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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曾屬于我 第19頁

作者︰張庭月

他沒有說話,沉默著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再抬頭時,他的眼里也寫滿沉痛,那眼光——我知道我受傷了。

「潔衣——對不起!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下個月結婚。」

這句話無疑是個驚雷,把我震得四分五裂,我踉蹌著往後退,喃喃地道︰「結婚?你們要結婚?那我怎麼辦?」退到了門口,我扶住門框,轉了個身,沖了出去。才跑到電梯口,我便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扶住牆,我的眼楮大概一下子很難適應室外的光線,強烈地刺痛著,頭也異常地暈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雙腿發軟。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的難堪、屈辱。

電梯門開了,里面走出一個打掃衛生的工人,我想進去,可一離開牆,我便向下栽去。她慌忙扶住我,「怎麼了?你沒事吧?」

她的聲音不是很響,可還是驚動了人,有人沖了過來,一把攬住我的腰,把我摟在懷中。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享受那份溫暖與寬厚了,我悲哀地想著,勉強睜開眼,就見風清揚的眼楮近在咫尺。那雙曾經一度讓我害怕不敢正視的眼楮,此時正焦急、痛楚地燃燒著。我的心一抽,哽咽著道︰「你踩碎了東西——」

「……」

他一怔,我苦笑道︰「你把我的心踩碎了——」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第七章

風清揚在我的生命里似乎劃上了句號,自那天昏迷醒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自然他不來找我,我更不會去找他。

朱瑞很關心我,幾乎每天都來看我,見我愣愣的神情,他百般無奈地嘆著氣。他的眼里有著與我相同的痛苦、失落。漸漸地他似乎愛上了酒,身上整日地帶著酒味。他的頹廢我根本無暇顧及。就如思文所說的︰我自己要舌忝傷還來不及,豈會有心思管他。

思文也常來我家,只要那個丁天皓一忙,她就總是縮在我這,笑著說他種種的好。我的生活一如兩個月前,就是少了——心!

那日朱瑞又來了,思文也在,他猛烈地敲著門。

當思文把門打開後,他便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跌進沙發里。他滿身的酒味讓我有些想作嘔。

我從沙發里站了起來,他一把拉住了正想離開的我,大笑道︰「怎麼?這麼不屑看到我?告訴你,那個風清揚他根本不愛你,他只是玩弄你而已。」

「朱瑞,你胡說什麼?」思文怒斥著他,這幾個星期,我知道他們都盡量地避免提到他,以免讓我傷心。我想朱瑞已經憋了好久了吧!

「沒關系!讓他說吧——」我很平靜,沒人知道那名字依舊像把尖刀深刻地劃過我內心深處。

「他不愛你——他只是玩弄你而已!」朱瑞重復著。

「我知道,這沒什麼,我願意。」我竭力地忍住淚水,不讓它奔流而出。朱瑞大怒著站起身,用力捏著我的手腕。

「他把你甩了,你還那麼痴情,他要結婚了——潔衣,你醒一醒,我們還有將來,不要讓他給毀了。」

「朱瑞——」我大聲地想叫醒他,「你听清楚,我們沒有將來,我的心不在你這,今生來生,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仍舊屬于他,我不想背叛他,我們沒有將來,和任何人我都沒有將來,你听清沒有?」

我的一番陳詞嚇住了他,他愣愣地看著我,半響才搖搖頭道︰「潔衣——你好傻,真的很傻,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敗筆——」說完他一甩手,往門口走去,拉住門把,他又回過頭,看著我,這一刻,他的眼神異常地清醒,久久,他才道︰「可是,潔衣——這樣的你,讓我更愛!」

砰!門關上了,我一虛月兌,倒進了沙發里,捧住頭,那里疼痛難忍。身旁有人坐了下來,思文低低地說︰「潔衣——這樣對朱瑞,不公平。如此傷害他,這好像不是你做的事。」

我猛一抬頭,為她說的話震驚不已。

「思文,有些話說了你不要生氣。」我不想她誤解我,見她點頭,我才道︰「你是前車之鑒,知道嗎?那天,方正走時,我幾乎看到他身上無處不在滴血,他被你傷得四分五裂了,我不想朱瑞最後也是這樣的結局,他絕對受不了——我的心不在他那里,我一輩子都無法愛他。」

思文愣了愣,垂下頭,思索著,我知道對于方正她始終存著歉意。我站起身,想進房睡一覺,她叫住了我,皺著眉道︰「潔衣——你知道風清揚的那個新娘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見過一面,很漂亮!」

「她叫程若可,是他的手下,身手也很好,但是,那個女人是個瘋子,只要是她身邊的男人她都當作是她的男人,前些日子甚至為了皓哥還綁架過我——」思文目不轉楮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有些不解,「那又怎麼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不是嗎?一邊轉了個身,繼續往房間走去。

「怎麼樣?」她急急地跟著我,見我躺在床上,她便坐在了床沿上。

「潔衣——你不覺得奇怪嗎?程若可——」她歪著頭,看著我。

「我不想听見這個名字!哦——別再提了,我困了。」我用被子掩住頭,可馬上被她拉了下來。

「潔衣——程若可她最後一個字和小可一樣。她的小名或許也叫小可。」

「小可?」我一下子愣住了,這幾天來,我滿腦子都是風清揚,小可的影子竟在我的記憶里模糊了。

「對啊對啊!風清揚不是記不清小可的那段經歷了嗎?說不定他只覺得小可這個名字好熟悉,或許他總認為小可是他的親人,所以——」

「風清揚和小可有什麼關系?」

我愣愣地說,惹來思文一陣哀號︰「你不會到現在也不願承認小可就是風清揚吧?」

「我不知道,小可和他根本不像,而且——」我想說什麼,突然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算了!思文,讓他過去吧!當日失去小可,我不也過來了,沒事的,時間可以治療一切,放心吧!我很好,不必再為我擔心了。」

「可——」她還想說什麼,我一翻身,背對著她,她識趣地閉上了嘴,但淚水馬上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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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料錯了,小可的離開與風清揚的離開那是兩種絕對不同的痛,前者我或許可以讓時間來治

療,而後者——時間就像一把鹽,只會讓傷口更加痛苦。

日復——日,我越發消沉、越發沮喪、鏡子里的容顏越發慘不忍睹。這樣的我先讓朱瑞受不了了。他瘋狂地扯住流浪在街頭的我,發出崩潰的痛呼︰

「啊——」

我愣愣地看著他,滿街的人都恐懼地避著他,以為遇到了瘋子,叫了好久,他才喘息著大聲道︰「潔衣——知道嗎?發生了這麼多事,最無辜的是我,最慘的是我,最痛苦的也是我——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無法放下對你的愛,為什麼?」他狂吼一聲,

飛奔而去,奔出了我的視線。

自此以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听林欣說他辭職了。我聳聳肩,對于朱瑞也許我真的太冷漠了——可是,我不也被人冷漠地對待著嗎?愛一個人必須付出點代價,否則愛就不精彩了,我這樣安慰著自己,顯然這是自欺欺人!

吱——

有輛車停在了我的身旁,思文從車中探出頭叫道︰「潔衣——上車!」

我被動地上了車。車子發動了,我沒問她去哪里,其實管她去哪里,我似乎不那麼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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