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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 第17頁

作者︰罌粟

席爾突然意會他的嚴肅,也發現他竟然拉起被子遮蓋他身下的女人,一時之間他以為是眼花,可是他眼中的怒火真的不容他忽視。

罷剛那一瞬間看見他身下的女人,似乎真的是那天到伊珞集團洽公的女秘書,想不到他還真的把人家弄上床了,而且還帶著她失蹤好幾天,害得日本那邊不斷的來電詢問人怎麼沒回去。

他還真笨,怎麼會沒想到是他把人拐走了,這下好了,他也不用告訴他了,想著如何向高橋財團交代才實在吧!

可是他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涼被。底下的軀體不用猜都知道是交疊在一起的,他訝異的是顏顥誄什麼時候開始會幫女伴遮掩了?

「席爾,別逼我殺了你。」顏顥誄氣憤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殺人,這時他開始後悔賦予他隨意進入他房間的特權。

「日本那邊正在找她。」席爾試著以平穩的口氣告訴他,第一次有種會被他殺死的恐懼感,因為從末見過他為伴的隱私而生氣的樣子,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他嚇跑了吧!「我不管誰找她,告訴他們人早就回去了。」不管怎樣他是不會讓她回去的。

听他這麼說,席爾錯愕的愣了下,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什麼時候他懂得留人了?他一直以為他有著讓女人「來去自如」的瀟灑,怎麼遇上這個女人以後卻改變了?難不成他還沒玩過癮不成?

他看了下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比對著記憶中的那個她,不太敢相信那麼嬌弱的女人,會禁得起顏顥誄霸氣的行為模式,不禁猜想她是不是知道他就是伊珞的總裁了。

「這樣好嗎?」席爾不確定的問道。

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質疑他的命令,依照以往在他身邊的女伴慣例看來,他還真怕他會後悔把那個女人留在身邊,看來,他非得準備一張空白支票才可以,只希望她不會獅子大開口。

「我不管你好不好,我只知道你再不離開這間房間,我一定會把你殺了。」老實說他現在真的是欲求不滿,也是他第一次向席爾發這麼大的脾氣。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這也是他第一次一天內听到兩次要被殺,顏顥誄竟然會為了他打斷他的「運動」而想殺他。

「那就快說。」他的漸漸退卻,干脆坐起來將涼被留給她遮掩,也讓她蜷縮在他身後遮掩她羞紅的臉,手輕撫她僵硬的背。

「你父親在找你。」席爾恭謹的站在他面前。

「就為了這種事你執意留在這里?」父親找他一定是為了他好幾天沒回公司,一直以來這都是常有的事情,哪值得他留在這里的?

「我們以前不是都這樣講話嗎?」他今天在他身上發現太多不同了,一下子還無法適應,他還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讓他寧願欲求不滿也不願和床上的女伴繼續,他什麼時候怕人家看來著了?

「以後我不允許你這樣進我的房間。」如果不現在跟他講清楚,以後大概會常常有這種事情發生吧!而且他們現在是在西班牙耶!席爾竟然又神通廣大的找到這邊來,看來他改行去當偵探說不定會比較適合一些。

「為什麼?」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顏顥誄懂起什麼是隱私權了?是為了床上的女人嗎?他看著那瘦弱的軀體,並不覺得有什麼特異之處,他還是覺得他們希臘的女人比較有勁,至少不會一副禁不起「運動」的樣子。

「我的事輪得到你問為什麼嗎?」他難得在席爾面前嚴肅,也難怪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而且又是收回他習慣已久的權利。

是輪不到他問啊!

所以他點點頭轉過身要離開房間,可是正當顏顥誄掀起涼被時,他又轉了回來,看著他又快速的幫她包得緊緊的,讓他的唇邊漾起了一抹笑容。

「你什麼時候回希臘?」他差點忘了要問這句話,可不能讓顏顥誄樂不思蜀。

「該回去找就會回去口」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回去。

「那我也在這里住下來打了,如果你想回去記得告訴我。」他決定留在這里了,或許會看到一些好戲也不一定。

「隨你便。」只要現在滾出房間。

顏顥誄在心中啐了一聲,真希望把他丟出房間。

席爾當然知道他眼神的含意,所以把特意跟服務生要來的備份鑰匙丟給他,這下子他就真的進不來了,隨後他才帶著一臉賊笑退出房間。

在確定听到門關上的聲音之後,範遲羲才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顏顥誄,手中還緊緊的握著涼被,深怕那個人又沖進來。

「你們常常這樣?」

顏顥誄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撫著她緊繃的背。「以後不會了。」

「老天……你常常在他面前表演?」她當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意思就是他們之前都是冒著被那男人看到的危險,她還要很慶幸前些天他沒有來,否則以顏顥誄瘋狂的索愛方式,他們根本時時刻刻處在被觀賞的機會中。

他不想對她撒謊而老實的點頭,「他常會這樣沖進來告訴我,我老爸找我,而且我的女伴也不會在乎有他的存在,她們只是負責解決我的。」

「她們?」

雖然早知道他會用個復數的代名詞,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她向來是個眼不見為淨的人,一旦知道,怎麼讓自己不在乎?

她推開他的懷抱,雙眼直視著他藍色的眼眸正經的問道︰「那我呢?」難道她也只是他用來抒發的工具?這種想法讓她沒來由的感到心寒,她的自傲怎麼會容許自己成為男人胯下的玩物?

「妳不一樣。」顏顥誄一時之間也講不出她有哪里不同,只知道自已根本不想放開她。

範遲羲見他遲疑,心里就像被捅了一刀。「我哪里不一樣?」

「羲……」他知道該說出類似「以後只會有妳」這類的話,安撫她處于崩潰邊緣的情緒,可是他一時之間也無法給她保證,畢竟他無法預測以後啊!他甚至無法預料如果身邊沒有她會怎麼樣。

「連安慰我的話都說不出口嗎?」懂得察言觀色的範遲羲內心崩裂得更大,雖然他表現得並不明顯,可是敏感的她卻是一清二楚。

老天!她怎麼會遇上這樣的男人?難不成這是上天給她的報復不成?為那些在她手中終結掉的生命討回公道,所以注定遇上一個只要身體不要心的男人?

「羲……」他想否認她的話,可是卻講不出口。

範遲羲緊咬著下唇閉上雙眼別開他的注視,直到自己稍能面對他之後,才問出連自己也無法預測的殘酷問題。

「那麼我換個方式問好了。」她放下手中的涼被,搭上他的肩膀跪在他的面前,「在你眼中,我價值多少錢?」

「妳是無價的。」顏顥誄緊擁著她的腰際。他的唇吻上她,想要尋找她的響應,可是卻吻到了咸濕的液體。

無價啊!她應該高興嗎?至少她在他的心中是無價的,老天!她無意將自已的身體如同貨物般的標價,可是他的確是因為這樣才講得出她的價值。

第一次,她在櫻盟以外的人面前落淚,可原因竟是那麼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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