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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靠岸 第17頁

作者︰朱恩

這樣的男人,任哪個女人見到了,都要想盡辦法帶回家藏私的,可是她卻得拼命勸自己不要和他相愛,只因為她立定了目標,心中燃起了火焰,就非得完成不可。

可是心里還是會痛、會難過。她必須努力說服自己︰要成功,就要付出代價,既然早就決定即使不擇手段都要完成十八歲時發的那個誓言,那麼就注定了她不能夠回報安奉岩的一片真心;因為她相信,他無法助自己達成目標。凡是延緩她邁向成功之路的任何阻礙,她都必須狠下心來將它鏟除。為了她自己,也為了父母。

在這樣的念頭驅使下,于是,獨坐在暈黃燈光下的柴漢慈,終于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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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決定,安奉岩竟然是經由經理的透露才知道的。

他原先只知道,在那個陌生女人找上門來之後,柴漢慈便向經理請了三天休假。或許是要暫時完全避開公司內部討論得沸沸揚揚的話題吧?她的手機和家里電話都沒有人接。面對這種情況,安奉岩內心隱隱覺得不安,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安慰自己,讓她一個人靜靜也好;但是直到看見曹禮淵面前桌上那份公整的辭呈,在那一瞬間,安奉岩就全都明白了。

「這……是她的辭呈?」

曹禮淵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安奉岩,緩緩點頭。

「是的,這是今天她用快遞寄來的。早上她以打電話的方式向我辭職,我不願意,但是她堅持要走。」

在靜靜听完曹禮淵的說明之後,安奉岩實在無法形容自己心中那種震驚、失望以及心痛的情緒,全身的力氣仿佛在剎那間被抽走了大部分,只剩下虛弱。

在經理面前,他竭力想要保持著平靜的神情,不流露內心深處的感情,但是聲音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變得干澀。

「是這樣啊……」

看到安奉岩的反應,曹禮淵有些訝然。

「她沒有和你討論過嗎?」

安奉岩搖搖頭。覺得心髒一陣緊縮。

「沒有。我毫不知情。」

對于他這麼真心的關懷,她卻還是寧願選擇這樣殘酷的方式,連聲再見也不說,就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嗎?他在她心里,難道連朋友也稱不上嗎?過去愉快的相處,難道對她而言,只是一場好玩的游戲?

安奉岩忽然感覺到寒意陣陣襲來。心里好冷,冷得他沒有辦法再去開口詢問關于柴漢慈辭職的更多訊息。

听到他的回答後,曹禮淵也靜默了會。安奉岩想,他的情緒畢竟還是表現出來了吧?因為曹禮淵再度開口說話時,語氣變得溫和。

「這麼說來,她是去意甚堅了……如果真的失去了這樣能干的秘書,可是公司的損失啊。」想了想,轉而詢問安奉岩︰「你是否曾听她提過,有別的公司要來挖角這類的事?」

安奉岩苦澀地搖搖頭。只怕他就是柴漢慈要離開公司的原因吧?以她的歷練來看,不應該在處理辭職這種大事上草率而失禮,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不想再和他維持朋友關系了,所以才會連公司都不來,徹底躲避掉任何再見他的機會。

為什麼連做朋友也不肯?他的關懷難道是他沉重的負擔嗎?

而曹禮淵並不知道安奉岩心里的推論,只是很簡單地以公司的利益為出發點,考量著如何才能留住柴漢慈,想了一會,才對安奉岩說︰

「安特助,我听說你和柴秘書除了公事上合作無間之外,私底下交情也很好,我想,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替公司去勸柴秘書打消辭意呢?」

對于曹禮淵的要求,安奉岩只覺得既錯愕又難堪。他這麼問,正好扎進安奉岩心中最傷痛的地方。如果柴漢慈真當他是朋友,又何必這樣不告而別呢?

但是他知道曹禮淵這麼問完全是無心的,所以也只能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以冷靜的態度回答說︰

「我想,經理您可能誤會了。柴秘書只是當我是普通朋友而已,我的意見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力,恐怕我無法達成經理您的期望。」

曹禮淵又是一陣訝異。雖然安奉岩的語氣神態都維護著平靜無波的表象,但是語句的措辭中卻隱然有著心灰意冷的感覺。他並不了解安奉岩的心思,因此驚訝地問︰

「還沒有試過就輕言放棄,這不像是安特助你的行事風格啊。」

「我——」

這句問話讓安奉岩心頭一震!抬起頭來直視著曹禮淵時,只見對方臉上有著濃厚的不解。是啊,他安奉岩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在公事上,就算對方一開始拒人于千里之外,沒有合作的意思,安奉岩也不會因為對方這樣的態度而打退堂鼓。能夠扭轉頹勢,是他最有成就感、也最得意的本領。談生意如此,為什麼面對感情,他卻像變了一個人,竟然不敢面對事實?

而且就算以朋友的立場來說,柴漢慈這麼做,也欠他一個解釋。沒有見到她、听到她親口明明白白地拒絕,他可不能就此輕言放棄。

曹禮淵見他似乎若有所思,揣測也許安奉岩是在重新考慮勸說柴漢慈的事,于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試圖說服他︰

「其實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去勸柴秘書再好好考慮一下,因為這樣的話題似乎由朋友開口會比較溫和。如果她對公司有任何的不滿,大家也要有個開誠布公討論的機會,或許她的意見會讓公司有一些很好的變革。我可以暫時不將這份辭呈往上呈報,當然,如果柴秘書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她啊。」

在謹慎地說著這番話的同時,曹禮淵也在思考,如果安奉岩不願意,他又有什麼方法可以留下柴漢慈。不料這次安奉岩很快就有了回應。

「這樣我明白了。這就要麻煩經理將辭呈押後幾天上報,我會盡快去找柴秘書,請她再仔細地考慮看看這個決定。」似乎所有的自信又回到他身上。

既然安奉岩答應做說客,那麼曹禮淵也就不用再多說了,點頭微笑。

「好,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如果能夠,我倒是希望你今晚就能去找她談談看,畢竟搶在其他公司聘請前說動她也是很重要的事。」

安奉岩點頭。「我明白。另外,關于這件事,我有個小小的要求,請經理批準。」

「什麼事你說吧。」

「麻煩經理直接給我柴秘書家里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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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達柴漢慈的住所前,安奉岩又試著撥了一次她的手機和家里電話,依舊沒有回音,所以安奉岩便不浪費時間,直接找上了那棟高級公寓。

其實他心里還有個不好的預感。如果柴漢慈為了躲避他,能夠關掉手機、停掉電話,那麼她還可以做得更徹底些。

所幸樓下大廳里的保全人員肯定在十五分鐘前才看到柴漢慈回家,知道事情還沒有設想的那麼糟,安奉岩才能略略舒一口氣;但是接下來的狀況還是令他無法輕松。因為對于他要上樓的要求,柴漢慈遲遲沒有回應,保全人員自然不肯讓他進入大樓內。

對于發生這種狀況,安奉岩既氣惱又傷心,然而柴漢慈愈是回避,就愈是激起他的拗脾氣。他堅持不肯離去,而保全人員也堅持不肯讓他上樓。

僵持的狀況持續了將近有十分鐘,當保全人員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嚷著要叫警察前來執行公權力時,對講機終于嗶嗶響起。保全人員一拿起听筒,熟悉的聲音就立刻傳來安奉岩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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