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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月老惹的禍 第20頁

作者︰于薇

于濤身上的玉佩、他失蹤的時間、他如今的歲數,在在都與這些人所說的吻合,更何況對方還是雄霸西域一方的國主,怎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呢?

這麼說,他果真是西薩王的兒子!

于濤身上屬于西薩人的血液終于蘇醒,熱情奔騰于每寸細胞,他從頭頂到腳尖都為這個真相而感動震撼。他的眼眶濕了,縱使古人訓勉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在這個令人難以承受的興奮時刻,又有誰能矜持這個顧忌呢?

于濤由床鋪翻落,雙膝跪臥于西薩王跟前,熱淚盈滿他的眼眶。「爹,請恕孩兒不孝,這麼多年來未能承歡膝下,盡一個兒子應盡的孝道。」

西薩王哪會在乎兒子以平常百姓的稱呼喚他,莊嚴的臉龐早已老淚縱橫,雙手顫抖地扶著兒子下跪的身子。「穆特,我兒。」

周圍隨行的大臣、侍衛及宮女,莫不為這感人肺腑的一刻動容,隨著老國主激動的情緒,他們紛紛拭去慶幸與興奮的淚水,真誠地為西薩王高興。

在一番激動的重逢之後,于濤將目光由西薩王身上移開,才得以端詳其他在房里眾多的陌生面孔。當他與西薩王身後的年輕男子四目相交時,忽地,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排拒眼神,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他就是感覺得出來,這男子是這群隨行當中,唯一對他未具好感之人。

西薩王一見他們眼神交會,並未發現這中間的氣氛有些微妙,遂一股勁地扶起膝下的于濤,熱絡地說︰「爾伽,還不過來見你大皇兄。」

二皇子爾珈卻以冷冷的語調說道︰「父王,光憑那只玉佩,還有多喀爾回報的听聞,您便相信此人是失蹤多年的穆特皇兄,是否太過草率?難保這不是莫罕國設下的圈套,企圖打亂我西薩王宮里的倫常關系。」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在場的臣子議論紛紛,眾人忽然想到,難怪二皇子對于濤懷有排斥之心。在于濤尚未出現之前,西薩國的大皇子之位,是爾珈穩當當坐了二十年的位置。如今失蹤二十多年的長兄突然出現,一下子便奪走了他在皇宮里的風采,怎能教他心服口服呢?而且,西薩國王位,一直都是由大皇子繼承;那麼,于濤的出現,也就代表原本屬于爾伽的皇位,在一夕間變天了。

西薩王興奮激動的情緒驟降,輕責薄怒地斥道︰「爾伽,不許你在皇兄面前無禮。本王難道會錯認自己的親生兒子嗎?他身上的玉佩和像極已逝皇後的容貌與神情,在在都證明他就是你皇兄穆特,你這番話實在太無禮了。」

爾珈有副與于濤相仿的修長身形,和一雙同樣散發尊貴氣質的深邃黑眸,只不過,在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冷酷與沉默,讓人直覺他不易親近。

爾珈冰冷的眼光落在于濤身上。「父王,兒臣並非懷疑您的判斷。只是認祖歸宗茲事體大,切勿兒戲與草率,兒臣認為等抓到殺傷他的老婦再定奪也不遲。」

原本顯露興奮之情的大臣馬上壁壘分明的形成兩派,一派是爾珈皇子的擁戴者;另一派當然就是新大皇子于濤的支持者了。

屬于擁護爾珈的臣子開口附和︰「啟稟陛下,微臣認為爾珈殿下說的是,關于大皇子身份之事,還得多詳加確認。」

而支持新王子殿下的臣子立即反駁︰「陛下,大皇子身份幾可確認,何須再等抓到多喀爾口中的老婦人?萬一多喀爾將那老婦人跟丟了,那大皇子認祖歸宗一事,豈不遙遙無期?」

然而,這些人的爭執不休並非于濤所關心的,他在意的是他母親已逝世之事,以及這事怎麼會扯上璽兒的姥姥,那女魔頭與他的身世究竟有何關聯?

「我母親她已經去逝了?」當下之急,還有什麼比他母親的生死來得重要。

眾人的糾紛爭執因于濤的一句低吼而停歇,大家莫不轉頭望向他。

「是的,穆特,你的親生母親也就是伊蓮皇後,在你失蹤後的第三年,便因傷心過度而早逝了。」西薩王感慨地回答。

于濤的手掌掄成拳形,他悲淒的情緒全轉移到握緊的拳頭上。「我的身世為何與殺我的老婦人有關?」

「發現王子的行蹤,實在是一件意外的驚喜,這都得歸功于潛藏莫罕國的使者,在靜月湖遇上王子被襲之事,才能幸運地救回殿下。當時使者曾听那老婦人親口對另一年輕女子吐露,她就是當年綁走王子殿下之人,只可惜使者在殿下受傷後急欲救人,否則一定抓那惡人回西薩懲治。」內務大臣憤慨說道。

「那麼現在可知那老婦人與年輕女子的下落?」于濤關心的還是璽兒的安危,畢竟刺殺莫罕王並非容易之事。

「已掌握她們的下落,殿下請勿擔心,而且應該很快就可以抓她們回來。」

「父王,既然您已認定他就是皇兄,那兒臣也無話可說,請恕兒臣先行告退。」爾珈面無表情地拱手作揖,對這場鼻肉相認,表現得毫不在乎。

「爾珈……」盡避西薩王不悅他的我行我素,二皇子爾珈仍舊瀟灑地離去。

這畫面看在于濤眼底,心里自然有數他該如何做,只是現在並非解釋的時候,至少也要等他痊愈、找到璽兒,再表明他無意打亂任何原有的寧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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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珈才剛走出于濤的寢宮,立刻有宮里的侍衛匆匆上前回報︰「爾珈殿下,殺傷穆特王子的老婦人已經被多喀爾大人押進大牢了。」

「很好,隨我來。」爾珈的眉毛上揚,冷漠的神情教人猜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爆里的大臣及侍衛其實都相當畏懼這位未來的國君,因為他總是面無表情地看待任何事物。而人們往往懼怕他似有若無的眼光,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能教他看穿似的,所以宮里上上下下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一句謊。

爾珈一路往大牢走去,他明白他父王正處于骨肉相認的興奮狀態,若是連他也一古腦地沉浸在兄弟重逢的驚喜中,只怕會中了敵人的奸計,因此,他不得不以冷靜的態度來查明此事的真假。

「爾珈殿下,她就是多喀爾大人抓回來的犯人。」獄卒引領爾珈靠近牢房。

冷冽的眼掃向牢房里的女人,爾珈的眉頭微皺。「是她嗎?哈亞斯不是說,殺皇兄的是個老女人?」

爾珈才剛問完,抓到莫莎婕的一品侍衛多喀爾正巧進來。「啟稟殿下,那夜殺穆特殿下的確實是名老婦人,不過卻是這名女子喬裝的。我們跟監她多日才發現,原來她也是莫罕王那個老賊頭的敵人,昨夜她就是被莫罕王身邊的高手所傷,我與袞瓦才得以輕易抓她回來。」

爾珈離牢房有數步之遠,他冷眼旁觀莫莎婕,發現這四十出頭的女人眼中充滿仇恨與怨懟,卻又掩不了她瞳孔里的寂寥與哀絕,想必,這女人必定是個可悲又可恨的狠角色。對付這種人,逞凶斗狠未必治得了她,若要教她說實話,恐怕非得費點心思不可。

「不是還有另一名年輕女子?」爾珈轉頭問道。

「殿下,此事有些棘手,因為……」多喀爾將山廟所見之事據實稟告,說明莫莎捷、璽兒與莫罕王三人之間的關系。「本來下官只想抓這女人回來,誰知莫罕王的女兒拼命抵抗,為了免于誤傷莫罕公主引起糾紛,只好一並將她擒下帶回。」

「既然她是莫罕國的嬪妃,那麼當年綁走大皇子之事,鐵定與莫罕王月兌不了關系!來人,把牢籠打開。」爾珈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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