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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愛過我 第18頁

作者︰葉幸眉

一踏進留園,他整個心思便全部系在晏姝身上,想起溫柔的妻子晏姝,他的心也就跟著溢滿了柔情,他還沒和他的妻子晏姝好好的敘一場,也還不及將彼此還未解開的心結攤開來好好談一談,可是,卻偏偏不從人願,他又得出航了。

好無奈哦!輕嘆著氣,應杰踏進了和晏姝雙棲雙宿的房間。

「你回來了!」晏姝上前迎接,歉疚之情溢于言表。

昨天晚上,是她和應杰圓房以來,除了應杰出外經商,應杰第一次未回到他倆的房間過夜的特殊夜晚,內心的復雜實在是難以形容。

「嗯。」應杰神情略顯落寞。

見應杰落落寡歡的神色,晏姝原想道歉的心情一下又沉落了下來。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她問。

「我很想跟你多說一些話,可是爹卻要我立刻出發到海南。」應杰的話語夾雜著依依不舍以及無奈。

「現在?」晏姝訝異的問。

他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她的心猶如玉石沉落海底一般,沉重的加速墜落,難道應杰連談都不願談,只想用逃避來面對一切?

他也在為難?!祖女乃女乃的話語還猶在耳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忍心讓應杰背負不孝的罪名嗎?你忍心讓應杰左右為難嗎?

應杰這麼的愛你,你更該成全他,應杰不是你一個人獨有的,應杰是屬于整個韋家的,應杰是韋家傳宗接代、承先啟後的所有希望……

想到此,晏姝的心更是疼痛且糾葛得難以平復。

「你怎麼了?」應杰靠近她問,「是不是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懷?」

她搖搖頭,努力掩飾自己不尋常的情緒。

「晏姝,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他想解釋。

晏姝卻不願面對事實,她很怕應杰就直截了當攤了牌,說出要將她休離的原委,那將教她情何以堪?!

「我幫你收拾行囊。」晏姝忙轉過身,拉開衣櫃抽屜,一副忙碌的模樣。

應杰見狀,也只得攤攤手,心想,事緩則圓,也許,從海南回來之後,會有所轉圜吧!這也是他惟一所能寄掛的希望。

第八章

月信已經月余逾期沒來報到了,這個把月的歲月對仲玉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基于女性特殊的第六感,她知道自己懷孕了,照理說,她應當是該開心才對,她已經有了志朋的骨肉了,更有理由進入藍家門了,想到此,她是愉悅的,可是,志朋卻杳音訊,又教她悅若跌人萬丈深淵似的。

唉!千愁萬緒,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踱著躊躇的腳步,仲玉來到了仲杰的屋子門口。

由窗欞的縫隙角,她看見了二哥仲杰正著收拾行囊,看來,二哥即將要遠行,她斟酌著,卻仍沒勇氣敲門進二哥的屋子。

「喔,妹子來了,稀客喔!」仲杰先發現了仲玉,推開門迎接。

「二哥,你要出遠門嗎?」仲玉尋著話題,並努力掩飾不安的情緒。

仲杰點點頭,並夸張的喊著︰「我被放逐到北海牧羊了!」

「到北海牧羊?」她納悶的凝視著他。

他漾起了促狹的邪笑,「是爹要我到日本瞧瞧啦!」

「喔。」仲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是日本啊!」

仲杰點點頭,說明,「听日本的冬天雪花片片的,料想大概跟北方的北海沒兩樣,所以,我才說我是要到北海牧羊啊!」

仲玉一臉可以理解的表情。

仲杰再度低下頭,忙收拾著行囊。

室內的氣氛一下變得十分寧靜,就連屋外秋風颯颯的聲音,都可以感應得到。

「二哥大概要去日本多久?」仲玉繼續尋著話題。

「少說一年半載吧!」

「二娘會舍得嗎?」

「男兒志在四方,無舍怎會有得呢?」仲杰雄心萬丈的說,「老是讓爹沒出息的瞧,是該要振作了。」

「藍志朋呢?」仲玉忍了許久,懷抱著忐忑的心,終于月兌口而出。

仲杰好奇的抬起頭來,眼極為復雜的瞧著仲玉,「怎麼對他獨感興趣?」

「沒什麼,只是順口問問。」她故作輕松樣。

仲杰點點頭,又不按牌理出牌的隨口答道︰「爹下逐客令,把人家趕走了。」

「喔?」像是打翻五味瓶似的,仲玉驟然感到心中五味雜陳,念頭更是胡亂的紛飛。

爹為什麼要這麼絕情的把志朋趕走呢?難道爹不喜歡志朋?志朋離去的心情一定很委屈,她的心好痛哦!

仲杰忽然覺得自己得太夸張了,便轉了個話鋒,「爹下逐客令是其次啦,志朋離開韋家的最主要因素是家里來了家書,催著他趕緊回去。」

「志朋的家里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要催著他趕緊回去?」仲玉焦急的追問,關懷之情溢于言表。

仲玉的反應令仲杰略感詫異,但仍是據實以告,「志朋的家里要志明回去成親。」

「成親?」她的心髒猶如進至胸口似的,就連呼吸也困難。

一陣陣暈眩以及嘔心侵襲著她,她知道這是害喜特有的征兆,強忍住不舒服,仲玉抖聲問道︰「志明要跟誰成親?」

「你不知道嗎?」仲杰天外飛來一筆的問。

她搖搖頭,她怎麼會知道?

「志朋在家鄉早就有婚約了。」

「早有婚約?」那她算什麼?吃著悶虧,仲玉只覺眼前一片昏黑。

「志明在三年前早就訂親了,他有一陣子回去滇南挺久的,就是回去訂親的啊!」

如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似的,仲玉再也站不住了,跌跌撞撞的找了個最近的椅子靠坐了進去,但雙腿卻是不听使喚的顫抖著。

「你的臉色好難看,怎麼了?」

仲玉答非所問,「藍志朋家里的住址可不可以給我?」

「你要那個做什麼?」仲杰沒好氣的問。

仲玉沒回答,臉色灰敗得近乎無血色。

仲玉的反應令仲杰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停下手邊的工作,欺近仲玉,「是不是志朋欺負了你?」他的表情很是復雜。

仲玉搖搖頭,「二哥,你說到哪里去了嘛!」她漾起了笑容,故作輕松,極力否認。

「沒有最好!否則,嘿嘿……」仲杰再度漾起了令人難以理解的邪惡笑容。

「二哥,你別那麼緊張,我,我只是隨口問問嘛!」她豈是隨口問問,她的心簡直就要粉碎了!

「哼!女孩家有人這麼問的嗎?」仲杰轉為鄙夷的輕哼,「你要是真找上門了,還讓人當賤貨看待呢!」

「二哥,別這樣嘛……」

「別去招惹那家伙,那玩世不恭、游戲人間的家伙,你惹不起的。」仲杰正色的揚聲道。

細數著應杰出發至回家的時日,晏姝漫漫的等待著應杰的歸來。

在漫漫等待的歲月里,她並沒讓自己閑著,每天仍和小紅做著熟稔的針線,借以打發時間並精練著原本就超高的手藝。

「少女乃女乃,你真是蕙心巧手呢!」望著繡架上那幅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圖,小紅由衷的發出贊嘆。

「小紅,你別夸我了,你的女紅也不錯哦。」

「少女乃女乃,你就是這麼的善解人意,難怪大少爺對你一往情深。」

說到此,晏姝和小紅不約而同的被驟然推開的門引得抬起頭來,是祖女乃女乃和晴兒以及隨身的兩名丫環駕臨留園。

「祖女乃女乃。」晏姝急急的放下手中的針黹,急忙向前迎接,「祖女乃女乃您請上坐。」

小紅已快手快腳的遞上溫熱的茶水,晏姝感激的輕聲言謝,並雙手盛上給女乃女乃。「祖女乃女乃請用茶。」

祖女乃女乃用眼示意晴兒,晴兒馬上上前,「少女乃女乃,你別忙了,祖女乃女乃有話要說。」她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

「是,請祖女乃女乃開示。」晏姝直覺事情的不對勁,但仍是強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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