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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情人 第24頁

作者︰漁陽

「是我多慮了!」想通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的因由,金梅英總算松了口氣。「近來董事長的舉動總讓我回想起當年他執意改革鴻洲的那時候……」

沉浸在過往回憶中的她,完全沒注意到呂方齊眼中的陰芒隨著她的敘述隱約閃動。

第八章

「爸,媽,你們怎麼突然說回國就回國?」蕭宿宿乖乖地推著行李跟在父母後頭,往機場的停車場走去。「是不是在瑞士出了什麼事?」

「死孩子烏鴉嘴!」蕭妻沒好氣地回頭賞他一爆栗。「我們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們這三個沒心肝的不肖子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顯然他母親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他還是聰明地別惹她才是。

听瑞士那邊的管家說,這次回國主要是爸要求的,媽本來不肯跟來,但爸堅持要她也一起,硬拖著她回國,因此可以想見媽這次回來的脾氣有多糟糕了。

「宿宿,我讓你放方齊四天假,你放了沒?」打從一下飛機後便沉默不語的蕭合洲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放了!」誤會父親用意的蕭宿宿笑得可開心了,「爸,你何時變得這麼體貼,突然主動放了方齊的假?」

以前即使方齊完成再大的CASE也不曾見過爸給他放什麼慰勞假、嘉勉假的,怎麼這次方齊不過是接淙佑的CASE,在短短一個星期內搞定與格林集團的合並工作罷了,爸竟突然這麼好心地放他四天假?

嗯!在瑞士那種靈山秀水之地住久了,果然有助于人心的淨化!

「這沒你的事。」蕭合洲冷冷地回道。「我不是叫你們三兄弟都來接機嗎?你大哥和小弟呢?」「哦!老大的俱樂部臨時出了點事,他趕過去處理。」他彎身打開車門,讓母親先坐進去,「老三行醉頭痛,沒辦法來。」

「宿醉頭痛?」蕭合洲眯起了眼,厲聲問道︰「他昨天又去鬼混了?」

他這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沒出息,堂堂碩士去跟人家開酒店、做頭發、搞劇場,沒有一個把心放在繼承他的事業上,成天不是泡在他們的店里,就是在吃喝玩樂,哪有半點他蕭合洲兒子的樣子!

「昨天是吉康實業的小開請我、老三和鎮學吃飯,老三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他據實回答。反正待會兒爸一定會再向鎮學求證,他若說謊也只是白說。

蕭合洲聞言臉色這才和緩下來。

開展與吉康實業合作的關系是他指定陳鎮學瞞著呂方齊私下進行的。

晉東和吉康雖然稱不上是子母公司,但吉康老總裁是晉東的最大股東確是不爭的事實。之前鴻洲之所以沒有和吉康有生意上的往來,完全是鑒于它高層因繼承問題內斗得幾乎使公司運作癱瘓,為求供貨穩定,呂方齊遂決定舍吉康而改與另一家公司合作。後來雖說吉康在現任總裁的領導下漸上軌道,但基于長久的合作情誼與成本考慮的問題,呂方齊最後還是放棄與吉康合作的可能。雖然呂方齊的決定在當初也得到了他的認同,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讓他無法不揣測再三。

與吉康多一點合作的機會就等于是多一份牽制晉東的力量,呂方齊應該很清楚才是,為什麼他始終不肯?他究竟是在顧慮什麼?

「爸!爸!」蕭宿宿連喚了數聲,絲毫不見父親回過神來應他一句,沒辦法只好轉向母親,「媽,你們是要先回家還是先吃飯?」

「你多注意前面,別老轉頭分心。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在高速公路上開車!」她有些不放心地念著。習慣了瑞士的優閑生活,一回到台灣難免讓她神經開始緊張。

「沒問題的啦!相信你兒子的開車技術!」說著他方向盤一轉,閃過幾輛礙路的車子,流暢地駛進了內車道。

「你還是專心開車吧!」在歐洲雖然車速也很快,但公路上車少,駕駛起來比較不會有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唉!還是瑞士好,蕭妻不免嘆道。

「咦!那不是方齊的車子嗎?」蕭宿宿突然瞥見對向車道一輛眼熟的福斯飛馳而過。

「什麼?」

「媽,剛剛我看到方齊的車子往南下方向走。」他邊說邊回頭。

蕭妻被他這不要命的動作嚇得趕緊喝道︰「你給我好好看前面!」

「好啦、好啦!」蕭宿宿听話地乖乖開車,「媽,你看方齊他們是不是要去哪里玩?」

「他們不是去玩,你忘了茱萸的娘家和你表叔家都在中南部嗎?」

「啊!我倒是真忘了!」

听他這麼一說,蕭妻忍不住乘機罵道︰「你還有什麼沒忘的?上次你爸生日,人家方齊、鎮學他們都特地送了禮物到瑞士,就你們這三只免崽子連個問候都沒有!」

「哎呀!我們後來不是都親自到瑞士去跟爸道歉了嗎?你就別再念了!」這老媽就是喜歡翻舊帳!

「哼!不跟你說了!對了!我們要直接回家,先休息、休息。」

蕭宿宿忙問,「那你們吃不吃飯?鎮學在‘楊春園’訂了一桌等你們過去呢!」

「問你爸吧!」說著蕭妻便自顧自地閉上眼休息。

=====

「萸!茱萸!起來了!」呂方齊輕拍著妻子略嫌蒼白的臉頰。

打從一上高速公路她就倒頭大睡,看來昨晚真的是鬧得太凶了。

昨天大貴和許幸說什麼也不肯放過茱萸這個壽星,硬是搞出了一堆名堂來捉弄她,弄得她滿頭滿身的女乃油、巧克力不說,還把她灌酒灌到吐得一塌胡涂,著實苦了他這個收拾善後的丈夫。

由于她醉得渾身癱軟,自然得靠他幫她洗去一身的髒污,可是她偏偏又不是一個合作的小醉客。不過是洗個澡罷了,動來動去不安分洗澡也就算了,更讓他頭痛的是洗到一半她竟然發起了酒瘋,轉身一把抱住他,埋在他懷里大哭起來……

「阿、阿齊……」她哭得好不淒惻。

被她抱得一身濕的他不耐煩地應道︰「怎麼了?」以後絕不讓她再踫酒!他沒好氣地決定。

「阿齊,我好難過。」她抽抽噎噎地說。

「你活該!」他冷血地罵,一點也沒有為人丈夫在妻子難過時該有的憐惜不舍。

一听他罵人,她「哇」地一聲,哭得更可憐了!喝醉的她顯得格外脆弱易感。

「你好壞!」她環緊他脖子,將眼淚鼻涕全糊在他衣服上。「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他眯眼瞪著懷中的小淚人兒,「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哪有做什麼?」她紅著眼眶,委屈地稍稍離開他胸口,一管黏在他衣上的鼻涕竟因此牽出一條小水柱。

「還沒有!」他粗魯地用手擤掉她的鼻涕,「你再不乖乖洗澡,水冷了我可不管!」

雖然現在只是十月,但早晚溫差大,一不小心很可能會感冒。

「水冷了,那你就再放熱水嘛!」雖然喝醉酒,但顯然她腦袋還是挺清楚的。

「哼!」冷哼一聲,他推開她站了起來。

「阿齊,你也要洗澡嗎?」她迷糊地看他利落地月兌去上衣和褲子。

沒打算回答她,他一月兌完衣服,立即彎身將她攔腰抱起,一把丟進足以容納五、六人的大浴池里。

「啊!」她嚇得酒醒了大半,拼命地在最深處近一米的浴池里坐穩了身子。

看妻子狼狽地在浴池掙扎,他不上前幫忙反而冷眼旁觀著,直到她在較淺的池邊坐穩了後才慢條斯理地走進池里。

「呂方齊!」一見他也進了浴池,她立即撲上前撞進他懷里,張嘴一口咬住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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