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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捉弄情 第8頁

作者︰裘琍

「怎麼了?」

桑榆邊整理她的背包,還側耳聆听隔房傳來的急促跳腳聲。

「沒什麼,睡前的例行運動。」

桑榆抿嘴一笑。沒想到賀祺遠睡前還不忘運動……

接著,她從背包內拖出一條睡袋,這是她旅行必備之物。因為她知道,在窮鄉僻野的心旅館里,找不到可信任的東西。

棒牆的賀祺遠,可沒這麼機伶,他萬萬沒想到同名為「旅館」的地方,可以是豪華得像座宮殿,也可以是破爛得像座墳場……

不一會兒,桑榆又听見賀祺遠的拍手聲,這次不待桑榆的質問,賀祺遠自行先解釋。

「哈,我為我們共有的開始喝采。」

說完,賀祺遠又一掌拍向自己的臉,伸手一抓,第三只死蚊子。

桑榆不禁莞爾,她當然看不見賀祺遠被蚊子追得滿地跑,但也暗自歡喜他——能輕易由奢入儉,依舊不改其樂觀態度。

如果賀祺遠看見桑榆的笑容,這一點苦就甘之如飴了。可惜當他被第四只蚊子咬住鼻頭時,暗自叫罵︰自古多情空受罪!

一天的密集跟蹤作業,早把賀祺遠累壞了,他望著面前一張搖搖欲墜的木板床,真想就此倒下不起,可是當他聞到棉被惡臭的發霉味時,又將他所有的疲累一並掃去。

猶豫半天,最後他選擇先洗個澡。

這間密不通風、又悶又熱的地方,洗澡該是最好的享受。

當他月兌光了衣服,正想舉起蓮蓬頭時,不幸看到牆上貼了紙條,寫上「晚上九點後停水」的字樣,氣得賀祺遠七竅生煙只好作罷。這一折騰,使他身上的汗水更多更密,全身黏膩,燥熱難耐。

他抓起茶幾墊猛煽,除了希望帶給自己一點涼風外,順便也掃去一些屋內的腐敗味,可是賀祺遠越煽越熱,不但沒有掃去屋內原有的腐臭,連暗藏在角落的臭味,都被他吹掀起來,賀祺遠感覺身陷地獄般痛苦。

奇怪的是,隔壁卻連一點聲響也沒有,莫非桑榆已經入睡,未免太不可思議,以他不拘小節的人,都受不了這個地方,她居然還能安然人睡?于是賀祺遠停止手邊動作,進而專心聆听隔牆的聲音。

真的睡著了?他無法相信,桑榆居然有如此大的忍耐功夫,或者她的房間與他的不一樣,旅舍老板暗藏最舒適的房間給她,而把原來用來養豬的戾間給他?

老板這種重女輕男的舉動,大大藐視一個七尺之軀的血性男子氣概!

賀祺遠猛然丟下茶幾墊,正想找人好好理論一番時,突然他听見隔房傳來

「嘶」的一聲……

就這麼「嘶」的一聲,熟悉又平常的聲音,短促卻教男人窒息。

猛然問,有一股又強又猛的熱流,迅速奔竄賀祺遠體內,把原本已經十分高溫的空氣弄得更加焦熱。

那是一陣扯開拉煉的聲音,按著是衣物落地的聲音……

「衣物」落地,此乃賀祺遠的猜測。

他的想法︰拉煉的功用乃支撐作用,以防滑落月兌開。

桑榆身上,除去衣物外,並沒有其他需要以拉煉來支撐的東西。她穿著一件襯衫和輕便的牛仔褲,襯衫不需要拉煉,而「衣物」明指就剩那條裹住她修長大腿的牛仔褲……

綜合這些猜測,賀祺遠的腦子里,已將剛才不過三秒鐘的思維,勾勒出一幅圖畫——

桑榆佣懶地站在窗旁,斜射進來的月光,印上酡紅的面頰,她輕啟雙唇,怨嘆多情的夜晚,不該一個人獨自品嘗。于是用她縴巧的指頭往下移,將她身上最後一件束縛褪去,僅剩下一襲輕紗透明的單薄褻衣……

推想至此,賀祺遠馬上熱血沸騰,感到腰間的火焰,直燒透他的心房……

這區區的念頭,居然能引起賀祺遠十足的反應,虧他還能在演藝界打混這麼久?況且他早已不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類似這種鏡頭,賀祺遠拍過不下數十次,實在應該習以為常、不為所惑才是。

問題就出在「所見」和「所為」的差距。

「所見」,是以第三者立場編導一出戲,可任意將情感放置度外;而「所為」就是身陷于情感漩渦里,任其載送,無法自省。

目前的賀祺遠,正是後者的情況;像個傻瓜般,緊貼牆壁,想入非非而無法自持。

包大的問題出在,這是桑榆第一次讓他有想入非非的機會。

因為,他從未親近過桑榆……

對一個熱戀中的男人而言,這無疑是一件致命的打擊,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已有千萬遍,然而事實上,他卻連踫她一下,都不曾有過。

連賀祺遠大膽拉住桑榆的手,都會被她嚴厲甩開。

桑榆和賀祺遠,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們從未在夜晚散步,從未在月光下說知心話,更別提在蒙蒙街燈下,有點越軌的舉動,他在她眼底,仿佛他是一條毒蛇,仿佛如果除去設防,就會被他狠狠咬一口似的。

然而現在,賀祺遠和桑榆共度一個夜,共賞一個月,共享一段經歷,雖然兩人之間隔座牆,賀祺遠也似身如其境般感受她的溫暖……

按著,又一聲些微的「嘶」聲響起,同樣的情形。

賀祺遠慕然瞠圓了眼,莫非……

她連遮身的褻衣也除去了?

再也不能控制,賀祺遠全身上下的血液全向胸口沖來,他一個支持不住,往後跌開一步。

「賀祺遠?」

听到聲音,隔房傳來桑榆的疑問。

賀祺遠匆匆撲倒在床上,假裝他已熟睡,不時還發出刺耳的鼻息。

隱約,他听見她的嘆自兮……

這聲嘆息融化他的靈魂,她為何嘆息?為孤寂難眠的夜,還是為他,或是兩者都有?

他猛然坐起,胸口用力一震,心底燃放一片光明……

沒錯啊!為孤寂難眠的夜;為他!是他將夜變得孤寂難眠,是他造成她的嘆息

她需要他。

他確信!

他用力拍向額際。

怎麼這麼傻?這是上天巧妙安排的機會,讓他能夠親近她的機會!

這一夜,賀祺遠和顧桑榆共度的第一夜,他們該譜一曲有情人終成眷屬之歌,而不是兩人分處兩室各自嘆息,更不該被夏日的燥熱捉弄,被滿天蚊蟲飛舞嘲笑痴情,以及貼緊牆壁,竊听對方訊息的愚蠢行為。

這一夜,賀棋還要以少年血氣方剛之盛,沖破這層隔開兩人的圍牆,撕爛桑榆塵封已久的防衛,用雄性的熾熱,蹂躪她醉人的方體,霸佔她狂野的青春……

這一夜的以後,是賀祺遠再地無法控制,他猛然跳起,速度快得像一把最利最長的矛箭,將自己發射出去。

他幾乎是用撞的沖到桑榆的房間……

面對他的那只破門,瑟瑟恐懼望著面前赤紅火熱的男人。只要他輕動一只指頭,房門隨時在他指間粉碎瓦解……

不過賀祺遠是個君子,君子也有他不同的方式。他先深吸一口氣,試探性扭轉門把,意外地,她並沒有鎖上門……

她在等他!

他發抖地肯定。

萬萬沒想到,那位外表冰冷的愛人,內心卻如他一樣烈火燃燒,桑榆必定等候他多時了,否則沒有一個女人將衣服月兌光後,還不肯鎖上門,想必她早已懷有某種目的,而此陌生之地,他是唯一可以讓她懷有目的的目標……

一想到桑榆玉體橫陳的撩人姿態,他的血筋立刻抽擋發狂,每一寸體內都充滿雄侵佔的沖勁。

不必再多想了,賀祺遠想不顧一切打開門,然後不顧一切撲向她赤果的玉體上但是,打開門的動作有,以下的動作卻靜止了

賀祺遠呆立在門口,他很難相信眼前的景物。

桑榆好端端地蹲在床邊,那身衫褲還穿在她身上,她正忙著整理她背包內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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