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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鬧情史 第6頁

作者︰周也玉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現在她可是在保守淳樸的古代,又是在數十只眼楮的盯視下,她不抵抗才怪。

「步——」在他稍微松懈時,她想出聲阻止,卻又被他的吻攔下來。

「想活命就順著我。」他在她耳邊輕輕吐息,眼楮毅然地凝視她,她就像失去意識的傀儡,被他炯然不容駁斥的目光制伏,只能點頭。

「步大人真是風流才子。卑職告辭了。」捕頭鄙夷的一笑後離去。

當危機一解除,大廳里的每雙眼楮全放在主子身上。

「有事我會一肩擔待,不會連累大家。」步定羅首先開口。

「不是的,我們不是擔心遭連累,大人,我誓死跟隨你。」一個男僕說。

「我們也是。」其它人也跟著附和。

「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步定羅笑著安撫大伙激昂的情緒,他知道一旁的墜兒已經瞪著他良久。「墜兒……」

「我……我才不想跟著你這個大變態。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還是個小妾?!」她卷起袖擺,氣憤難平地責問他。小妾?想保住她的命,他就不會大方的給個正室的名分嗎?

大家全被她潑辣的模樣嚇住,只有步定羅面色未改。

「這是權宜之計。」

「這話一傳出去,我還能嫁人嗎?」

「我願意照顧妳一輩子。」他肯定的說。

他的話惹得她耳根子發燙,這只是他的責任感,談不上有任何情懷在里頭,但她還是無端地感到燥熱。

「這話……做不到,可……別胡亂保證。」要是她苦命回不了現代,她能指望誰?

「除非我比妳早亡,否則君子一諾千金。」他一笑。

早亡?!墜兒突地一悸,差點忘了他欲叛變的心機早已埋下亡命的種子,她怎麼還煞有其事的指望他?

「剛才失禮了。」步定羅誠摯地向她道歉。

真的很難想象在他那張俊容下有顆謀反之心。看來,連她都快像杭州的百姓一樣,無知的被蒙在鼓里了。

「算了,你是為了救我的小命才吻了我,這次不計較。但是,下次就不是一句失澧即能了事,因為你我心知肚明這樁婚配是不得已,不是你情我願的。」她畫清彼此界限。

「要是上頭就此罷手,我便如妳所願。」

「你的意思是……啊!定羅,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眼。」她羞惱地大吼。

「很好,妳馬上就妀口叫我定羅了」步定羅朗聲大笑,毫不介意她的目中無人。

「你……無賴!」她氣急敗壞地走開,以為他大仁大義的打發了官差,保住她的小命,沒想到他小人至此,竟覬覦她的美色。

但為了民族國家,她要忍氣吞聲的完成冉青的托付。

墜兒氣呼呼地將門一推,堂而皇之地走進書齋後,才又急急把門關上,吐口大氣。

趁著大伙全在大廳,她得把握良機,將步定羅反叛朝廷的詩詞和勾結山賊的證據找出來。

書齋里的擺設簡單清爽,書籍也排放得很整齊,她很快的找到步定羅所作的詩詞,不假思索地磨墨抄寫起來。

她的眉頭越攢越緊,平常原子筆、鋼筆拿慣了,這會兒用毛筆寫宇,寫得歪歪斜斜的,看了真不舒服。不過正事還是得辦,但願冉青別笑話她才好。

幾首詩詞抄寫下來,她的手勁漸漸軟了,不是抄寫得酸疼,而是被詩詞的意境吸引。步定羅作了不少好詩,只是竟沒一首流傳下來,僅有幾首譏諷朝廷大官的詩詞留下臭名,而她已經遺忘了,或者該說她根本不屑一顧。

怎麼會有這樣的差異?惡人也能作出好詩好詞嗎?

門倏然而開,她嚇得手中的毛筆差點落下。「你是誰?」

以黑布蒙面的黑衣男子粗聲道︰「冉大人派我來保護妳,妳究竟拿到證據了沒?」

呼!原來是冉青的手下。她瞧了眼桌上剛抄的詩詞,看來她是白抄了,因為那全是抒情、詠懷的詩詞,構不成叛亂的證據。

「還沒找到。」

黑衣男子突然手一伸,將她抄寫的詩詞塞人懷里。

「呀!你做什麼?」

「還有沒有?」

「那些是……」

「我會時時與妳接觸,妳只要照冉大人的吩咐去做,冉大人不會虧待妳的。」黑衣男子輕功了得,瞬間已經消失不見。

冉青春到那些詩詞一定會失望的,因為沒有明顯的證據控告步定羅。

不知為何,她竟松了口氣。退書齋,她四處張望了半天,才悄悄的離開。

墜兒才月兌下外衫準備就寢,忽然有個男人推門而人。

「步定羅?!這麼晚了,你來干嘛?」她凶巴巴的問。

步定羅打著嘀,步伐微顛,眼神迷茫地笑著走向她。

「你喝酒了?」她厭惡地捏住鼻子,「你走錯房間了。」她沒好氣的提醒他。

他一徑地笑,邊走向她邊將衣衫解開,還瞅著她已月兌下的衣物。

「這可不是你大少爺的房間,你干什麼月兌衣服?」她緊張地喊,瞧他那色迷迷的神情,八成酒精發作。

「這裹不就是我們的新房嗎?」步定羅將衣衫一拋,又打個一嗝。

「你別過來,我要叫人了!」她出聲恫喝,見他不穩地向她撲來,連忙一閃,未料反倒被他抱祝「小人!是你說——」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小嘴。

老天!她究竟進人什麼樣的龍潭虎穴?不是被控謀殺,就是被誤認為奸細,再不然就是任人擺布。縱使她有一腔熱血想替老百姓做事,但獻上這貞潔的身子給千古罪人卻不是出于自願的啊!

「嗚……」她忍不住啜泣出聲。

「是受不了酒味,抑或我不夠溫柔?」步定羅吻著她的耳畔,引起她輕顫。

「我要喊救命了!」她哭叫著捶打他。

「我這娘子真辣,嘗起來不小心會念著。」他的聲音清晰易辨,調侃的笑意盈于眼眸。忽地,他轉而輕聲說︰「別哭,有人看著呢。」

「你說什麼?」她晶瑩的淚珠不停的掉下來,他的唇來到她的眼前,溫柔地替她吻去淚水。

「配合我,別教人抓著把柄,否則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了妳。」他仰首看她,黑眸清澈,和剛才酒醉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沒醉……」她一出聲,他的手指馬上壓住她的唇。

「小聲點,若是改不了妳的大嗓門,就請說些甜言蜜語取悅我,也取悅門外的人吧。」步定羅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墜兒手柢著他的胸膛,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想假戲真作?」

他但笑不語,也爬上床,環抱著全身緊鎖的可人兒。

「我讓妳那麼緊張嗎?瞧妳額頭都沁出汗來了。」他想替她拭去汗水,但她不客氣的拍掉他的手,不悅地瞪著他。

「如果為了保命得失去貞潔,我寧可背著莫須有的罪名被斬首示眾。」

「挺倔強的。」他不禁欣賞她的勇氣,手指輕輕一彈,帷幔飄逸地披下來遮住易泄的春光。

墜兒驚慌的坐起,縮到牆邊不屈服的叫嚷︰「你干什麼?」

「何必大驚小敝,妳可以安心睡了。」步定羅往旁邊一挪,努努嘴示意她躺下。

「我不會上當的,要是你想圖謀不軌,我真的會豁出去叫人來。」

「妳過來躺好,我才有辦法離開。」

「休想!」她緊靠著牆,他現在一走滿腦子婬思,想騙她過去任他于取予求。

步定羅輕嘆口氣靠向她,一只手伸往她的腰後,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又親密地貼在一塊。她深吸口氣不敢亂動,眼楮死命的瞅著他。

「開了。」步定羅說著順手將她抱人懷里,免得她嬌小的身子跌入密道。

她一驚,臉頰又酡紅,「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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