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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悸動 第4頁

作者︰唐珞

他是個失業已久的中年男子,找工作踫壁、親戚的冷嘲熱諷讓他長期積壓,由于妻子受不了丈夫的不求長進提出離婚要求,沒想到卻引爆他的怒火。

開玩笑,這一引爆還得了,全公寓的人不就遭殃了?!

好臭!田碧兒進到屋子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捂著鼻子。

奇怪,剛接到電話不是說夫妻失和打架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開瓦斯自殺?!反正那不重要,一樣都是會鬧人命,她得盡好她的職責才行!

「總算來了!」眾人一見到田碧兒全歡呼著,但在看見後頭無人時全傻眼。

怎麼只有一個警察?而且還是女的?!

「這里很危險,你們全離遠一點。」田碧兒絲毫沒受他們懷疑的眼光所影響,熟練地指揮著。「退後退後,讓我來,我來勸他!」她一馬當先,不畏危險。

眾人雖仍抱持著質疑的態度,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只好照著做。

「小心一點。」盡避女警看起來胸有成竹,男子的母親仍憂心地叮嚀著。

「交給我,你們退後點。」田碧兒拍拍胸脯保證,隨後走近那位中年男子。

「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點燃,大家同歸于盡!」男子抖著手大喝。

「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想自殺,只是一時被逼急了,千萬別做傻事,造成一輩子的遺憾!」她勸誘著,慢慢走向前。「來,放下打火機,束手就擒……呃,我是說免得造成更大的傷害,別因為私人因素就將無辜的生命卷進來——」

「別、別過來!」男子似乎被田碧兒的舉止給嚇住。「你、你再過來,我、我真的要點了哦!我真的要點了哦!」他將打火機推向前,作勢要點燃。

厚,田碧兒生氣了!她都那麼好言相勸,他仍舊頑固得說不听!

「我偏要過去,你能奈我何?咬我啊?」她插腰。

隨著她愈來愈不怕死的舉動,男子的親人及鄰居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發抖地躲在門後面;原本還在播報新聞的英勇記者及攝影師,甚至丟下工作逃之夭夭!

男子一愕。「我、我真的會點……」

「要點就趕快點,別拖拖拉拉的!」她不著痕跡地靠近。

「呃……」突然像意識到田碧兒的美色,中年男子猛吞口水,尤其她剛才說的「咬我」,真的很具吸引力,讓人不禁幻想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分心是不好的行為——」

男子還未來得及反應田碧兒的話,就見一抹倩影撲上身,等他回神,才知道那道聲音的主人居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打算搶奪他手中的打火機。

靳衛上來見到的,就是這令人怵目驚心的景象。

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田碧兒與男子驚心動魄的爭奪過程,讓靳衛居然替她捏了把冷汗,周遭的人更是猛抽氣,深怕一個不小心大家全玩完。

就連一個大男人也不敢如此做吧?這田碧兒的天兵行為真是教他嘆為觀止。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不叫屬下送來了,搞不好會讓屬下葬送一條命。

似乎是奪取的過程中身體的接觸讓男子再度失了神,田碧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銬銬住他的雙手,眾人則一擁上前快速奪走打火機,將他壓制在地上。

男子的妹妹趕快關緊瓦斯、打開窗戶,讓味道散去。

直到確定危機已解除,才結束這場鬧劇。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戲劇化的發展——警方派來更多的人力支援,甚至還有救護車在樓下待命;田碧兒把後續交給那些人善後,謝絕記者的訪問,在親屬不斷道謝的聲音中,她灑月兌的揮手離開。

「咦,你怎麼上來了?」在門外發現車子的主人,她很是驚訝。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會湊熱鬧或熱心仗義的人啊!

靳衛還沒想到該怎麼回答,幸好田碧兒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呃,我忽然發現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她疑惑地偏頭,突然「呀」了一聲。「啊!你不是前幾天那個我幫你追捕小偷的人嗎?」

「嗯。」是扯後腿,害他首嘗敗績。

「你上來是特地要向我道謝的嗎?哎呀,不用客氣啦!」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奇怪了,他怎麼表現任何情緒都是那張冷淡的臉?好像顏面神經失調?真是奇怪。

不過田碧兒也沒多想,她揮揮手。

「那沒事的話,我要回警局了,再見!」忘了曾允諾靳衛的事,她轉身準備下樓離去,竟意外被那個向來淡漠的男人叫住。

「天兵。」

「什麼?」她不解地回頭。若不是樓梯間只有他們,她會懷疑他在叫別人。

「田碧兒。」他面不改色。

是她的錯覺嗎?他剛才好像不是這麼叫她的?

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睜著眼楮也能睡著,放棄地打算再度離開的時候,他開口了。「你不知道他精神狀況有異常嗎?」靳衛問,黑眸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在生氣?雖然他沒表現出來,但她就是能感覺得出他的怒意。

「那是假的啦!」她理所當然的回答︰「他只是假裝精神有問題,我發現他根本沒真的想要點燃打火機,他只是握著打火機,而非將大拇指放在開關上。」她表演動作給靳衛看,還加上講解。「這不就很明顯表現出他只想博得大家的同情、引起大家的注意嗎?」

至于屋里會彌漫著瓦斯味,應該只是做給大家看或不小心的吧?

反正她能感覺出他並不是真的想自殺,只是在做做樣子好嚇唬大家。

原以為她是有勇無謀,沒想到遇上危險的時候,竟還能臨危不亂仔細觀察,靳衛不由得對她改觀,但還是無法認同那種危險行為。

「那萬一金屬摩擦引燃火花,你還有命在這里解釋嗎?」

「不會啦,那個根本就是已經用完的打火機。」她噗哧一笑,嫌他大驚小敝。

「你事先就知情了?」他知道後非但沒松口氣,臉色還非常的不好。

「當然——」搔搔臉頰,她心虛的垂眼。「不知道。」

她若知道干嘛那麼拚命地搶下來?

田碧兒感到頭頂上有道冷光直射,讓她一陣毛骨悚然。

敝了,她干嘛要覺得愧疚。她一向都是憑著自己的個性做事,何時需要他人認同?

「好一個不知道。」靳衛要忍耐再忍耐才不至于讓自己失控。

早將她歸類為天兵,天兵不就是腦袋不靈光嗎?為什麼還會被她的舉止惹怒?

冷漠的指控有時比口頭的責罵還有效。田碧兒咬唇。

「我承認我的方法是有點不理智。」好吧,坦承自己的錯沒有什麼可恥,她知道現在並不是打火機有沒有油的問題,而是她的行為顯然是不要命。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身為人民褓母的我還能畏畏縮縮的嗎?我若害怕,大家豈不是更怕?我當然知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但如果手中握有好幾成的把握,是不是該孤注一擲?」她反駁。

田碧兒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不管那名男子是不是真的想尋死,若是一個不小心波及到周遭的人,結果恐將無法設想。

在造成更大的傷害之前先予以控制,雖然有其危險性,但也不無道理。

那麼他是在氣什麼?靳衛不明白為何向來冷靜淡漠的情緒,此時竟起了波動。

隨後一只雪白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害他額上多了條青筋。

「哈?先生,你還好嗎?」發現他又恍神,田碧兒趕緊招回他的魂魄。「先生,我發現你常常會失魂,要不要去廟里找道士為你收……」

「靳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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