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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君惜 第21頁

作者︰易雪

好啊,設計她。

她沒錯過萬俟雋來不及隱藏的狡猾。

「彩蝶,相公說得沒錯,你臉色不太好,我看你還是回房歇著吧。可人、可心,扶你彩蝶姑姑回房。」

在萬俟雋看不到的視線範圍,席惜對著彩蝶猛眨眼,意在告訴她,一切交給她。

彩蝶當然明了她的意思,雖不放心,也不得不交給她處理。

直到門扉闔上,房里只剩他們夫妻兩人,席惜才微轉上身,玉手勾住萬俟雋的脖子。

「相公。」她的聲音甜得可以膩死人。

「嗯。」他知道,每當她喊他相公時,就是生氣的前兆。

「你在門外听到多少?」她笑里藏刀。

「娘子。」他一臉痛心,「你是在指控為夫的偷听嗎?」

瞧他裝得多無辜、多委屈,她才不吃他那套。

「少裝了。」她笑捶他的胸膛,「雋,你都知道了對不對?」

萬俟雋眉一挑,默認了。

「那你答不答應?」她急切的問。

「答應什麼?」他裝傻。

「哎呀,你明知人家問的是什麼。」

她嘟嘴的模樣嬌俏迷人,萬俟雋忍不住的俯頭啄上她的唇。

「如果,你問的是這個,我——答應。」

他一把橫抱起她,嚇得席惜慌忙摟住他的頸項。

再瞧他走的方向,她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放我下去,我說的不是這個啦。」大白天的,做那事多丟人啊。

「不是嗎?」他無辜的眨眼,依言將她放下——放在床上。

眼看他就要撲上來,席惜伸直雙手阻擋他的攻勢。

「答不答應?」她的威脅意味極濃。

萬俟雋不受脅迫,氣定神閑的環胸立視他可愛娘子接下去會出哪招。

「你到底答不答應嘛?」威脅不成用利誘。

席惜扯著他的衣袖搖來晃去的。

為免袖子讓她給玩壞了,萬俟雋連忙出聲。「如果,我不呢?」她一定不讓他上床。

席惜瞪著他,「那你可以去睡書房了。」

「你說的。」他一臉正經。

「我說的。」他賭氣,生氣的撇過頭。

萬俟雋邪氣一笑,突然撲到她身上。

「叫我睡書房?漫漫長夜少了相公我陪,惜惜娘子你一個人睡得著?」

「當然睡得著,以前沒你,我還不是照睡。」她逞口舌之能,就望他能快語的允了彩蝶的親事。

萬俟雋俊眉一挑,「那是在未嘗人事前,現在的你——」

席惜紅著臉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將她的心事給全說了出來。

畢竟,她懂他,他亦知她。

他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心。「彩蝶的婚事我自有主張,現在,娘子可以先喂飽你可憐的相公嗎?」

听到他已有了主張,席惜當下明白,他算允了彩蝶婚嫁給雷傲一事。

就等雷傲提親——提親,對啊,他不是不答應,他是在等雷傲向他這大舅子提親。

「雋,謝謝你。」她拉下他的頭,送上一記火熱的吻。

她的熱情勾起他的,萬俟雋將他的抵在她的柔軟前,讓她知道他此刻的感受。

「我不要口頭感謝,實際行動報答我如何?」他在她臉上落下綿密的吻。

席惜陶醉,又想逃。

「可——現在是白天——」

「白天更好,可以讓我將你看得更仔細。」他已褪下彼此衣服,正手口並用的膜拜她的嬌軀。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她的聲音听來有些破碎。

他探進她的密林,撥弄花唇里的。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時——」

他附在她耳旁說,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早已濕潤的甬道,有一下沒一下的探進抽出。

席惜的臉因他的話而暈紅了,一片,而在他似惡意的挑弄下,紅暈更深。

「雋——」

她弓起身,頭不住的向後仰。

萬俟雋黑眸布滿,汗水滑下額際,不待她抗議便以一記有力的沖刺,將他的之源填滿她空虛的之地。

在一記記有力的沖刺下,萬俟雋將席惜只為他一人而綻放的美麗神情一一納入眼底。

她那迷醉、痴狂、瀕臨絢麗頂端的嬌媚,滿足了他的征服欲。???書房里,萬俟雋正讀著雷傲去視察回來的報告。

而雷傲就站在他身旁,對他提出的疑問做解釋。

闔上那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報告冊子,萬俟雋轉身自櫃上拿出一堆畫冊,放到雷傲面前。

「這些年你常在外走動,認識的人較多,這些,是我認為條件算不錯的人選。」

雷傲的心漏跳一拍。「莊主是想屬下挑選什麼樣的人?」他問的非常含蓄,怕太直接泄露了自己的心緒。

「就——合適的夫婿人選。」萬俟雋精的很,含糊帶過。

「夫婿人選。」雷傲有半晌呆愣,「可是為二小姐挑選的?」

萬俟雋認真的看著手上畫冊,當沒听到。

雷傲誤將他的沉默當默認,心下慌了起來。

「莊主,我……二小姐她……」支支吾吾,雷傲話沒講全臉倒先紅。

萬俟雋一抬頭,愣了愣,「你發燒啊。」

雷傲急得滿頭汗,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著這個在商場素有冷面之稱的好友兼得力助手,萬俟雋不忍再刁難他。

「有話跟我說。」

萬俟雋擺明給他階梯,就看雷傲會不會往上爬。

可,顯然他失望了,雷傲就杵在原地,不敢上,也下不去。

「雷傲,你的氣魄上哪去了,想說什麼就說,不說,你怎知我不答應呢。」意思就是,只要他開口,他便答應。

好人做到底,萬俟雋連答案都公布了。

問題是——雷傲听不懂,讀不出他話中含意。

看雷傲還在那你啊我的,萬俟雋真想問彩蝶,她究竟是看上雷傲哪一點——像根木頭似的。

「這些。」萬俟雋指指書案上的畫像,「是替玲瓏挑的。」

雷傲點點頭,還是不懂,滿臉霧水。

老天!萬俟雋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挑個好日子將彩蝶迎進門吧。」再讓他呆下去,等到彩蝶月復中的娃兒落地了,他還是一樣呆。

雷傲听了瞠大了眼,「莊……」

「別莊了,去挑日子。」他頭一次對雷傲吼,真是氣死他了。

雷傲滿臉喜色,邊點頭邊退出房,臨去時,還險些讓門檻給絆倒。

直到雷傲的身影完全消失,席惜才自書房內的小臥房走出來。

「哇,真看不出像雷總管這樣的硬漢也會臉紅。」不知他和彩蝶在做那檔事時……去,想哪兒去了。

萬俟雋瞅著她,倏地出手扯她入懷。

「娘子你想到什麼啦,臉這麼紅,該不會和雷傲一樣,發——騷。」

「你才發騷。」拍掉他探額的手,席惜調整坐姿,舒服的窩在他身上。

「雋,你說他們會不會喜極而泣。」噢,那種相擁場面,光想就教人感動。

「別想。」他一口否決她話中隱藏的真意。

「好啦。」她撒嬌,「去看看嘛,說不定雷總管需要咱們當說客呢。」

萬俟雋失笑,咬了口她白女敕面頰,引來她怒目嬌嗔。

「娘子,彩蝶都有身孕了,還需要你這三流媒婆嗎?」

席惜一驚,愕然側頭,「你怎麼知道?」

萬俟雋賊魅一笑,「你們說的啊。」

她就知道,精明如他,早了如指掌。

席惜有種遭人耍的挫敗感,她死瞪著他臉上此刻甚為礙眼的笑容,眼中飛快的轉著——「雋,彩蝶的婚事既定,那翩翩——」

換萬俟雋瞪她,「別得寸進尺。」

她委屈的嘀唇,「這樣也叫得寸進尺,我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幸福。」

「幸福?」萬俟雋冷嗤,「跟了那種男人會有幸福——才怪。」

席惜蹙眉,小手揉著他滿布的冷峻,她不愛看。

「你不想談,咱們就別談,可我希望你多想想,給翩翩和她愛的男子一個機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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