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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下江南 第4頁

作者︰玉寒

十幾年前他在管劍情和司傲的掩護下,逃到南方孤嶺峰上,從此開始勤練武藝;除此之外,他們三人更以孤嶺峰為總壇,開創「寒衣社」。由于衛扣寒精湛的手段,加上管劍情和司傲在旁輔助,「寒衣社」早已成為一方霸主,無論是商業和武林中都佔有一席之地。但他並不因此而怠情,他的殺父之仇可還沒報呢。

祈天問!總有一天你會嘗到惡果,正如我當初的誓言。可惜寧王府高手如雲,又座落于北方,要攻可不容易。

「啟稟魁首,凌簫求見。」門外洪亮聲音響起,是司傲。

「嗯,讓他進來。」收起手絹,他沉穩坐在桌前。

「魁首,屬下來遲,請魁首見諒。」凌簫推門而入,低首抱拳說道。

「不用多禮。對了,查出消息如何?」

「魁首,祈天問早已卸去王位,將王爺一職傳給他的獨子祈馭風,帶著其妻雲游四海去了。不過他們隨從不多,屬下已派人盯著,魁首只要下格殺令,屬下保證他們絕活不到明天。」凌簫回稟,即使他因魁首為何要殺祈天問而困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寧王府乃菁英聚集之地,有名震天下的展楓為之效力,有石家四兄弟為之賣命,更有機智直追諸葛孔明的舞弄煙相助。祈天問當家時,寧王府做過許多善事,民間歌功頌德不在少數,現在的當家祈馭風,更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果斷的行事作風令他佩服得緊……到底魁首為何要挑了人家?

「先別動他們。我要在祈夭問回府之前殲滅寧王府,殺了他的獨子,讓他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祈馭風有他過人之處,他衛扣寒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魁首,寧王府固若金湯,要攻恐怕不易,況且其位于京都之地,若要下手,卻也顯得太過招搖,稍有個不慎,恐怕會……」凌簫眉頭一緊,分析得合情合理。

「所謂擒賊先擒王,祈馭風一死,寧王府群龍無首,便不攻自破了。我記得每年秋末,寧王府的當家會到無幽山莊居住一個月,徹底休息,而無幽山莊就在咱們南方。在咱們土地上和在寧王府爭斗可就不同了。寧王府總不能擺空城計吧?如此一來,兵力分散加上反客為主,你說我們的機會是不是大了些?司傲,叫劍情找個合適的人到無幽山莊臥底,熟悉地形,我們需要一份山莊里的總圖。」

「是!」司傲領命而去。

魁首說的是有道理,但是能輕易得手嗎?凌簫感到些許遲疑。

「魁首,屬下有一事不甚明了,卻不知該不該問。」

衛扣寒瞥了他一眼。「你問吧。」

「為什麼咱們要弄垮寧王府?他們和我們有過節嗎?屬下听聞寧王爺做了不少善事,素有俠義之風,況且和咱們似乎沒有什麼……」凌簫倏地住了嘴,因為衛扣寒站起身,臉色越發難看。

靜默許久,衛扣寒眯起眼,一字字地從牙縫中吐出︰「因為祈天問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我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以祭我雙親亡靈!」

血海深仇,怎能忘卻?凌簫無言了。

***

黃昏,映楓閣前,柔和的古箏聲緩緩流瀉,淒涼的聲調,讓人為之心碎的樂曲,讓黃昏里的映楓閣更顯孤寂,令人不禁想流下兩行熱淚。這古箏樂曲如行雲流水,操箏者必是高手,畢竟天底下能夠彈奏出如此動人心弦的樂曲,並將情感融入古箏之中者,屈指可數。

然而,就是有人不動聲色。雲禎斜靠在柱子上,一臉的面無表情,雙眼卻不離操箏者祈未籬。

倏地,古箏聲頓然止住,只听得祈未籬若有似無的抱怨︰

「雲大哥,這樂曲不夠感人?」

「很感人。」雲禎實話實說,郡主彈古箏的功力早已出神入化。

「哦?那為何你一點表情都沒有?怎麼也看不出苦痛之色。」

這……這該如何說起?古箏聲雖淒涼,但是,操箏者卻是一臉笑意盎然,就算有什麼情感,也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郡主彈箏功力真是天下第一,竟然能夠笑著彈淒涼樂曲?也難怪雲禎一點感覺都沒有,更何況雲禎本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人。

「郡主,恕屬下對琴瑟毫無概念。」這樣說應該可以吧?省得下場太過悲愴。

「哦,那我剛剛是對牛彈琴了?」祈未籬語中帶笑,揶瑜著。

雲禎冰雕般的臉孔閃過一絲尷尬,卻無意反駁,一雙眼柔和的看著祈未籬,眼中閃過難以察覺的深情,可惜祈未籬正在收拾手上的樂器,沒有發覺。

祈未籬如今芳齡一十六,雲禎在她身邊快要十年了,看著她由活潑淘氣的小女孩,轉變成柔美出塵的絕色美人,這當中的情感甚為復雜,他明白自己如冰的心早已為她所溶。一個善解人意卻又活潑洋溢的奇特女子,和一般大家閨秀自有不同,他早已被她所吸引。然而,他不曾表白過,他怕嚇壞了她,到時恐怕連在她身邊保護她都不成了。

雲禎暗自苦笑,沒想到自己漂泊一生,自負一世,一身絕世武功叱 江湖,本以為不會被感情所牽絆,而如今才發覺提得起放得下有多難。什麼名利對他而言皆如過眼雲煙,他只盼今生能好好保護未籬,讓她永遠開心,他這一生也就夠了。

「怎麼啦?雲大哥最近總是心事重重,在想什麼?」祈未籬見他不語,不禁抬頭問出自己的疑惑。

「郡主多慮了,雲禎原本話就不多。」

祈未籬白了他一眼,正待反駁,紫芹的尖叫聲早已響遍映楓閣。

「郡主,不得了了!那個殷仲玄又來找您了!」

殷仲玄!雲禎劍眉一挑,目光中涵蓋著種種不屑。這個「承天侯府」的小侯爺對祈未籬甚有好感已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但其人品低劣,沒有絲毫恢弘氣度,卻不曉得王爺怎麼想的,竟還容得他時時出入王府,也不怕郡主看了長針眼!若是讓他處理,早就將殷仲玄掃地出門。

「喔,紫芹,跟他說我身體不適請他回去。」祈未籬也挺討厭殷仲玄,早想擺月兌他,要不是每次王兄和雲大哥都在場,早送他幾打金針嘗嘗,讓他昏迷不醒到作古。

「籬兒妹妹……」殷仲玄人隨聲至,祈未籬不禁低呼一聲。

「呃,殷大哥你好啊!」她皮笑肉不笑,面容中厭惡之色甚為明顯。瞧他那副嘴臉,有她三倍大的身材,還自以為瀟灑的拿扇子學人家裝風雅,那德行看起來簡直俗不可耐。

「籬兒妹妹,你可知殷大哥想你想得茶不思飯不想,特地從江南上來看你呢!」他一雙眼楮輕佻婬邪,身體不斷往祈未籬靠去。

「小侯爺請自重。」雲禎須臾間已飄了過來,手上的劍鞘巧妙隔開他與祈未籬。茶不思飯不想?惡心!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敢擋本侯爺?」殷仲玄沒嘗到甜頭,怒視雲禎,不滿他打斷他的好事,要不是礙于身邊沒有隨從,早就命人痛揍雲禎一頓。

雲禎臉上仍是面無表情,但那雙堅定的眼眸卻飽含威嚴,顯現出武林高手自有的沉穩。

「小侯爺可別忘了這里是‘寧王府’,由不得你胡作非為,尤其這里是郡主的寢居,在下倒想問問,王爺為何沒有和你同來?依在下愚見,是您自己闖入此地的吧?」

「哼!本侯爺想念籬兒妹妹想得緊,一時忘了要先知會王爺,但情有可原,有何不對?」殷仲玄有點惱羞成怒,死盯著雲禎。

「有何不對?這在下就不曉得了,不如咱們一起去問問王爺,您究竟有何不對。」雲禎雙手環胸,手中長劍在夕陽余暉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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