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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9頁

作者︰于喬

「哇!它的毛好好模喔!妳照顧得真好。」

「還好啦!對了,你們這時候怎麼會在這里?有什麼事嗎?」

「今天阿丹生日,我們等下要去他的宿舍大鬧一場,妳要不要一起來呀?」另外一個男同學說。

「真的?好呀!等等我先把我家貓兒送回去。」

「那我們在男八宿舍門口等妳哦!對了,既然妳有腳踏車,可不可以麻煩妳去外面買一些點心消夜回來?蛋糕我們是準備了,不過我看可能只夠我們塞塞牙縫,所以請妳幫幫忙嘍!錢我們待會兒大家再一起分攤好嗎?」

「好,沒問題。」莫少言爽快地答應了。

等她把阿寧先送回寢室,再騎著腳踏車買回一堆消夜點心時,眼尖的她在那家常去的動物醫院鐵門上發現一張布告。

嗯?沒事貼什麼布告?是欠錢欠太多被法院查封嗎?

忍不住好奇心,她特地騎到醫院門口看個究竟。

誠徵助理一名。

須喜愛動物、吃苦耐勞、對照顧動物有一定基本常識。

薪水面議,無誠者匆試。

須面試,面試前請打電話預約時間。

幾米動物醫院她眼楮一亮!

喜愛動物、吃苦耐勞、對照顧動物有一定基本需識——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嘛!

雖然不知道明明客人這麼少,為什麼那個怪醫生還要徵助理,不過這個工作卻相當吸引她!而且,在動物醫院工作的話,以後她在路上撿到小貓小狽,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帶來免費治療了吧?上班的時候還可以把阿寧一起帶來吹吹冷氣,它就不用可憐地悶在像烤箱一樣的宿舍里,熱得心情浮躁到處搞破壞了。

嘴角浮現滿意的笑容,就這樣決定了!

她看看左右沒人,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把那張貼在鐵門上的徵人布告給撕下,然後一面騎著腳踏車,一面愉快地輕哼著歌往學校的方向去

第四章

嗯?誰撕走了他的徵人布告?明明昨天才貼上去的啊!怎麼今天早上就不見了?

溫仕寧納悶地看著只留下紙片殘渣的鐵門想。

算了,大概是附近頑皮小孩子的惡作劇吧?還好他有存檔在電腦里,待會兒再列印一張貼出來就好了。

至於為什麼要徵助理的理由,其實說來話長。

當然,醫院忙起來的時候他的確是很需要一個人能幫他接接電話,擋掉一些無關緊要的客人;但最近突然暴增的電話騷擾事件,才是他想徵個「代罪羔羊」的主要原因。

一個特地從台南跑上來找他的女客人,看完病後幾乎一天到晚打電話給他,煩不勝煩,問的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醫生,我家的兔子今天早上沒喝水耶!」

「醫生,我家兔子剛剛突然跳起來是怎麼回事?」

「醫生,我家兔子今天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要不要帶去給你打一針啊?」

「醫生,我家兔子昨天晚上掉了五根毛!」

「醫生……」

天哪!她家兔子掉了五根毛關他什麼事啊!

他狠狠地摔掉電話,手一用力拔掉電話線,但隨即又想到萬一其他客人打不進來怎麼辦?用力嘆了一口氣,他認命地蹲在地上把電話線撿起來,插回電話上。

而過了十分鐘,電話又再度響起……

徵詢了親朋好友的意見,大家一致覺得他最好能暫時先雇個小助理幫他過濾電話,看看這個女人最後會不會放棄。

不管再怎麼說,他總不能因為一個怪女人就換掉醫院的電話號碼吧?

***

進了醫院沒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溫仕寧實在不想接,深怕又是那個難纏的女人,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反正離開院時間還有三分鐘,就當作他還沒來吧!

電話響了十幾聲,終於轉到電話答錄機。

在他冷冷的問候之後,嗶地一聲,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怪、溫醫生你好,我看到你徵人的布告,很有興趣,今天下午我會去你的動物醫院面試,別忘了哦!拜!」

嗯?這聲音怎麼好生耳熟?

他又倒帶重復听了一次、兩次、三次……最後突然跳起來!

是她!沒錯!就是那個念哲學的怪女孩!她要來應徵?真的假的?

啊現在腦海的第一個擔憂就是萬一將來她老是問自已一些奇奇怪怪的哲學問題怎麼辦?光是那句「你活著做什麼?」就讓他絞盡腦汁好幾天,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還好,她似乎也忘了這件事,後來沒再繼續用這個問題逼問他。

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懊悔剛剛為什麼沒有接電話,起碼還可以當場回絕。現在好了,人家留了言擺明下午要來面試,想要拒絕都不行!

好!她就是吃定他了是不是?更要讓她當了他的助理還得了,搞不好一天到晚從外頭撿小貓小狽統統丟給他負責也說不定!

還有她那張嘴,還有那雙老賞給他白眼、像貓一樣的大眼楮,讓他每次都被瞧得好不自在。

不要啦!他真的不想連請個助理都和她月兌不了關系!

想是這樣想,他其實也沒轍,只能乖乖待在醫院等著下午的不速之客。

***

幣在門上的風鈐輕輕響了起來,溫仕寧心里一陣緊張——該來的總算來了。

丙然,一抬頭就見到莫少言肩膀上扛著那只黑貓,滿臉帶笑地走了進來。

看她笑成那樣,溫仕寧忍不住心里打個冷顫,因為他好像在那張笑容上看到一種貓捉到老鼠後準備好好玩弄的快感。

希望只是錯覺啊!不然難道他真的注定被這個小女生吃定嗎?

「醫生你好,我來面試了。」

平常一進門就怪醫生、怪叔叔地喊,今天突然這麼客氣反而讓他很不自在。

「妳來干嘛?」他企圖裝傻。

「應徵醫生的助理啊!」

「不行。」他堅定地馬上就否決。

「為什麼不行?」莫少言睜大了眼楮,不敢相信怎麼她才一進門就被乾脆地拒絕了。

「我不能讓客人來做我的助理。」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她不服輸地嘟起嘴,肩膀上的貓咪也不客氣地望向他。

「總有個理由,不說出來我就死纏著你不走,我說到做到哦!」像貓一樣的大眼楮眯了起來,帶著威脅的眼神望向他。

溫仕寧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因為做我的助理和做我的客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對客人我可以客客氣氛,但是對助理我通常要求都很嚴格,我怕妳不習慣。」

「沒關系,醫生不是說要找個能吃苦耐勞的人嗎?我絕對可以勝任!」

「這不是妳勝不勝任的問題,是我的原則問題。」

「醫生……Please!」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就不相信一個男人心有多硬?反正,吃軟不吃硬是所有男人的特點,她還故意軟化眼神,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差沒故意掉幾滴眼淚,變成水汪汪又惹人憐愛的少女漫畫眼。

「不、不行啦!這樣我很不好處理的。」這招果然有效,他的態度軟化了一點。

「我會很乖的!你交代我做的事情一定都會馬上做好的。」繼續柔聲柔語地說,她往前跨了一步。

「妳、妳不是還是學生嗎?過幾個星期不就放暑假了?妳不用回家嗎?」

「想回去也沒地方回去。」她低低地說。這倒也是實話,母親再婚後就會把原來的房子賣掉,和丈夫一起到山明水秀的台東定居,雖然她是住在台北,但心里總是覺得少了一個可以隨時回去的家。

「呃?」好像問到了人家的痛處……這讓他更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醫生,真的不行嗎?」微微側著頭裝出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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