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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揚我心 第7頁

作者︰怡珺

「抱歉了,我這輩子已經賠給了她。」烏斯亞苦笑。

「你甘心屈就于一名小女子。」敖焯原本的猜測更加證實了,這個男人對那姑娘有意。

烏斯亞知道他誤會了,輕搖搖頭。「為報恩。」

「她?」那姑娘也會施恩于人?這倒讓他吃驚。

「別這麼懷疑,她只是正直,沒惡意的,你別太介意,今天她真的有要事相求,只是我希望你能回絕她。」烏斯亞低聲說著,他怕海揚波要是听見他的要求會將他大卸八塊,他可不喜歡那種死法。

「先等我听過後再說。」他不會輕易許下承諾,那姑娘莽莽撞撞,誰知道她要求什麼。

「那好。」烏斯亞收手,退回海揚波身邊,「公主,可以坐著談了。」

「可是你還沒替我教訓他啊!」她不依的叫著。她以為他們兩個人的功夫都好,所以打了半天不分勝負,完全沒看出他們是在敷衍她。

「正經事重要還是胡鬧重要?萬一我打傷了他,你想他還會幫你嗎?」烏斯亞無辜的說。更何況,他猜想敖焯的武功遠遠在他之上,想傷敖焯恐怕是不可能了。

「如果你打得贏他,那麼你幫我就成了,我不想求這個傲慢的男人了。」海揚波余怒未消,仍不願放過敖焯。

傲慢?敖焯啞然的指著自己,感覺被口沒遮攔的她給污辱了。和一進門就嘰嘰喳喳的她相比,他可算是待人親切了。

「行了,你要就乖乖將事情一道出,若是再惹惱我,我也只好請你出門了。」他算是有誠意了吧?

「先想想,萬一沒人幫你怎麼辦?」烏斯亞低聲勸著她。原本自己是不贊成海揚波的打算,但在方才的比試之後,他改觀了,或許敖焯真的能幫她。

「好嘛!」海揚波不情願的坐下。「渴了,怎麼沒茶?」

敖焯無奈的搖搖頭,從旁邊倒了杯茶丟給烏斯亞。「接著了。」

「哇!好功夫!」海揚波見他帥氣耍了這招,開心的拍手叫好。

「到底什麼事?」敖焯忍住跋她走的沖動,認真問道。

發覺自己的快樂沒有傳到其他兩個人身上,她失望的嘆氣。「好嘛!我現在就開始說了。」

***

懊說吐番人不懂得悲傷,還是吐番人太會享樂了?

吐番達磨普贊才崩姐兩天,太子徘謀居然就大肆宴客,皇宮里歌舞升平,就連發喪都省了。他已經自視為王,只等鏟除異己,就沒人再說他閑話了。

閑話?宮中傳說著是他等不及病危的吐番王死去,下手毒殺了親爹,所以他非但沒有絲毫悲傷,反而夜夜狂歡,此等行逕看在他人眼中也能搖頭嘆氣。

懊殺之人不多了,除了鄂圖之外,就是敖家的族長敖焯了。

今日敖焯應該會赴宴,從父王去世後,他每日都邀敖焯、敖烺兄弟入宮赴宴,卻都讓他們推辭,最後他索性擺明著如果他們再不現身,就是不給他面子,往後他不會對敖家客氣。

徘謀啜飲著葡萄美酒,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啊,終于來了。」徘謀望著相偕走進來的兩名俊朗男子忍不住發出嘆息。敖家不愧是名門,氣勢就和一般人不同,連他都為之折服。

「太子。」敖焯臉色淡漠地對徘謀微微頷首。

「敖大爺,你該稱我是‘贊普’。」贊普即為吐番語中的‘王’。徘謀執意要見敖家兩兄弟,為的就是確定他們的忠誠,現在他以平息宮中內斗為先,寧可不與漢人作對,而敖家是敦煌漢人之首,如果他動了敖家,恐怕敦煌會不平靜吧?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無後顧之憂,讓他專心對付鄂圖。

「是的,‘王’。」敖焯微微皺眉,此外沒有表現絲毫對徘謀的不滿。他早巳練就喜怒不形于色。呃除了對那不知名的吐番公主例外。

徘謀滿意的點點頭,他看向在一旁臉色更加難看的敖烺,「敖二爺,我們又再見面了,你和你那國色天香的新婚妻子還快樂嗎?」

「托福。」敖烺吊著白眼不偵願地回答。一向滑溜的他,唯獨面對徘謀此時無法展現他的迷人笑臉。因為上回徘謀意圖染指他的妻子,讓他記恨至今。

「請,邀了兩位這麼久,今天總算見到人了。」徘謀嘲弄道。

「最近事多,所以遲遲未能向王表達對達磨普贊駕崩的哀慟。」牙尖嘴利的敖烺早就表明今日他只做陪客,要他說話就免了,敖焯只好自己應付徘謀。

「哀慟?究竟我是他兒子還是你?怎麼我一點悲傷都沒有?」徘謀放肆狂笑,他未曾隱藏他的得意。外人要猜是他殺了父王又如何?反正王位已在他手中,這才是最重要的。

「拍錯馬屁了。」敖烺風涼的在敖焯耳邊低聲笑道。

徘謀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兩位近日在忙些什麼?」

「閑著沒事,練練自家兵!與一些四方豪杰游獵談天!平凡得緊。」敖焯照實說了,只有一間著沒事,四個字不對,其余可都是他這數年來的活動。

「哦?該不是見我吐番國目前局勢正亂,想要做什麼大事業嗎?」徘謀側臉睨著兩兄弟,明著暗示他們別亂來,雖然不願與敖家為敵,但他仍舊早有防備了,只要敖家有風吹草動,他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滅門。

「你想得太多了。」敖焯一臉假笑日應。明白他話里的警告。

「哦?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數日前我們富里有位姑娘到府上拜訪你吧?」海揚波在做什麼事他不清楚,不過她恨吐番人,所以她或許正與敖家互通有無。他雖然喜歡女人,也挺中意她,但他可不喜歡有人想要背叛他。

「姑娘?我還以為她是位公主?」敖焯靜靜的問道!徘該既然自己提起,他也正好順道問清那位姑娘的底。她果然不是公主,不然怎麼會是那副粗魯模樣。

「哈!她是漢人,沒有絲毫吐番血統,稱她為公主未免太污辱吐番人了。

這印證了他的猜測。敖焯再問︰「那麼她又怎會在宮里呢?」

「她的娘多年前讓我父王給搶進宮,當時她娘正受寵,又想著那小丫頭,父王就接她進宮了她既是妃子的女兒,名義上當然是公主了,不過她連個封號都沒有,卻大搖大擺稱自己是公主,這種無恥行逕我覺得太好笑了。」徘謀自視甚高、除了他自己,其余人皆是下等之輩,更別提被他所統治的漢人了。

「然上任的贊普崩里,你為何不放她和她娘離開?我想她並不喜歡待在這里的。」敖焯了解海揚波的身世了。那日雖然不歡而散,但他總覺得那直來苜往的姑娘不適合待在這詭譎的宮廷里,他試著替她求情。

「我還有其他的打算。」徘謀一想起海揚波將是他的女人時,不免竊喜而笑。

「她既不美,個性也倔得很,你留她有何用?」敖焯不了解!他以為徘謀只愛美女,但那姑娘總是戴著面具的人,她應該長得挺嚇人才是。

「誰說她!」

「徘謀!」狂吼聲從殿外傳人,打斷了精采的歌舞,引起眾人側目,渾身帶火的人一直闖進來停在徘謀面前。

眾人屏息望著戴著面具的海揚波。在場的人皆知徘謀的殘暴性格,只怕這連外貌都嚇人的她連讓啡里磷惜的可能都沒有,便要血濺當場。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徘謀非但沒有發怒反面柔聲以對。「什麼事?」

「我娘呢?」海揚波一發現娘失蹤,想到的禍首只有徘謀,現在能夠做出這種事的,只有掌握大半權勢的他。

「我怕有人對她不利,將她換至另一座別院,讓人好好保護著。」徘謀慢條斯理的回答,對她的容忍令眾人吃驚,包括敖焯和敖烺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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