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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白虎 第15頁

作者︰亦君

「小事一樁,怎會勞煩呢?」柳青全然未意識到自已超強的魅力,她大方的執起男子受傷的手,微笑道︰「來吧!」

「那就麻煩姑娘了……」男子臉紅了。

「小事一樁——」柳青柔美的嗓音在瞧見男子傷口上徐緩流出的鮮血時乍然停止,鮮血的味道如同嬰粟般的使人上癮。

想喝、想喝、想喝……柳青滿腦子強烈而直接的想法迫使她不由自主的把唇湊上男子手背上的傷口,饑渴的吸吮著。

如此逾矩的做法教男子忍受傷口疼痛的同時,也享受著柳青冰冷的唇似吻般的吸吮,不反抗,反倒因著腦中齷齪的想像而更加的臉紅。

白獨烈驚覺柳青的動作、眼神是那麼的不對勁!

是青蛇!

說時遲那時快!白獨烈一把揪起柳青的手臂,急急丟下一句,「傷口已清除干淨,剩余的你自行包扎。」

語畢,在男子的訝異中,白獨烈與柳青雙雙失了身影。

***

于客棧寢房落地站定,青蛇整個身軀似八爪章魚般的幾乎完全貼黏上白獨烈,冰冷的肩瓣急切的貼合在白獨烈的頸項之上,不饜足的吸吮著。

白獨烈很不習慣青蛇如此的貼近,但為了趕走青蛇,他按捺住心中的那股厭惡感,好讓青蛇肆無忌憚的吸個夠。

「瞧不出你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未接收到白虎的反抗,青蛇冰冷的唇瓣稍稍移開,疑惑的眸光之中迸射出陰寒之氣。

蛇本陰冷,縱使青蛇要表現的是善意,亦無法傳達出溫暖的氣息。

「你搞清楚,不是溫柔而是溫善。再搞清楚一點,我的溫善是為柳青,不為你!」

白獨烈把柳青踉青蛇分得可清楚了,他最痛恨青蛇的不知自愛。

聞言,青蛇冷冷的笑了起來,「呵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再也受不了青蛇的冰冷,白獨烈費了好大的勁兒方把青蛇自他身上拉扯開來。

他被青蛇吸咬的地方有股冰寒之氣侵入體內並漸漸擴散,令他不甚舒服。

青蛇揚笑的再度巴上他溫暖的身體,任他如何掙扎抗議也無效。「呵呵呵,當然好笑啊,我即是柳青……」瞧上他的唇,猝不及防的,青蛇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恣意逗弄,並在他的怒瞪之下徐緩的移開後,猶不怕死的在他的耳畔呵氣撩撥,「柳青即是我,沒啥不同。」

「你不配跟柳青相提並論!」白獨烈再度惡狠狠的推開青蛇,這回他刻意與青蛇保持了一大段的距離,以避免對方再度撲過來。

「哈!」青蛇不在意的揚唇嗤笑,「不配?哪里不配了?你沒忘了你口中的我以及柳青所用的是同一具軀殼、同一顆大腦吧?」

妒,一股由心而生的妒意使青蛇痛恨擄獲白獨烈之心的另一個自己。

若是沒有柳青就好了!

青蛇冰冷的眸子閃動寒光,暗暗在心底盤算著。

「讓我來告訴你你為何跟柳青不同吧,因為柳青不會有你這等卑賤的行為出現。」

若非怕傷及柳青,白獨烈早收了這只寡廉鮮恥的青蛇,哪還會站在這里同只妖精唆?

「卑賤?哪種卑賤的行為你可得要說明白才好,以我這不配與柳青相提並論之蛇,你高深的言語的確是難倒我了吶!」青蛇陰陰的嘲諷著。

有柳青這道保命符在,青蛇一點兒也不畏懼身為神靈的白獨烈,反倒有一種挑釁的意味,想知道白獨烈的爆裂點,想把他的脾性逼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問青蛇為什麼老要捻虎須,青蛇的答案是好玩。

明知故問!白獨烈火大了,「你還喝不喝?我可沒多余的時間跟你在此瞎耗著。」

真快被眼前這條青蛇給氣昏了。

「喝,如此鮮美之血,天上人間也不見得找得到幾個,不喝是傻子。喝,我當然要喝……」青蛇幽冷淡笑的再度踱向白獨烈。

瞧青蛇那調調兒,肯定又會在喝他的血之時不規矩,白獨烈趕在青蛇到來之前強硬的表明立場,「只準你規規矩短的喝血。」

「規規矩短?你倒是教導、教導我何謂規規矩短——」

「夠了!」白獨烈咆哮的遏止青蛇的不正經,「你若不喝我就走人。」他若在人界腦溢血,這條青蛇八成要負起全部的責任。

「喲喔……」老虎發飆!見好就收的道理青蛇懂得,急忙壓段討好道︰「喝,我這不就乖乖的要去喝了嗎?」

話雖如是說,但青蛇含笑的雙眸除了嘲弄之外,可一丁點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誠意可言。

白獨烈懶得再跟青蛇多費唇舌,氣悶的靜待青蛇的靠近。

見狀,青蛇玩心再起,陰冷一笑,刻意不從舊有的傷口吸食︰看準目標,青蛇快狠的重新咬出一道新的牙痕。

「呃……」白獨烈吃痛的悶哼一聲,斥道︰「你非得要咬得我全身是你的牙痕才開心是嗎?」

青蛇淺笑。

這回,青蛇因著汩汩流出的鮮血而沒空理會白獨烈,血的誘惑對青蛇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吸引力。

青蛇伸出舌尖舌忝干白牙痕流溢而出的鮮血,幾乎來不及細細品嘗,唇瓣又貼合上血流之處,貪婪的吸吮起來。

直到五分飽足之時,青蛇方難舍的離口問道︰「還沒問你,你為什麼如此好心的提供你的血讓我飽食?」這點……青蛇一直猜不透。

喝就喝哪來那麼多廢話?白獨烈皺眉不耐煩的回道︰「我方才說了,一切只為了柳青!」

又是柳青!似懲罰白獨烈的心里不該只有柳青一般,青蛇不悅的再咬出一道新牙痕,不發一語的喝了起來。

「可惡!」白獨烈忍無可忍地暴喝,同時將青蛇給甩飛到離他最遠的牆角。「這般咬我是什麼意思?」

般不清楚他現在是肉身,會痛的?

青蛇無辜地眨眼冷笑,「我……我磨牙……」

「磨牙?你用我的肉來磨牙?」白獨烈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寢房內全是木制的寢具,夠你磨上好幾年,現成的家具你不磨,用我的肉來磨,你可真是……」憤恨的吞咽一口氣,白獨烈發飆咆哮,「你可真是……夠了!」

「呃……」

青蛇這下子總算是見識到被捻須的老虎發飆的威力,震畏于他的威嚴,青蛇預先探尋好逃生之路後,方訥訥的開口,「我……我不喜歡干木。」再對發飆的老虎刺一劍,不曉得會如何?

「你……」白獨烈顯然是氣瘋了,一雙眼危險的眯起,狠狠逼視青蛇,「你最好別告訴我你還忘了屋外多得是青翠的樹木。」

「懶了就……就……就近取材了嘛!」這一掌不曉得會不會擊昏老虎?面對白獨烈愈發難看的臉色,青蛇咧嘴一笑。

暗暗的度量自己與白獨烈之間的安全距離。

「就近取材?真他女乃女乃的王八羔子就近取材了!」白獨烈的狂嘯聲足以將整棟客棧的屋頂給掀丁。「你真以為我制不了你是嗎?」

青蛇有些畏怯的縮身,「你罵了髒話。」青蛇挑剔的提醒白獨烈貴為神靈不該如此的口無遮攔。

「是,我是咒罵了你,你有意見嗎?」白獨烈眸中的那兩團火便足以把不知死活的青蛇給燒得尸骨無存。

他的理智已蕩然無存了!

「呃……沒……沒意見……」青蛇迅速的將身子縮貼到牆壁之上,再退無路。

「呵,要咒罵請便……」嘻皮笑臉就為了緩和白獨烈的怒氣。

白獨烈可不吃青蛇這一套,逼近青蛇之際,手中乍現一把匕首。青蛇見狀,臉色頓時轉為慘白,他不會真要以手中的匕首殺了自己泄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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