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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女奴 第8頁

作者︰余嬙

「什麼?」喀里托跳了起來,瞠大雙眼,一時無法消化這令人震驚的消息。

那看來柔弱膽怯的女孩竟敢刺傷王的手臂?特哈爾昔沒搞錯吧!

里蘇也感同震驚。

「別懷疑特哈爾昔的話。」加那利斯冷笑了聲。

喀里托和里蘇這才感到汗?,他們太遲鈍了,沒立即理出頭緒。

「那請王把那女孩交給我們處理吧!」特哈爾昔眼中的肅殺之氣閃現。

濃密的睫毛揚了揚,稍嫌漂亮的臉孔閃過一抹狂野,加那利斯玩味地道︰「她是我的獵物,誰都不準動她。」

三人聞言莫不?之一怔,輾轉思索這句話的涵義,反覆思索幾遍還是沒個方向,只好默然以對,或許等恩維回來再向他討教一番。

唉!有個陰晴不定、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子還真難伺候,完全教人猜不出其心思。???悠悠的睜開雙眼,格楠雅有短暫的迷惘,腦中混沌而拼不出個完整的記憶來,直到腳踝傳來刺痛灼熱感,她才頓時恍悟……天,這是哪里?那該死的惡人竟擄了她?莫名其妙、令人氣憤,要尋仇也不必下這麼重的手啊!傷了她還擄了她?太不可理喻了。

吃力的從破舊但仍稱得上潔淨的木板床爬起來,她困惑的環視一圈。她究竟被那惡人擄到哪里?怎不見那惡人?

盡避心中有一堆疑惑交錯著,她仍不忘一件極重要的事,那就是逃!眼見四下無人,不啻是個逃走的大好機會,是笨蛋才會呆呆的任人宰割。

主意既定,一只腳剛要踏上地板時,突然響起開門聲嚇得她趕緊收回腳,躲進被子里裝昏迷,這樣或許可以躲掉一些麻煩,但這只是暫時的拖延戰術。

「是她嗎?」里蘇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緊張兮兮的探頭探腦,生怕暗訪一事會被抓包,那就太難看了。

「應該沒錯。」特哈爾昔無法苟同這等偷雞模狗的行?,臉臭得像什麼似的。

而負責把風的喀里托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誰教他倒霉,抽中爛簽。他多想沖進去給那大膽的女孩一頓教訓呀!可他卻只能待在門外干瞪眼。

「你們別拖拖拉拉的,動作快些。」他沒好氣的低吼,以示他的不悅。

「好啦!」里蘇不忘叮嚀︰「你眼楮最好睜亮些,別怠忽職守。」否則一切就玩完了。

輕輕合上門,里蘇無聲的來到床沿,探頭一看,女孩仍昏迷中,他??的看向特哈爾昔。「她似乎還沒醒。」

「把她叫醒不就得了。」特哈爾昔仍繃著臉,動作卻不遲疑,大腳一蹬,幾乎要把木板床給震垮。

相信這樣連死人也會被嚇得爬起來,更何況是個半昏迷中的活人!

一記尖叫聲傳開,格楠雅果真跳了起來,大眼一瞪,迎上兩雙飽含冷冽審視的不善目光,倏地,她的心涼了半截,直往下沉。

看來,這氣勢駭人的二位人物是沖著她來的,何時她惹了他們?莫非跟那惡人有關?

「你早就醒了。」里蘇一語道破她的?裝,冷肅的板著臉孔,一點也不輸特哈爾昔的冷酷。

榜楠雅傻笑兩聲,裝迷糊。

「說出你的目的、為何人所派使?」雖然特哈爾昔早將格楠雅的底細模清,但?預防有所遺漏,他仍狠著眼直直朝她望去,希望能逼出她的長意。

「什麼跟什麼?我不懂你們的意思。」囁嚅著垂下目光,格楠雅沒有勇氣和特哈爾昔的目光相對。

緊鎖住目光,特哈爾昔進一步的逼問︰「你敢否認為!是不是非要我用刑,你才肯實話實說?」

用刑?格楠雅被這字眼嚇得去掉半條命,連忙出聲澄清︰「我真的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目的、什麼派使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就可憐可憐我,饒了我吧!」

「真的不肯說?」

見他蠻執得像條牛似的,她連忙轉看向應較好溝通的里蘇,「我真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連自己被擄到哪里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你們說的那些有的沒的。」

里蘇看了特哈爾昔一眼,下了結論︰「她沒問題。」

特哈爾昔回看里蘇一眼,算是默認。得到證實,就表示該閃人了,于是兩人很有默契的轉身,打算離去,門卻在此時不識相的開了。

赫然出現的是加那利斯那皮肉不笑的臉龐,他懶洋洋且略帶揶揄冷嘲的勾勾嘴角。

「她沒問題,你們問題可大了。」

「王──」兩人一見到加那利斯似笑非笑的神情時,莫不陡然心驚,心虛的失了方才的鎮定。

這該死的喀里托,把風把到失風,真該下地獄──這是發自兩人內心的詛咒聲。

「你們膽子愈來愈大了嘛!耙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莫非是嫌太安逸?」他說得淡淡的,像沒事般,但卻飽含警告。

聰明如他們,怎麼可能听不出來?當務之急就是先閃人,這筆帳可以慢慢磨,總有賴掉的一天。再來就是找喀里托教訓一番,他可是罪魁禍首。

「嘿,王,您的獵物醒了,我們就不打擾。」里蘇陪笑道。趁加那利斯性情未轉變時,趕緊推特哈爾昔一把,狼狽的退了出去。

壞心的一笑,加那利斯眯起眼,在他們經過身旁時輕聲道︰「你們三個等一下到花苑找我,別想溜。」

「知道了,王。」里蘇喪氣的垮下臉,心中直犯嘀咕。

跋走好事的人,加那利斯腳一勾,關上了門,雙手環胸,懶懶的靠著牆壁,直瞅向格楠雅。

被看得渾身不自的她,舌忝舌忝干燥的唇,困難的清清喉嚨。

「你、你想怎麼樣?」她受驚得有如小兔子般無助。

「隨我高興。」聳聳肩,加那利斯邪惡的一笑。

榜楠雅卻覺得毛骨悚然,落在此人的手里,她未來的日子可以預見一定是悲慘無光的,老天,她多?希望時光能倒轉,那麼她一定會提醒自己那天千萬別出門,在家乖乖當個好孩子。

咬咬下唇,格楠雅試著找出一線生機,縱使心知渺茫。

「我想你應該明白,抓了我對你是沒有什麼用處的,看你的身份地位還滿崇高,要什麼有什麼,少了我不至于有什麼影響吧!」

「是沒什麼影響。」

「那不如好心放了我。」她有一絲雀躍,或許真的可行。

「可惜,我這人不做善事。」加那利斯潑了她一盆冷水。

「你……你這惡人,就算我捅你一刀,你也不必擄走我,大不了我讓你捅回來。」格楠雅受夠這莫名其妙的一切了,自始至終,她都認為他是為了那一刀之仇才會找她麻煩。如果讓他桶一刀能換回她的自由,那她會非常樂意挨皮肉之痛的,雖然這一切的過錯都是那惡人造成的。

閑閑的一挑眉,俊美的臉龐淨是邪氣。「這一刀代價,若要我認真的索取,你一條命都不夠抵償。」

「你說什麼?」格楠雅睜大雙眸。「你未免太狂妄了吧!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隨便掌控別人的生命?」

「那你以為我是誰?」加那利斯不答反問,這女孩肯定不知道他的身份。

丙然──「你不過是個惡人罷了,仗著自己的勢力?非作歹。哼!小心我告你。」

低低的逸出笑聲,加那利斯直覺她很蠢。「你覺得地方官能斗得過至高無上的王嗎?」

「當然斗不過,這不是廢話!」既是廢話,那他為何有此一問。

她不解……等等……突來的靈光劃過腦海,方才那兩個質問她的人好像稱呼他?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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