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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失禮了 第17頁

作者︰圓悅

鯊魚哥這才松了口氣,繼續他的潛伏生涯。

「鯊魚哥,我們要干什麼呀?」潛伏了一會兒,蠢小弟就戳了戳他的腰,叨念著。

「閉好你的嘴就……」行了!鯊魚哥的話還沒說完,就听見「哇」的一聲,然後是一陣恐怖的惡臭。

他堂堂的鯊魚哥,居然被當成垃圾桶?鯊魚哥暴跳如雷,潛伏大計一下子就被拋到了腦後。

「你這家伙怎麼吐在老子的腳上?」話章未落,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卻仍心存一絲僥幸,或許那兩個煞星沒听到!

「賠我鯊魚哥的鞋子!」蠢小弟忙著幫他討公道。

怕被煞星發現,鯊魚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在人群中橫沖直撞起來,想趁著煞星還沒反應過來時趕緊逃出生開。

真不該來這醫館的……

「鯊魚哥,你等等我呀!」蠢小弟一轉頭才發現鯊魚哥不見了,急得大嚷。

「雜魚哥,找到你了。」鯊魚哥耳邊響起海明遠的聲音。

「大、大哥,不,大、大爺,你能不能當成沒看見我呀?」鯊魚哥忍不住哀求。

「很遺憾,我不能。」海明遠笑眯眯地望著他,妖異的綠眼里滿是濃郁的殺氣。

鯊魚哥有種「完了,老子這回真的要被殺了」的神情,更糟糕的是,他的肚子又開始疼了。

靠,沒有最衰只有更衰啦!鯊魚哥暗暗詛咒。

「鯊魚哥拉肚子了,來看大夫。」這時蠢小弟也趕上來,看見是熟面孔于是向他們說明道。

靠,老子拉肚子,犯得著這麼興高采烈的告訴陌生人嗎?鯊魚哥很想掐死這蠢小弟。

「拉肚子?」清灩和海明遠瞅一眼鯊魚哥,可不是嘛!瞧他一張大黑臉都快變成小白臉了。

「老子要上茅廁!」鯊魚哥算是豁出去了,就算死也得先讓他上了茅廁再說。

他跑了一步,沒人阻止。

跑了兩步,還沒人阻止。

茅廁,我來啦!他在心里歡呼,拉著又跑了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鯊魚哥,等等我呀!」蠢小弟則一如既往的跟在他後頭。

嗯,如果拋開他之前傷了灩兒這一點,其實這條雜魚還滿有趣的。海明遠的嘴角微揚。

「呵呵呵呵……」清灩亦笑開懷,卻因為笑得太開心扯痛了臉上的傷。

也因此,當鯊魚哥從茅廁出來時,看見的就是海明遠那張比先前更黑的臉。

完了、完了……他似乎已經看見自己被揍得萬分淒慘的模樣。

第8章(1)

清灩至今仍清晰記得,早些年村里曾有一個叫石柔的女子,人如其名,長得美,性子又好。因此,村里有女兒的人家總喜歡教育自家女兒「學學你石柔姐姐。」

如此美好的女子卻毀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那日,成性的司徒家唯一的寶貝兒子司徒瑟撞到出門趕集的石柔。于是強搶民女的戲碼再度上演。石大叔听到女兒被搶的消息,就去司徒府要人,卻被亂棒打了出來,當晚還咯了血。

幾天後,身心遭受巨創的石柔被放回家,回家的當晚就投海自盡了。由于司徒家的禁海令,船只不能出海,連尸體都沒能打撈回來。

悲痛欲絕的石大叔又一次去找司徒瑟理論,卻被司徒家的惡僕給活活打死。石大嬸一下子失去丈夫和女兒,鎮日以淚洗面,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那年清灩正好十一歲,剛步入從女童到少女的蛻變期,這件事讓她印象非常深刻,石柔要不是長得太漂亮,或許此刻仍活得好好的呢!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她,對于沒有自保能力的弱者來說,美貌只會招來麻煩。

身為弱者,就要越平凡越好。

當時她因為一身比一般人白皙的皮膚而備受周圍人的關注。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與眾不同,她決定要將自己曬得和周圍人一樣黑。于是她一有機會就將自己暴曬在熾烈的陽光下,可身上曬得又紅又腫,皮都月兌了好幾層,就是不見她黑了多少。

那段時間是司徒瑟獵艷最瘋狂的時候,三五不時就會傳他又搶了誰誰誰回去,當時只要是長得美一點的大姑娘或是小媳婦,根本就不敢出門。

清灩沒有家人,所有的憂慮與恐懼都只能自己擔著,更糟糕的是,那時她已經漸漸月兌離孩童的稚女敕,顯出少女的美好姿態來。

其他的大姑娘小媳婦能躲在家里,她卻得為生活奔波,幾乎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最焦慮的那段時間,她一個晚上都會被噩夢嚇醒好幾次。

直到某一次做飯,她無意間將鍋灰抹在自己臉上,花貓似的臉給了她靈感。

罷開始她只是單純的抹鍋灰,一出汗抹了鍋灰的臉就會變得黑一道灰一道,到後來她無師自通,現將刮下來的鍋灰碾碎,在過篩選取最細的粉末,拌上調好的油脂,制成容易保存的黑膏。

方便好用的黑膏制成後,清灩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白皮膚會受到矚目了。不過鑒于她之前那身白皮膚已經深入人心,一開始她只在皮膚上涂一層很薄很淡的黑膏,皮膚顏色的變化也極其細微,毫不引人注目。

隨著涂抹的兩一天比一天增加,肌膚的顏色也一天比一天更深,等到一兩個月之後,她已經變得跟其他人一樣黑了,誰也沒察覺到這其中有何不對之處。

這一涂就是好幾年,要不是臉頰受傷感染,她很可能會頂著這張黑皮一輩子。

「冷大夫,她的臉會不會有問題?」驀地,海明遠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喚回。

清灩這才想起自己正在冷大夫家里接受最後一次治療。

「你在質疑我的醫術?」說話的正是鯊魚哥說的那個「人如其名面冷心冷」冷冰冰冷大夫。

「……」這說「是」也不成,說「不是」也不成,海明遠只得乖乖閉上嘴巴,沉默以對。

其實清灩心里挺忐忑的,為了不讓藥膏弄到她眼楮里,冷大夫替她治療時,她都閉著眼楮,也因此她的心理壓力反而沒有明遠那麼大。

靶受到他的憂心,清灩模索著抓住他的大手,還用手指搔搔他的掌心,示意︰別擔心,我沒事。

「嗯。」海明遠點點頭,反手抓中她的小手。

瞥見他們彼此交握的手,冷大夫哼了一聲,並沒有說出什麼毒舌的話來。

清灩總算松了口氣。其實像今天這樣的對話已經重復了好幾次,而每次這位冷大夫都有本事將海明遠頂的啞口無言。

清灩心里很明白,正是因為太在意她了,海明遠才會在明知會被吐槽的情況下,仍一再追問同樣的問題,這也讓她心里甜滋滋的。

每當海明遠帶她去到沈太醫醫館求醫,在又髒又臭的大廳里等了半天,好不容易輪到他們,負責看診的卻不是什麼太醫,連傷口也沒看就輕輕的丟出一句「沒救了」。

一听這話,海明遠氣得差點將太醫館給掀了。

清灩心里雖然也有失落,但不像他那麼強烈。因為在目睹石柔的悲劇後,美貌對她來說就是「災難」的代名詞。她甚至想過要是真的破相了倒好,至少不必每天戴著「面具」示人。

因此,當臉上的傷出現發炎現象時,她索性置之不理。只是那時她並不知道,當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時,再灑月兌的人都逃不開「女為悅己者容」的魔咒。

當海明遠將醫館里所有過來捉拿他們的家伙都打倒在地後,他倆終于被請進單獨的小房間,見到了那位道骨仙風的沈太醫。

與大多數人的心理一樣,清灩也認為能給皇帝看病的一定是世上最好的大夫,何況沈太醫還長著一副傳說中的高人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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