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將軍不是普通的壞 第24頁

作者︰圓悅

哀模著「將梅憐白賜與元赤烈為妻」幾個字,赤烈逸出滿足的嘆息。

「為了你,我連三妹妹都得罪了,表妹也說要和我絕交。」鐵穆耳幽怨的說。他的三妹妹和表妹都是赤烈的仰慕者,也是皇帝給赤烈挑選的妻子人選。「我為了你的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好歹也有些表示嘛!這件事……」

「打住,一樁歸一樁。」這回輪到赤烈跩了。

「可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

「沒得談。這一個月的大假可是我用性命換得的,我不會將它浪費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難得看見鐵穆耳跳腳的樣子,不過這些原則性的問題,他可不打算讓步。

「這事情關系大元的社稷安危,又怎會是小事呢?」

「對我來說,這一個月里除了和憐白有關的,其他都是小事。」他已迫不及待想將皇帝賜婚的詔書拿給她看了。

她很可能還沒醒來,也許他還能乘機偷個香,或者是……赤烈越想越覺得開心。

「元赤烈,你、你、你好……你……」平生第一次,鐵穆耳被頂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我很好,身體健康、精神愉快,還有了幸福的婚姻生活。」赤烈裝作听不懂他的話。

「好,你就裝吧!或許我該去告訴嫂夫人你被抓進天牢的真相。」鐵穆耳不怒反笑。

「這事還能有真相?」

「當然有,因為那根本就是你設計的一場騙局--不,該說苦肉計才對。」他的狐狸眼瞇起,笑得一臉奸詐。

「哦?理由呢?」赤烈不置可否。

「理由就是--你手里明明就握有御賜金牌,只要亮出金牌,就沒人敢動你,我就不信那個欽差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所以,你入天牢的事絕對是你的苦肉計,是要用來博取梅憐白的同情,如此你們之間才有繼續發展的可能。」

「嗯,听起來有點道理。」

「什麼有點,根本就是說出了你邪惡的用心嘛!呵呵……」鐵穆耳自覺抓住了赤烈的小辮子,心里很得意,「如果你不想我『不小心』說溜嘴,破壞了你和嫂夫人的感情,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出任務去。」

「你們在說金牌是不是?」梅憐白突然沖了進來。

懊死的,他不想做大嘴巴啊!壞人姻緣可是要折壽的呢!鐵穆耳後悔不已。

「你說的金牌是不是有這麼大,上面還刻著些歪歪曲曲的小蛇……」梅憐白激動的比畫著。

「那不是小蛇,是我們蒙古的八思達文字,上面刻的翻譯成漢語就是『如朕親臨』的意思。」

「這塊金牌很重要嗎?」梅憐白一臉忐忑。

「嗯,確實很重要。」鐵穆耳點點頭。

「赤烈哥哥,那可怎麼辦?」她慌張的問。

「別怕,有我在,沒關系的。」赤烈柔聲安慰。

「什麼有關系沒關系的?你們倒是給我說清楚啊!」鐵穆耳被他們的對話弄得糊里糊涂。

「可是我將這麼重要的金牌弄丟了,如果皇上他追究起來,那不是……」梅憐白越說越害怕,竟然掉下淚來。

「金、金牌丟了?!」鐵穆耳急得當場跳起來。

「閉嘴!」真是的,哪壺不開他提哪壺。赤烈一邊將梅憐白摟進懷里柔聲哄著,一邊還不忘狠狠的瞪鐵穆耳一眼。

「瞪我也沒用,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怎麼可能沒關系?如果給別有用心的人揀去,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呢!」鐵穆耳哇啦哇啦的。

「有事自有我擔著。」赤烈一臉嚴肅。

「算了算了,反正也指望不了你了,我還是自己研究有關胡豹的資料吧!」鐵穆耳沒好氣的說。

「胡豹?是幽溪縣附近的那個綠林大盜胡豹嗎?」梅憐白激動的問。

「是啊!妳也認識他嗎?」鐵穆耳頗為好奇。

「不,不認識,我只是……」

「不認識就好。這群匪人還是少沾為妙,朝廷馬上就要發兵清剿他們了。」鐵穆耳絮絮叨叨的訴苦,「唉∼∼我本來還想請赤烈安答去江南剿匪的,可是他一點都不講義氣,只顧自己的快活,一點也不顧……」

「我們去!」梅憐白忽然道。

「妳說什麼?」鐵穆耳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好運氣。

「我答應你去江南。」梅憐白再次確定。

那--你的意思呢?鐵穆耳用眼神詢問赤烈。

赤烈點點頭。

炳哈!大功告成啦!這下他不必親自跑去江南。呵呵∼∼人生多麼美好,生活多麼愜意啊!

他折扇搖搖、女乃茶呷呷,好不得意。

而以他「健忘」的習性,那些被他奴役得很慘的人--比如赤烈、努哈爾……理所當然的就被他自動忽略了。

至于赤烈夫婦--

赤烈正盤算著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胡豹一伙,然後帶著他的親親小娘子到處游玩一番。

梅憐白想的卻是大弟梅亦白的安危。亦白真的在胡豹那里嗎?她該怎麼做才能拯救亦白呢?

「別怕,我會一直在妳身邊保護妳的。」注意到她眉宇間的輕愁,赤烈還以為她害怕胡豹那伙人咧!

「永遠嗎?」

「嗯,永遠。」他給了她承諾。

情不自禁的,她依偎在他的懷里。

緊靠著堅實的胸膛,聞著熟悉的氣息,她忽然覺得自己不再害怕了!她渾身都充滿了勇氣,因為她知道這高大的男人會守在自己身邊,愛她、保護她,替她抵擋風雨……

梅憐白,妳是何等幸運,才能做了他的妻子!

「不,幸運的是我。」他似乎听見她的心聲,應道。

兩人相視而笑。

濃濃的愛意流轉在糾纏的雙眸、相握的雙手、相依偎的身體……甚至是呼吸的空氣里。

緣聚

這年冬天,大諾顏府。

臨近過年,府里充滿熱鬧的氣氛。

「小主人,你就別跑了。」

「嘻嘻!來追,來追我啊!」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就饒了做奴才的吧!別跑了……」

「追不上,你追不上……」

一個四、五歲粉雕玉琢的孩子,手里抓著幾條長長的布帶子,繞著院子到處胞,後面還追著一個氣喘吁吁、一拐一拐的中年婦人。

「巴爾斯(蒙古語,老虎),你在做什麼?」隨著溫柔的聲音,一個肌膚白皙、雙頰粉紅、嘴角含笑的美麗女子自內堂走出。

「夫人,您可來了。」中年婦人就像遇見救星般,只差沒有一掬心酸淚了。

「巴爾斯,你又做了什麼惹女乃娘生氣啦?」梅憐白質問自己那過分活潑的兒子。

「沒做什麼啊!」巴爾斯下意識將手里抓的東西藏到身後,可是布條實在太長了,仍有一大截留在外面。

「拿過來。」看清兒子手里拿的是什麼後,梅憐白板起了一張俏臉。

「可是……」

「拿來!」她伸出手。

「哦∼∼」巴爾斯猶豫許久終于還是交出藏在身後的東西。

「妳先去房里纏上吧!別弄傷了腳。」梅憐白溫和的對中年婦人說。

當年她生巴爾斯的時候,因為身體太弱無法親自哺育,所以赤烈就給她找了這個南人婦女做乳母。

「謝謝夫人!」中年婦人接過巴爾斯手里的長條裹腳布,歡天喜地的回房去。

「你這孩子,拿了女乃娘的裹腳布,要她怎麼走路呢?」看著她一拐一拐的背影,梅憐白忍不住責備兒子。

「可是娘親,巴爾斯不想看著妹妹腳痛痛啦!」巴爾斯一邊拉著母親的手撒嬌,一邊學父親的樣子伸手模模還在她肚子里睡覺的妹妹。

「痛?」听見兒子和他父親一樣,一廂情願的認定她肚里的是女孩,悔憐白忍不住失笑了。

「女乃娘每天都要將腳裹起來,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呢!我不要妹妹也和女乃娘一樣痛。」巴爾斯嘀嘀咕咕的。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