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給我一個吻 第17頁

作者︰應廣璐

「什麼事?」听美娟的口氣好像事情很嚴重。

「你的照片被人偷拍登在雜志上。」美娟一口氣講完。

「什麼?」唐寧向後退了一步,有些暈眩,覺得整顆心一下子被掏空。

「唐寧,唐寧,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她擔心死了。

唐寧激動地大喊:「怎麼辦?他們一定也看到了。」

「不要激動,照片上是你,但內容是在寫我。」美娟跟著激動。

這樣…美娟有危險。

「找我?一問三不知就好了。」

「你不明白,聶天森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唐寧顫抖地說︰「你還是趕快辭職、搬家、躲起來,這樣比較安全。」

「有必要嗎?」美娟突覺背脊發涼。

「照我說的去做,不要猶豫,人命關天。」

「唐寧,現在你總該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不能再有所隱瞞,美娟已被卷進風暴里。

「我偷了聶天林洗黑錢的磁碟片,他要殺我滅口。」唐寧說了。

「什麼!」換美娟尖叫。唐寧簡直是玩命,在老虎嘴上拔毛。

「美娟,對不起,連累到你……」唐寧啜泣起來。

唐寧為何要揭發她義父犯罪的罪行,正義感使然嗎?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先把它送到警察局,讓警察保護你,並將聶天森繩之以法。」

「不行!他黑白通吃,送去只有死路一條。」唐寧不贊同。

「如果這東西沒用,你偷來做什麼?」美娟疑問。

「交給唐威處理。」唐寧吸吸鼻子,拭去淚水。

「唐威?他不是下落不明嗎?到底聶天森做了什麼讓你深惡痛絕的事?」美娟越吃越迷糊,謎團越來越大了。

「你害死我父母。」唐寧的恨恨地說。

不共戴天之仇。不過,唐寧的父母不是在她五歲時車禍雙雙身亡?

「你怎麼知道是他害死的?」美娟不解。

「他跟別人說當年他動了車子的手腳,被我听到了。」

難怪她不嫁給聶建文。美娟完全清楚了。

「那唐威在哪里?你知道嗎?」

「外傳唐威死了,只有我知道他沒死,我想,他應該比我早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詐死。也許他躲在某處跟我一樣想找機會報仇。」

「听你這麼說,聶天森太可怕了,他害死你父母,還撫養你們兄妹,居心叵測。」

「他現在也想把我們兄妹除掉,美娟,倒是你,真的很對不起。」唐寧哽咽,眼淚又直直地流下。

「哭什麼?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福大命大。」

美娟反倒安慰起唐寧。

「你打算怎麼辦?」唐寧抽搐著。

問到這兒,美娟也樂觀不起來,「還沒仔細想,先躲一陣子再說。」

「趕快帶胡爸胡媽躲起來,不可慢吞吞的。」連累美娟一家也要過東躲西藏的日子,她十分內疚。

「知道了,我先處理一些事,不多說了。」美娟心情沉重地掛斷電話。

小芳、珊珊帶著戲謔的表情站在她面前,「狸貓換太子?」

「不要來煩我。」美娟大吼,趴在桌上痛哭失聲。

懊怎麼辦?怎麼對父母說出自己的麻煩……

煙霧彌漫的一間辦公室里,皇甫仲明氣憤的看著桌上剛出版的雜志。

張冠李戴不說,還讓他沒做到允諾的事,該打兩通電話,一通罵人,一通道歉。

說做就做,他把煙蒂猛地捻熄在煙灰缸里,抓起話筒說︰「請轉胡美娟。」

「喂……」美娟抽噎著。

她怎麼了,好像在哭?

「胡小姐,我皇甫仲明有件事要對你和你同學說抱歉……」他歉咎地說。

「你還有臉打電話來?答應別人的事做不到,你知不知道我們都被你害慘了,還以為你多有本領,高估你了,枉費我一番苦心,還拍胸脯保證?保個頭!」美娟截斷他的話, 里啪啦地訓他一頓。

他其實很冤枉,早已經通令各記者不準拍唐寧,誰知就有沒職業道德的鬼崇小人跟蹤並拍照,那種小人君子防不勝防。

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責任無濟于事。

「實在報歉,不知該怎麼彌補?」他要知道自己該如何善後,她們才會消氣。

「補不了了……」美娟喃喃地說。雜志已經流通在外,如果還在印刷廠,他還可以全部買走。

般不懂她們在怕什麼?「她是離家出走怕被人抓回去嗎?」他渴望知道答案。

「不是。」

「是……怕她先生?」希望不是。

「不是,不是,你不要亂猜。」美娟不耐煩地說。

「那你告訴我她怕的是什麼?」猜不到,用問的比較快。

版訴他?當初本就希望他能幫唐寧,可是誰知道是這種事,還以為是聶天森做錯事——比如嚴重非禮,讓唐寧不知如何面對聶建文的婚事。

要說還是不說?看唐寧自己的意思吧。

至于唐寧要不要告訴他,她無權干涉,畢竟這事攸關生死。

「你問她吧。」美娟回答。

「好,告訴我,她住哪里?」

有他保護總比她一個人躲在角落安全,尤其現在風聲鶴唳。

「興起路七十九號五樓D室。」

「謝謝。」

幣掉電話後,皇甫仲明抓起外套,「我出去不回來了,有事都找林經理解決。」她交代秘書。

由于唐寧住的地方是男賓止步的女子單身公寓,此刻他們坐在附近的公園。

天氣非常陰沉,漫天的烏雲給人不安的感覺。

一陣風襲來,冷到她的心頭。

美娟為什麼要叫他來?事情已經夠多、夠煩了。

唐寧呆若木雞地直視前方,良前的景物卻是迷朦的。

一陣長長的沉默。

「和我說話好嗎?」他道出上語,劃破沉寂。

「說什麼?」她蹙眉。

「在為照片的事生氣?」他低聲問。

「沒有。」她有心頭避。

「是雜志社的人偷拍的,你要我告他們嗎?」他的用詞很小心。

「于事無補。」她不留余地說著。

「能告訴我你在怕什麼嗎?」他的態度嚴肅。今天,他要問個水落石出來。

「沒有。」她心浮氣躁起來。

「沒有?那為什麼不能登照片?」他直直地望著她。

「我不喜歡!」她賭氣地說。

「你難道不了解我對你……我是真的想幫你。」他顯然有些煩躁。

唐寧不答腔。她的心驟然緊縮,完全慌亂了。

「你對我沒有一點好感?」他有點擔心地小聲問。

她想說「對」可是發不出聲。

她一直低頭,瞧他一眼,也不說一句話,看起來有些無助。他很想擁她入懷,讓她緊貼著他的胸膛,傾听他如擂鼓的心跳聲,並用下噪聲摩挲她的黑發,溫柔地附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不要怕,有我在。」但他只是心動,沒有馬上行動。

「如果你找我是為了照片的事,反正已經登出來,我也不在乎了,如果沒其他事我要回去了。」唐寧急急起身,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皇甫仲明強拉她坐下,「要我怎樣證明誠意?」幾乎是吶喊。

「不須證明,我沒有事要請你幫忙。」唐寧冷酷地說。

她硬是把他逼到發瘋地步,「你知不知道我……」

他欲掏心挖肺。

「我不想知道!」她插話制止,沒勇氣听。

不管她听不听,他還是要吐露心聲,「我承認以前荒唐點,但遇見你以後就再也沒理過別的女人,無時無刻都在想怎麼接近你,又怕太急切會把你嚇跑,所以—直不敢太靠近,直到仲仁的婚禮,我才確定我已深深愛上你,難道你感覺不出來?」

曾經一度排斥婚姻,認為那是對他的妻子不尊重,因為他不可能只屬于一個人也不會為一瓶鮮女乃放度一頭乳牛,尤其反對長輩作媒的政治婚姻,幸好皇甫家不需要他犧牲色相來鞏固基來,父親也很開明,沒有聯姻的要求,他才能悠游于花叢。仲仁和成慧雖早已給他極大的刺激,但身邊就是沒有一位女人能讓他產生共相廝守的念頭,直到遇見她才知道促仁甘心等成慧八年的原因——一個好女人值得花一輩子的時間等待,如今他也找到今生的新娘,非她莫屬。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