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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男的追求 第8頁

作者︰易芸生

冷艷萍是個很有自信的女人,凡是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成為孫柏亭的女人就是最好的證明。她運用各種手段終于得以站在他身邊,當她正要昭告天下這項成果時,何薇薇卻選擇在此時和孫柏亨糾纏不清,她不能坐任努力白費,所以運用點手段促成令晚的事發生,只是她似乎忘了考量後果。

外傳孫柏亨不是任何女人能獨自擁有的,她要打破傳統,她要讓孫柏亨成為她一個人的。現在听到他這一番殘忍的話,再多的信心、再大的雄心壯志也在瞬間化為烏有。

迎上他凌厲的眸光,冷艷萍急忙掩飾慌亂的情緒。

「柏亨,我們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我知道今晚何薇薇的事讓你心煩,和我一起上樓,我保證能讓你忘卻煩惱。」冷艷萍在孫柏亨的耳旁低吟,縴縴玉指不受控制的隔著襯衫撫上他強健的胸膛,為她的「保證」揭開序幕。

「艷萍,你可以下車了。」柏亭拿開她不安分的手,厭惡之情顯現于臉上。

「柏亨,我需要你。」冷艷萍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名利,她附在孫柏亨的耳旁低吟,顫抖的語音堆滿了濃濃春情。

「我不需要你,我建議你撥個電話給白先生,我相信他絕對可以滿足你的需要。」他無視兩人間漸升的溫度,硬是潑下一桶冷水。

「柏亨,白先生是我的經紀人,我和他絕對沒有外界傳聞的男女關系。」冷艷萍努力澄清外界的誤傳。

「艷萍,你何必緊張成那樣,我並沒有說你和經紀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相信就算你月兌光衣服在他面前大跳艷舞,他也會不屑一顧。」柏亨將她整個人推開,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不過,介紹有錢有勢的男人給你,似乎是經紀人這項行業之外,另一項有賺頭的工作,用比較白話的說法就是皮條客,他有辦法讓你釣上我,同樣也能讓下一個冤大頭上鉤,不是嗎?」

一席話輕而易舉的帶走冷艷萍紅潤的臉色,她從沒在一個男人面前這般難堪過,赤果的任由男人看透內心。

「柏亨,你不滿意我?」她企圖用兩人曾有的契合喚醒他的記憶。

「艷萍,你的確是個令人無法抗拒的女人,我是個男人,同樣也無法抗拒你的熱情。」怪就怪在他的自制力比一般人強,對他而言女人只是繁忙公務中一項調劑身心的娛樂,而此時他則一點「性」致也沒有。

「柏亨,我有滿腔的熱情……」冷艷萍的手準備重新撫上他強健的手臂,似鷹集般銳利的眼神逼她縮回手。

「留給別人吧!」

車內氣氛一下變得死寂,除了冷艷萍驚喘的呼吸聲外,只有馬路上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聲。一股冷意襲上她光果的玉臂。

「柏亨……」她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喚著。

「你該下車了。」重復的話表示他的耐心已快消失。

冷艷萍不敢再有所遲疑,抓起腿上的白色小皮包,打開車門,在下車之際,她丟下一句,「柏亨,我會等你。」

門一關上,柏亨立刻指示鐵林,「開車。」

鐵林立即驅車上路。

對于丟下一個臉上寫滿饑渴需求的女人,柏亨一點也不在意,今晚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和想要榨干他的女人共赴巫山雲雨,更是因為一顆心正被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女子的倩影所佔據。

今生已認定不會有任何女人能影響他,這個堅定信念卻在陌生女子突兀的出現時有了輕微的動搖,今晚的再次巧遇更令他整副心神不受控制地被她的冷靜所吸引,他從不相信緣分這一回事,遇見了她,他相信她是上天為他安排的最好禮物。

柏亨將視線從窗外急閃而過的景致移回,移動的瞬間。冰冷無情的眸光也轉變為溫暖,他盯著躺在手心上的項鏈,式樣簡單的白金項鏈,中間的墜飾是一顆淚珠形狀的鑽石,璀璨的光芒四射正如她的人帶給他的感覺,第一面便攫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柏亨不自覺的用力緊握手中的鑽石項鏈,感受鑽石的冰涼,仿佛借由這個動作也能感受鑽石緊貼在她胸前的冰涼。

項鏈是她在化妝室清理衣服時解下的,餐廳經理以為她和他認識,沒有多問便把項鏈交給他,他很高興餐廳經理這麼做,巧妙的安排注定他和她會有再見的一天。

「鐵林,還記得昨天下午那個女人嗎?」柏亨沒有多做說明。

鐵林愣了一秒,隨即回道……「記得。」

「有辦法查出她的資料嗎?」他相信鐵林的能力。

「可以。她的公事包上有公司的名號。」鐵林向來觀察細微,別人沒注意到的細節他全注意到了。

柏亨扯了一個淡不可察的笑容。「大概連她戴哪種牌子的手表,也逃不過你的雙眼。

「卡地亞手表。」鐵林面無表情的說道。

「真是服了你。」柏亨將項鏈收回西裝內側口袋。「查出她的基本資料,盡快告訴我。」

「是的,孫先生。」

「送我回別墅。」

思樵將客戶送出辦公室後,就瞧見夏瑩一臉迫不及待地朝她而來,什麼話都沒說,進到辦公室就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等著思樵回座好興師問罪。

「听說你過了一個精采刺激的周未夜。」夏瑩說話的口氣完全符合她直來直往的個性。

「台灣真小!」擠了兩千兩百萬人口,攀親帶故之後,人與人之間說來說去都互有關系,只是不知事情傳了幾手才到夏瑩耳中。

「不小.只是很不巧地被一位在雜志社上班的朋友撞見整個過程,我才有幸得知。」夏瑩傾身向前。「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和孫柏亨是怎麼認識的?」

「我不認識他。」這是她第二次回答這個問題,這一次卻不像第一次時那麼堅定。

夏瑩瞥了她一眼,認為她有所隱瞞。「阿林告訴我的可不是這樣,她說你和孫柏亨看起來很配,又說你和他相談甚歡……」

「停!」思樵舉起手阻止夏瑩繼續說出離譜的話。「夏瑩,你確定知道那晚發生什麼事嗎?」

「什麼意思?」夏瑩問。

「那晚,我僅有的一套香奈兒禮服,還是衣櫥里最貴的禮服毀了,而且罪魁禍首還是孫柏亨,你覺得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還會有心情和他相談甚歡嗎?」思樵沉著臉。

「很有道理。」夏瑩的同意只維持三秒鐘。「可是阿林還說,你和孫柏亨狀似親密……」

思樵撫著額頭,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種荒謬的說法。誤傳的力量實在太可怕了。

「夏瑩,記者通常會夸大其詞,別太相信。」

「這一、兩天阿林會拿她在餐廳偷拍的照片過來,看過照片之後我們就能知道她有沒有夸大其詞。」夏瑩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有證物,看過之後她就知道該相信誰。

原以為周未夜的倒楣事已經告一段落,現在經夏瑩一提,枝節橫生的情況已免不掉,看夏瑩對這件事的熱中程度,思樵不得不懷疑對自己而言是倒楣透頂的事,在她看來則是天外飛來的好運!

思樵的現線移到窗外,衣服毀了事小,一顆心被不該存在的人佔滿才是嚴重,她甚至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安撫微微煩躁的情緒。夏瑩沒來由的提起,讓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工作情緒破壞殆盡,她不得不咒罵自己,竟然讓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影響如此深。

「解小姐。」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思樵拉回視線,看著站在門口的魁梧大漢。

鐵林無視兩位小姐錯愕的表情,從敞開的門一路走到思樵的桌前,然後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一連貫流暢的動作仿佛已訓練多遍,才能面無表情的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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