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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愛 第9頁

作者︰亦君

死都不要!

今天的她八成犯太歲,從一早被他搬家的聲響吵醒之後,她的命運似乎就被他給牽著走。莫名其妙倒掉她的泡

面,拐她到他家吃意大利面,害重義氣的她欠下他一份人情。而她最討厭人情債,為了還債,只好舍身陪他逛夜市,她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少爺到底還想怎麼樣?

上陽明山看夜景?

哼,恕不奉陪!

「不要……」段如風雖一臉受傷的模樣,但眸中閃爍著精光,狀似無心的說道︰「那好吧,反正我明天一大早跟春暉育幼院的院長約好一起到新莊勘查一塊地,現在上陽明山來回也滿晚了,況且我一個人去挺沒意思的,唉,我們回去吧!」

「春暉育幼院?」他的話似雷電準確無誤的擊中梁沐雨的心髒地帶,令她當場定住動彈不得。

若說每個人皆有死穴,那麼春暉育幼院便是她的要害,亦是她此生的掛念。

「你……你剛剛好像有提到春暉育幼院?」她耳聰目明,應該不會听錯。

記得前些日子,院長為育幼院地主突然要收回土地而終日煩惱奔波,所以昨天她才跟院長通過電話表示關心,雖然她沒有能力替院長解決土地的問題,但她總能替院長分擔心里的憂愁。

結果,院長昨天高興地對她說,有一位善心人士願意出錢另外買一塊地給育幼院。難道院長口中的善心人士是指段如風!

「嗯,是有啊。」他點頭,彎彎的眉眼笑望上勾的魚兒。

啊,她剛剛好像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凶,怎麼辦?院長的恩人等同于她的恩人,況且院長常告戒院童要知恩圖報的,那她怎麼可以當個忘恩負義之人呢?雖然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但她無法以此為借口來原諒自己!

老天,她竟為了一己之私去得罪整個育幼院的恩人,院長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對她感到相當失望的。

一想到院長可能對她失望,她就好難過。

但,都已經得罪了,那她現在該如何補救?

不如她主動示好,希望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這麼辦!「我……我……我突然好想去陽明山看夜景了。」

一口氣把話說完,她竟冒了一身的冷汗。她但願自己不會轉得太硬,但願他宰相肚里能撐船。

或者她但願他暫時得了失憶癥……什麼都好,只要他既往不咎。

「咦?」段如風訝異的看她。

令她心驚膽跳,忍不住吞吞口水,再硬著頭皮胡亂掰道︰「拜托你別一臉驚訝的樣子好不好?你難道沒听說過女人的心情變化莫測,有如午後雷陣雨般來得快去得也快?」

啊,梁沐雨啊你可不可恥啊?竟然為了討好一個男人,不惜降低所有女人的人格,真可恥啊!

「喔。」他不置可否,但心里暗爽。

「喔是答應哆?」不讓他說出拒絕的話,她急急地催促道︰「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上陽明山吧!」

啊?!這種迫不及待的說法會不會太積極了一點?超糗的,她低頭不再看他,感覺到自己雙頰熱燙的程度足以將生蛋給煎熟。

真可愛。他灑月兌一笑,「我0K哆。」

超0K的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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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山上,遠離都市的塵囂,少去台北盆地的溫熱效應,在這里除了欣賞夜景外,尚可享受迎面吹送的陣陣涼風。

好舒服呢!

就著夜色的掩護,段如風得以大膽的凝視身旁游神的佳人。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在寂靜的夜色當中探看滿天星斗思念著她,將蘊藏胸膀情寄予遙迢星子,想著她和自己一樣,正仰望著同一顆星子,交付彼此的思念。

但思念如斷腸毒酒;思念如萬頭鑽動的螞蟻深人心髒地帶後再緩緩爬上腦袋啃咬,促使她的倩影如影隨形,強烈到令他甘願放棄一切來追尋。

而此刻,她不會懂得他內心的激動,澎湃的情潮正一

波高過一波的涌上心頭,能與她並肩而坐,他但願也能與她心靈相通。

「段先生……」坐在賞景的欄桿上,雙手撐住木板,雙腳優閑的晃動,梁沐雨微笑著轉頭望向他,才發現他正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她感謝天色的黔淡遮掩住他眸中所流露的渴切光芒,在他的專注逼視下,她感到全身灼熱、臉頰發燙。

為什麼會這樣呢?她從來不對任何男人感興趣的,而且她明白自己初初與人相識無法馬上熟絡的個性。

那麼,為何他只須一個眼神,她便心跳不己呢?是一見鐘情嗎?還是夜色太浪漫的關系呢?

雖然與他相識的時間極短,但他自然的言談、自在的神態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好久好久

靜默中,梁沐雨不敢有太大的呼吸,她自他深沉的黑瞳中看見自己面頰桃紅,羞赧得如戀愛中的小女人,那女人明明是她但好陌生,那真的是她嗎?

在他眼中的她是這樣子的嗎?

「如風……」黑暗中,他聲如呢喃,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們是朋友,叫我如風就好。」

現在,只能這麼的守護著她。將來,他要一點一滴穿透她的心防,擄獲後就此不放,死都不放!

這份執著至死方休。

他的嗓音比黑夜還蠱惑人心,每次只要他一輕聲低喃,她的心便似要跳出胸口,這樣不行,不能是這樣的!

她不能喜歡他,不能!

梁沐雨下意識的垂眼避開他後,索性盯住自己前後晃動的鞋面,不再看他。「你是怎麼認識春暉育幼院院長的?」

她對他的了解僅止于他是育幼院的恩人、是今天剛搬到隔壁的鄰居,其他一概不知。雖然她偶爾對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那僅是一種錯覺、她可以平淡的與他做個好鄰居,但不能再有進一步的情感牽扯。

因為她怕極了一切麻煩事,而避免麻煩的方法便是與人之間劃分得夠清楚,她從不虧欠別人什麼,所以能活得心安理得。

「嗯……」兜了這麼久的圈子,她果然按捺不住性子開口問哆!「怎麼,你好像很關心春暉育幼院?」

段如風奸詐的不答反問。

「我……」她不知道該不該談出自己在育幼院長大的事實。往往,人們在听說她的身世後會有兩極的反應,一是,不再理她;二是,同情她。他呢?他會如前者般勢力,還是像後者一樣可憐她呢?算了,他要怎麼看她都隨他,但她沒有說謊的習慣。「春暉育幼院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所以我關心育幼院里的一切勝過他人。」

「你……」他有點訝異她的坦白與灑月兌,「你在育幼院長大的?我很抱歉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你會怨你的親生父母嗎?」

後面的問題才是不該問的吧?

梁沐雨依舊望著晃動的鞋面,微微搖頭輕笑,「呵呵,我干嘛怨啊?就算要怨要恨也要有個具體的人吧?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去怨,怎麼去恨啊?」

必于他所問的問題,從小到大已不下數十人問過。

其實小時候,她不是沒有憧憬過有父母疼愛的家庭,但在經過幾次認養後,她就漸漸死心了。許多認養家庭的父母一開始會對她疼愛有加,但後來皆對她相當的頭痛,進而將她送回。

其實也不是她不听話愛惹禍,實在是初來乍到一個新環境,任何事情尚待適應,但無論在學校或者在社區,總會有一些孩童譏笑她的身分,倔強的她自然是氣不過的動手回敬個夠分量的大禮。久而久之,沒有一個寄養家庭受得了三不五時便有鄰居或者學校家長帶著滿身傷痕的小孩來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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