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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小精靈 第29頁

作者︰楊曉靜

「好,我現在就付你五分之一當定金,明天你把畫送到時,我再……」席培銘突然停住掏皮夾的動作,裝出一副認真側耳傾听的樣子。「咦,你們這里有地下室是不是?怎麼我听見有聲音從地下傳來?」

「有聲音?我沒听見哪。」老板緊張的舌忝舌忝嘴唇,轉頭叫正在算帳的小姐。「喂,你下去看一眼。」他使使眼色,「可能是你的貓又在搗蛋了。」

女人應了一聲,懶懶的走進後面通往地下室的門,隨手又將門關上。

「沒什麼要緊,我想……」老板轉過頭,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席培銘的右拳已經猛烈迎上他的下顎,老板悶哼一聲向後倒下。

席培銘迅速將他的身體拖到櫃台底下藏起來,然後輕輕打開地下室的門,耐心等待。

一听見女人的腳步聲傳上來,他就擺出探首探腦的樣子向下張望。

女人快步走上樓梯口,擋在他面前。

「老板呢?」席培銘不等她開口,先問:「他幫我下去找包裝紙,找到了沒?」女人張開嘴,露出訝異的表情,「他下去了?」

「是啊。」席培銘做作的伸出手腕看表,「我時間不多,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女人表情轉為懷疑,但仍忍不住扭頭向下看一眼。逮住她扭頭的機會,席培銘不聲不響的一掌重擊在她的後頸,左手迅速托住她的腰。女人沒發出一點聲音就軟倒在他臂彎里。

「哇,你太厲害了。」凌子舜小聲發出佩服的贊嘆。

為了托住女人的身體,避免她從樓梯上滾下去,席培銘受傷的左手施力過重,冷汗從他額角滑下。他照樣將女人拉到櫃台底下藏起。

席培銘比比手勢,叫凌子舜不要出聲,然後耐著性子等待十分鐘過去,才站起身,側身躲在半掩著的門旁,捏起鼻子,用適當的聲音大小叫:「有沒有人在啊?我一星期前定的畫怎麼還沒給我送去?喂,老板呢?」

等了一下,沒有動靜,他又轉為氣憤的聲音叫著:「沒人在我可要自個兒動手搬畫羅!我全額都付清了,你們怎麼可以白收我的錢?」

這次很快就有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剩餘的四名歹徒之一探頭出來張望。

「誰在大呼小叫,老陳……」

席培銘不等他有機會將周圍看清楚,從歹徒背後飛腳踢中他腰側。

歹徒低聲發出哀嚎,沈重的身體往旁邊翻滾,等身體一停止滾動,席培銘的腳已經踩在他胸口,用力一踏,歹徒胸口響起啪的骨頭斷裂聲,他連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痛得昏死過去。

接著,席培銘推開地下室門,長驅直入敵陣。

「怎麼了?老陳出去了嗎?」另一名歹徒爬上兩級階梯,一看下來的不是他的同伴,詫異的大叫:「你是誰?」他的手警覺的在後腰一模,迅速掏出一把小刀。

席培銘不語,寒著臉繼續向下走。

歹徒又問一聲:「你是誰?」隨即凶神惡煞似的持刀沖上來。

席培銘等歹徒沖到自己面前,不慌不忙起腳一踢,他站在高處,這腳不偏不倚先踢掉歹徒手里的刀,然後正中他的下顎,只听見一聲碎裂聲響起,歹徒仰面向後倒落,翻滾到樓梯底下,動也動不了了。

「吵什麼吵啊?吵得老子不能辦事?」地下室一扇門打開,兩名嚼著檳榔的歹徒跑出來,一見到席培銘表情就僵住,再看見躺在地上的同伴,毫不猶豫立刻亮出刀子,一左一右,張牙舞爪的向席培銘撲來。

席培銘一瞥房間里,看見沈蓓珊全身捆綁著躺在里面,而其中一名歹徒的腰間皮帶正無恥的松開著,立刻有數他們本來在房間里打算作什麼,頓時氣得全身骨骼格格發響。他斜側著身體,以右手隔開右方歹徒揮來的一擊,再掃起左腿踢中從左邊攻來的歹徒,歹徒發出悲鳴,身體向後飛出,重重撞上牆壁。

不等右方的歹徒換過姿勢再攻,席培銘左腳一踏地,右腳已經斜斜飛起,猛力踹中他的肚子。歹徒痛得彎下腰,席培銘跨步向前,一手奪過他手里的刀,一手拉住他的頭發,強迫他的頭向後仰起,歹徒驚慌失措的張口求饒。

「喜歡玩女人?」席培銘眼中寒光迸射,冷然道,「讓你這輩子再也玩不了!」

他揮刀向歹徒已經松開的褲檔中央劃下去。

「啊,不要!」歹徒慘叫。

席培銘的刀僅僅從他褲子劃過,褲子隨著刀勢向下滑落,露出他嚇得尿濕的內褲。

歹徒腿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席培銘面前,臉色蒼白不住顫抖,再也沒有力氣作怪。

「不要動!」

席培銘一抬頭,剛才撞上牆壁的歹徒已經爬起來,右手持著一把槍對準席培銘的腦門。「放下你手里的刀,舉起雙手。」

席培銘深吸一口氣,眼楮盯著歹徒,雙手慢慢舉起,舌頭在嘴里發出輕微的聲響。

凌子舜意會他的暗示,適時發出喊叫:「底下的人通通不要動!」

乍然听見凌子舜的聲音,歹徒遲疑一下,眼楮不由得飄往樓梯處。

席培銘的手才舉到一半,逮住這刻不容緩的時機,右手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月兌離他的手,又準又快的向歹徒持槍的手飛去。

歹徒尖叫一聲,手里的槍向天花板飛出。

席培銘沖上前,先接著落下的槍,左拳以全力揮上歹徒的下顎。

兩人同時發出悶哼,歹徒直接向後倒下,席培銘則咬牙用右手托著左手肘。

「這下只怕真得上石膏了……」他喃喃自語。看看一地的歹徒,倒地的倒地,嚇得屁滾尿流的更是全身發軟而無法動彈。他不放心的又檢查了另外一間房間,確定已經沒有殘留的歹徒後,再不猶豫沖進關著沈蓓珊的房間。

她被放在一張骯髒的行軍床上,身上被亂七八糟的捆綁著麻繩,一雙清秀的眉毛微微蹙攏,毫無血色的嘴唇緊緊閉著,兩片浮腫的眼瞼輕輕跳動。僅僅幾天不見,那張秀麗的臉龐竟然變得這麼蒼白,原本紅潤豐滿的兩頰也明顯的消瘦了。縴細潔白的手腕上呈現一片青紫,格外怵目驚心––席培銘很難說服自己相信,這個形容憔悴的女人是他天真活潑的蓓蓓。

「蓓蓓!」他驚恐的喊她,一顆淚水從他的眼楮滑落到她向上攤開的手心。

她發出一聲低低的申吟,「不要踫我……」

他按按濕漉的眼角,解開她身上的繩索,等看見她胸口的衣扣被解開兩顆,更是心疼欲裂,恨不得能把房外的歹徒全部殺死。他將右手滑進她身子底下,輕輕托著她背部,將她縴細的身軀擁在自己胸前。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他用臉貼著她的臉,一聲聲懺悔,「我再也不離開你,我要把你緊緊鎖在我身邊,一輩子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沈蓓珊朦朦朧朧中,感覺一雙強壯溫柔的手臂正圈著自己的身體。

「培培,是你嗎……」她呢喃,發出的聲音小得可憐。

「是我。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席培銘從哽咽的喉嚨里擠出聲音。

「頭痛……」她努力張開眼楮,模糊的視線緩緩對準焦點。「真的是你,培培……」

「只是麻醉藥的作用,別擔心。」他輕輕撫模她的後腦杓,確定她頭部沒有受傷。

「我在哪里?」她轉動僵硬的脖子,懷疑的打量這間髒兮兮的房間。

「你到畫廊來為我收集證據,記得嗎?」席培銘溫柔的擁著她。

她虛弱的點頭,「但我只記得那人說願意買我的畫,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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