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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開丫子追趕愛 第18頁

作者︰于佳

老二去警察局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蹤影?

在他的焦急期盼中,替他出馬的謝傳雲總算是露影了。

「我回來了。」

謝奇烽一個勁地往他身後看,望眼欲穿也沒見到想見的那個人,「阿哭呢?阿哭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你以為派我出馬,她就不知道保釋是誰的意思了?」謝傳雲想想就好笑,枉老大精明一世,從不在女人問題上手軟。這回不僅手軟了,根本是腦癱嘛!

「我不是要你跟她說,保釋的想法是咱們全體謝家人的一致意見嘛!」這個老二啊,分明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拒絕。」謝家老二雙手一攤,滿臉無措,「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她跟咱們家的所有聯系都緣于你,現在你這個紐帶斷了,她憑什麼接受我們家的幫助呢!」

謝奇烽承認老二的說法有道理,可……「可咱們家的人平時跟她相處得都不錯,關鍵時刻你們出手幫她也是常理啊!」這個固執的老大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承認,其實他就是放不下山妞。老二決定撂挑子不干了,「總之她不接受我們保釋,說是還不上這筆錢。」在老大抱怨之前,他還有重要消息要透露,「今天有律師去警察局。」

這並不奇怪,謝奇烽不懂老二為什麼忽然提及這個。

「那個律師代表的是楊柳乘的兒子,也是那本《楊柳乘集錄》的法定繼承人之一。」

「什麼?」謝奇烽隱約感到不對勁,「楊柳乘的兒子?之前楊柳乘的徒弟告阿哭的事炒得那麼厲害,這位兒子也沒有出現,怎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現身?他的律師到警察局來干什麼?」

謝家老二也不傻,在見到那個律師的時候就察覺出味道不對了,「他在了解情況,听說想要取得《楊柳乘集錄》的繼承權。」

「楊柳乘在書里寫明這本集錄是給阿哭的,他兒子憑什麼來要?」

「理由很簡單——阿哭以集錄為名開茶湯鋪,導致多人食物中毒,嚴重敗壞楊柳乘先生的名聲——這個理由你閉著眼都該想出來吧!」

「他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阿哭出了這檔子事他卻冒出來了,老二,你不覺得這事過于巧合嗎?」

「或許有什麼隱情咱們不知道吧!」

經商的人正經八百和歪門邪道都得懂,這些招數在必要的時候能幫他們大忙,謝奇烽也是這行當里滾出來的,怎麼可能想不明白呢?

他只是沒想到這事竟有一天發生在阿哭這個單純到不行的山妞身上,「去查查那個楊柳乘兒子的底細。」謝家有錢有地位,解決起麻煩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重點是謝家人肯不肯出手,還有——

當事人接不接受。

不過幾天的工夫,謝奇烽委托的調查就有結果了。私家偵探說楊柳乘的兒子住在一棟寫字樓里,謝奇烽拿著地址一刻也不曾耽擱,直接趕去看看是何方神聖動這麼大的腦子對付一個蠢山妞。

「是你?」

門打開的瞬間,門里的人和門外的人都驚呆了。

謝奇烽沒想到楊柳乘的兒子竟是他,他沒想到謝奇烽竟然能找到這里來。

「我早該想到是你的,我早該想到——我只是沒想到楊柳乘的兒子竟然不姓楊,而叫董克成。」

謝奇烽嘲諷地望著許久不見的老熟人,「免費提供黃金旺鋪,還有店內的運轉資金,卻只分店里一半的收益。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買賣?而且像你這樣靠收租金過生活的地主不是最懶得工作的嘛!可你竟然天天圍著阿哭打轉,幫她做生意,我早就該懷疑你的。」店里一出事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擺明了有問題。

知道董克成不會邀請他進屋,他倒是很自覺,自己進了客廳,還給自己倒杯茶,「讓我猜猜,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接近阿哭,在確定那本集錄在她的手上之後,往只有阿哭能接觸到的茶湯里放半邊蓮,讓她成為嫌疑人。這時你再以楊柳乘親生子的身份出現,以阿哭敗壞楊柳乘老先生的名望為由拿回那本集錄。」

「你既然什麼都明白,還來找我干什麼?」董克成顯得很坦然,毫無被戳破陰謀的驚慌,「你有空找我,倒不如想辦法幫阿哭解決手頭的麻煩。」

這男人根本是陰謀算盡,謝奇烽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才好,「那些吃了半邊蓮的客人病得都不重,這兩天應該都痊愈了。我可以用經濟賠償來解決,可你要奪回那本集錄卻不是錢可以打發的,對嗎?」

董克成微笑地蹺起二郎腿,大約因為全盤皆在他的掌握中,他的心情顯得很好,「也不是不行,那得看你到底給我多少錢了。」

「你想要那本集錄就是為了換錢?」如果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對于謝家人來說就不是問題。

「你生在有錢人家自然不知道錢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我不一樣,我是私生子,從小在人家白眼中長大的。對于我來說,錢是什麼?錢是尊嚴,錢甚至是命。」

這怎麼可能?謝奇烽不相信,「你是楊柳乘的兒子。」

「我是楊柳乘出名前跟有權勢人家的小姐未婚生的兒子。」

他的故事有點長,可在他即將步入勝利的前夕,他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成果——

「那個時候楊柳乘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可我母親卻是有權勢有地位人家的小姐——我外公聲名遠播,說出來你一定知道,不過他從來沒承認過我的身份,我也不想拉著他給自己上臉,沒那個必要。很快我就會有錢,錢會給我帶來權勢,很快……很快外公會拉上我給他長臉,這就是錢權定律。

「還是來說說我的父親母親吧,他們一來二去暗結珠胎,楊柳乘上門求婚,結果被趕了出來。他一氣之下就出去發奮了。據說他一個人上山下鄉,搞到了很多第一手的土方子,然後加以實驗調配,慢慢融合成了自己的東西,他回來的時候變成了名醫楊柳乘。

「我母親那時候要嫁人了,便把我交給了他。那些年他忙著編纂集錄,很少管我,卻一心期望我能繼承他的醫術。我的確很有天賦,很快便對中醫上手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集錄編纂得差不多,有個韓國人想通過我買他的集錄,開價很高。

「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條件,他名氣再大還是給人看病的郎中,可如果他能擁有很多錢那就不一樣了。他可以開一家自己的中醫院,真正進入和我母親看齊的上流社會,可是他拒絕。我不明白,同樣是為人類造福為什麼要以國家為界?」

謝奇烽不是傻子,到底也是商場里滾過來的,這些專利收購方面的事他不是沒有耳聞,「你騙你那個專攻學術的父親還有可能,騙我——用不著。據我了解,一般這類收購一旦成立,如果韓國這家公司真的買了你父親的方子,以後一旦制成藥,如果中國人想用,就得以幾倍甚至更高的價格購買。」當治病救人的藥成為有錢人的專利,那是對生命最高的褻瀆。

是誰說在死亡面前人與人是平等的,在很多時候死神面對金錢就松了手。

第7章(2)

董克成不想同他討論人性的美與丑,他只想贊美自己今日的成功。

「老頭子當時並沒有想到一旦出賣專利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只是想盡快讓自己的成果得到肯定,所以讓我同韓國這家公司談談這筆生意。我故意抬高價格吊韓國人的胃口,偏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得了怪病的家伙跑來找我父親醫治,醫生對于疑難雜癥就像游戲高手面對更具挑戰的游戲一般,老頭子使出渾身解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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