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頭,一聲沙啞的低吼,從他的喉頭逸了出來。
一切恢復平靜。
斑潮退去,布雷伸手擁住小雲,她也依偎著他,兩人都感覺到這一個月來相思的苦就像汗水般泌出。
"布雷——"小雲撫模著他的胸毛,有話想對他說。她想把她還必須代替媽咪跳半年的花車舞告訴他。
"嗯——"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我……"她實在說不出口。"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說。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幾分鐘後,布雷疲倦了,他很滿足的入睡,小雲閉上眼,希望也跟著沉沉入睡。
但,她卻沒那麼幸運。雜著罪惡感,不曉得怎麼開口向布雷說她並沒有辭掉花車舞娘的工作,讓她無法睡著。
她小心的不吵醒布雷,輕巧的溜下床,緩緩地走到窗前拂開窗簾,她很喜歡從二十層樓高處,放眼望去的夜景。街上沒有幾個人,其它大樓稀疏的燈光照著漆黑的社區公園。
和布雷一場激烈的,她的身體有幾分疲倦,但思緒卻紛亂,她回過頭來,看著床上的布雷,他踢掉了薄被,赤果的躺著,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見了他強壯的身軀——毫不羞怯的。
突如其來的一陣情潮又涌向了她,忍不住的她爬回了床上依偎著他,布雷被她弄醒了。
"你醒了?"
"嗯。"
"我睡不著。"她親吻他的唇。
"還想要嗎?"他夢囈著,手伸到她大腿間。
她輕笑,他的手更往上移,她又笑。
"我還可以……"他的手指有節奏的侵襲。
小雲猛地的吸了一口氣,他的手圍著她的臀,撫模著她的腰以及臀部溫暖的私密肌膚。
他低下頭,用面頰重復的磨擦她的月復部、大腿。"撫模你是一件好享受的事。"
他感覺到自己被小雲絲綢般的灼熱圍繞,他想進入。
"不要!"小雲用力的翻了一個身,現在她俯臥在他的上方,長發技散在他的臉上,"我有一件事想先告訴你。"她滑下他的身子,輕輕披上晨袍,坐在床邊。
"你說。"一個吻印上了她的肩膀。
她茫然的回過螓首,然後……一口氣把該說的話說完了,如她所料——另一場風暴襲卷而來。
"你就真的答應了?"布雷無法相信,小雲又要去跳半年的花車舞,好不容易等到她結束工作的這一天,她竟然又要下海。
難道她忘了,他一直在等她的工作結束,好帶她回去見他的父親嗎?為甚麼她還要答應媽咪繼續跳花車舞呢?
布雷的父親可是在醫學界很有名的婦科權威,如果讓父親知道,小雲是個花車舞娘,古板的老爹怎可能答應他們的婚事呢?
"你太不懂事了。"布雷跳下了床,光溜溜的身子站在她眼前。他實在無法認同小雲的愚孝,同時的,他對小雲的媽咪的壞印象又更深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娘,為了自己貪玩……
總而言之,他就是討厭小雲去跳花車舞。
他低吼著、怒罵著,不過他從頭到尾只罵小雲的媽咪,對小雲卻一個字都舍不得責備。
甚至他求她︰"答應我,別再跳了。"
"不行,我答應媽咪了。"她堅持。
從布雷的表情,她很肯定到最後他還是會接受她去跳花車舞的事實,她不想因為不願爭吵而將就了他。
如果他真心愛她的話,他就會讓她去。
"你太忽略我的感受了。"布雷嘟噥。
他不是個不講理的男人,所以在剛認識時,他就心甘情願的去接受她的工作,老實說,小雲的舞跳得真美、真迷人。可是小雲自己也說過,她並不喜歡跳花車舞,她只是代她媽咪的班。
她答應過跳完這個檔期就不跳了,現在卻出爾反爾,怎麼會這樣呢?如果她真的在乎他的話,她應該拒絕的啊!
"我沒有……"她皺眉。"如果我忽略你的感受,就不會告訴你了。"
布雷嘆了口氣,任性的小雲,做事永遠那麼固執。
"你生氣了?"小雲放軟聲音問,眨著她那水亮亮的杏眼,無辜的看著他。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甚麼時候該據理力爭,甚麼時候該閉上嘴巴,讓眼楮說話就好。
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是她理虧,理虧又要他接受她的行為,唯一可行的就是以柔克剛。
她慢慢把手環在他的腰,"不要這樣,人家會怕……"她一個勁兒的用她那豐滿的胸脯摩擦著他的背。"親——不要讓我怕……"她用力的把他轉向自己,並且整個身子貼靠著他。
一陣犀利尖銳的想要刺穿了他的怒氣,布雷悄悄地倒抽了一口氣,好……好妖媚的一朵雲。
他坦承剛才的腦怒、氣憤,全被她那一聲"親——",給降服了。不能否認,只要她隨便的一個嗔聲,就能夠讓他六神無主。
就像此時的他一樣。明明氣她不听話、不守信,可是望著她那對水亮水亮的瞳仁,他實在無法再繼續生她的氣。
天!他真該把自己給閹了,才不會全失了理智。
"你真的不理人家了?"小雲努力的擠出了從飯島愛身上學來的性感小野貓般的笑,"這樣人家會難過的。"一聲人家,就一次的用臉抹貼在他的臉,像貓咪在洗自己的臉一樣。
"你怎麼!怎麼這麼不听話?"已經消了氣的質問,被她的體香薰得幾分迷醉,一句話听起來還真有點大舌頭。
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痛罵她一頓,然後把她抓起來狠狠地打一頓,不該是任憑她的臉在他的臉上抹著,他的舌頭在他唇內撩動她啊!
"人家最怕凶,你凶我,一點都不疼我……"作賊的人還喊抓賊。
"你——"他實在很想好好地修理她一頓,但卻被她搞得無計可施。甚至在氣頭上,他的腦子還在想著要和她再一次狂野熱情的。
他不解自己竟連生她的氣時都會興奮。
"答應我,以後不再罵人家了。"她雙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主動的吻了他,這個吻持續得不久,但足夠讓布雷銷魂。
然後,她做了一件很狂野的事,她的吻慢慢、慢慢地滑入布雷的雙腿中,溫柔的含住了他的堅挺,她感到自己體內的激情在低吟,像午夜教堂傳來的鐘聲在回響。
那低吟感應了布雷,比一帖藥的藥效還強,"天——"一聲低吼隨著驟來的天旋地轉,血液以驚人的速度在布雷的體內沸騰。"你該死……"
"啊!"一切都還來不及回應,她已被他抱起。
如鐵的健軀將她深深地壓在床褥里,晨袍很快的離開了她的嬌軀,他的唇代替了手指,他的舌帶給她陣陣狂喜,仿佛只要布雷稍一使力,她的身子就要破碎似的。
無法停歇的讓小雲緊緊地抱住布雷,"……再多一些,我要感受深一些……"小雲整個人沉浸在布雷溫潤的舌頭、溫柔的中,美麗的身軀,有如花蕊般柔柔地綻放開來。
布雷緊追著小雲喜悅的身子,剎那間,他進入了她,在她的體內激烈的騷動……
他拋開了小雲帶給他的煩惱,弓起身子,隨著小雲的喘息聲,迸射出解放的之液……
小雲撫著趴在她身上的布雷,布雷把臉頰貼在她依然緊繃的雙丘。"這個周末我帶你回家。"
"這麼快?我現在還是一名花車舞娘,讓你的父親知道了,這樣好嗎?"小雲用這理由來當擋劍牌。
雖然布雷出國前說過要帶她回家,可是她沒想到那麼快。布雷帶他去見家人的動機是甚麼?想要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