看著滿桌的點心,「這……」

她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她喜歡吃的每一道小點心。

奔曄風將柳怡然的驚訝盡收眼底,「總不至于連你最喜歡的甜點都改變了吧?」

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可能無法想像他對她的思念究竟有多濃厚吧?

面對一整桌的可口佳肴,柳怡然卻絲毫沒有胃口。

今天的自己似乎變得有些多愁善感,她實在不該太靠近辜曄風,那會讓她憶起當年的甜蜜點滴。

奔曄風凝望著默然不語的柳怡然,開口問出了他近兩年來的疑惑︰「當年離開我之後你去了哪里?」

當年他從松山機場直奔柳怡然家,到了那邊他才由她母親的口中得知,五天前她就已經搬出去住了。

他找遍每一個她可能落腳的地方,問遍她每一個親友與同學,得到的卻是一連串的茫然與失望。

當時找了她半個月後,他甚至懷疑她是否出國了,否則怎麼會一點消息與線索都沒有?于是他開始委托一流的徵信社,然而徵信社給他的答覆卻是沒有任何她出境的資料,卻也無法在台灣找到柳怡然。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他知道她是不打算讓他給找到,于是他開始沉溺于無邊無盡的痛苦與酒精之中。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母親在房中偷偷地掉淚,他才驚覺自己的不孝並將全副的心神轉移至工作上。

柳怡然靜默了數秒後便輕聲答道︰「馬祖。」

奔曄風微皺起眉頭,奇怪她所去的地方,也奇怪為何沒有被徵信社給查出來。

像是知道辜曄風心中的疑團,柳怡然十分自然地續道︰「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班上有個從馬祖來台北念書的同學叫曉芙的?」

奔曄風在腦中轉了轉,「大概有印象。」好像是一個有著方型臉蛋又總是以高分貝說話的女生吧。

「我就是用她的名字買機票的。」

奔曄風挑起了濃眉,「可是你們一點也不像。」航空公司的人都是弱視嗎?方臉和瓜子臉應該有很大的分別吧?

柳怡然的嘴角微微揚起,「身分證上貼的是她小時候的照片,基本上是分不太出來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方面是貪圖用當地人的身分證買票便宜,二來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柳怡然所沒有說出口的是,她知道他一定會動用所有的人力與財力來尋她,所以她選擇了那個他曾經待了近兩年的小島來逃避他、思念他。

奔曄風以喑啞低沉的嗓音又問了一遍︰「為什麼要這麼做?」

雖然是同樣的問句,問的卻是他心中不同的疑惑。

柳怡然不禁在心中低嘆,看來近兩年的分離,並未奪去她對他的那份了解與默契。

深吸了一口氣後,她開始以低沉的音調娓娓道來︰「在你要退伍的前一個月,我父親的公司發生了嚴重的財務危機,隨後他就不得不將自己苦心經營二十年的事業給收了起來。後來,父親因為背負了二千多萬的債務而中風臥病在床,原本就身體虛弱的母親更是因父親的病而心神憔悴。」

奔曄風的眼神瞬時變得銳利且嚴肅,「別告訴我這是構成你離開我的唯一理由!」這些事情徵信社都已列成報告給他看過,但是天殺的,這與他們的戀情有什麼關系?

柳怡然頓了頓,伸手倒了杯花果茶,迷蒙的眸光卻是遙遠而縹緲。

「我知道一向在商場上以信服人的父親絕對不能忍受自己一輩子背負著背信的臭名,所以我早就有了要替父親償債的心理準備,更別說那時全家老小的生計都落在我的肩上。當時的我認為自己連賺錢的時間都不夠了,又怎麼可能有多余的時間去談戀愛呢?」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辜曄風惱怒的低吼︰「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打算退伍一、兩年後就與你結婚的?」

柳怡然的神色中泛著一股溫柔的悲哀,「我知道,但這也正是我所畏懼的,試想如果我真的和你結婚了,我要怎麼來還債呢?」

奔曄風的俊容上布滿了陰霾,「二千多萬對我家而言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為這種小事自願埋葬他與她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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