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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娘子 第17頁

作者︰朱朱

「當然好哇,只要您不嫌棄的話。」浣秋微笑說。

「哪兒的話,我高興都來不及了。」陳大嬸笑眯了雙眼。

「對了,陳大嬸,我听說您是回家休養了,您好多了嗎?這樣匆促趕回來,對身子會不會不好呢?」浣秋關心的問。「唉,其實只是老毛病罷了,受了風寒就會引起頭痛,而且一痛就是疼上好幾天,這癥狀已經好多年啦。」陳大嬸無所謂的道。

「原來是這樣,那您有試過細辛嗎?」

「細辛?沒有。」

「您可以試著煎煮細辛干燥的根來服用,有治療頭痛的效果。」這也是冬霜平時教她的。細辛生長在日照不足的山野林間,為野生的雜草,葉形為心形狀,上有白色的斑紋,挖掘時會有特殊的香味產生,還可止咳。

「咦?原來你也懂這些啊!」陳大嬸頗是訝異。

「其實這是我一個朋友教我的,她略懂醫術。」

「總之,陳大嬸是謝謝你提供這個方法了,我會記得試試的。」

「浣秋?」

只見阿標碩大高壯的身形走向她們。

「陳大嬸。」他向陳大嬸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你啊,有什麼事嗎?」陳大嬸問。

「呃……我有事想……想向浣秋說,不知道可不可以打擾一下?」阿標將視線調往浣秋身上,微求她的同意。

「是什麼事?」浣秋不解的問。

「我們可以到前面大樹下那兒談嗎?」

浣秋輕蹙黛眉看向陳大嬸。

「好吧!你們有事就去談吧!我先走了。」陳大嬸轉身便要離去。

「陳大嬸,真是抱歉。」阿標不好意思的道歉。

「沒關系啦!」她揮揮手,漸行遠去。

「浣秋,走吧!」

阿標領著浣秋到大樹下。

一面對浣秋,阿標一副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別扭的佇立在她身前。

「阿標哥,你想跟我說什麼?」見他一直未開口,浣秋干脆開口詢問。

看著她,他嘆了口氣,終于下定決心開口。

「浣秋,你……什麼時候要離開這里?」

「嗄?」她訝異的看向他,雙眉迅速擰起,「你、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不!」他急急反駁,生怕她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是宮女,不是嗎?宮里丟了你也不知會不會引起騷動,所以,我覺得……」阿標覺得自己似乎愈說愈糟了,他只是想要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希望她再受傷害了!

她皺眉看著他,感覺到他今日很奇怪,為何會突然同她說起這些?她的確不該待在這兒的嗎?

「阿標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浣秋,我覺得你不應該繼續留在這里。」阿標心急口快的說,「我是說,你一來這里便差些命喪黃泉,這里並非安全之地,你若再不走,危險還是會再發生,你明白嗎?」

浣秋低垂蟯首,惝恍道︰「可是,莫雩他要我留下來……」為什麼阿標哥要她走?

「大哥要你留下來,那你呢?你難道也想留下來?」阿標逼近她,急急的追問著。

「阿標哥你別逼問我。」她退了一步,心里慌亂不已。

「我不是逼你啊!」他心急的捶向一旁的樹干,不僅為河她就是不明白。「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

「我不懂,你為何突然急著要我走?」她答應了莫雩她會留下來的。

「浣秋,我只是個粗漢子,有些話我不知該怎麼表達,也無法明確的告訴你,若你信得過我,就听我的勸,明天讓我帶你悄悄出寨,回宮去,好嗎?」他不能再看她受到任何傷害,除了不忍還有更多不舍。

「悄悄的出寨?!不讓莫雩和其他人知道?」浣秋訝異的問,阿標哥怎麼會這麼做?

「嗯,你相信我嗎?」

「阿標哥,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討厭我了?」

「不!」阿標急急的解釋著,「我是喜歡你的……」

隨即,她被他的唐突嚇得愣住,他也被自己無意間月兌口而出的話給撼住。

「浣秋,我……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請你原諒。」他向前一個跨步立在她身前,生怕她厭惡了他。

見他向前,她怯怯的退了兩步。她真的沒料到,阿標哥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她的怯怕讓阿標慌亂了起來。

「浣秋,我知道我沒那個資格喜歡你,但我真的沒有想要冒犯你,我是為了你好,你真的要相信我。」

浣秋抬起頭看向阿標,視線越過他而看見佇立在不遠處的莫雩。

「莫雩!」她驚訝的月兌口喊出。

聞言,阿標愕然的旋身,果然瞧見莫雩陰鷙著一張臉,緩緩走向他們。

「大哥?!」

莫雩在他們身前站定,霸道、具威脅感的將浣秋一把攬入自己懷中。

「三天後我和她舉行婚禮,她,就是植焰寨的寨主夫人,我不會讓她離開這里。」

莫雩丟下這爆炸威力極大的宣告後,攬著浣秋匆匆離去,留下阿標獨自一人。

阿標佇立在原地,遲遲無法接受莫雩所丟下的消息。方才大哥一定听見他對款秋所說的話了,而他,當真成了不仁不義之人,看大哥似乎不計較他犯下的這個「錯」。

但他也知道,大哥更不可能放浣秋走了。現在,他只能祈禱大哥對她的愛是真的。

☆☆☆☆☆☆☆☆☆

「莫雩,你……你捉得我的手腕好疼……」浣秋蹙著眉,任由莫雩拖著走。

他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怒氣,一路將浣秋帶至他房里,然後用力的將門甩上,憤恨的喘著氣。

哀著手腕的浣秋偷覷了他一眼,看見他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怒氣。

「你……很生氣嗎?」她怯怯的問道。

「當然!」他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雖然明知不該遷怒于她,但口氣仍是很沖。

他被他的怒氣給怔住,退到房間的角落,靜靜的不再開口。

「你被他說服了嗎?」莫雩好不容易稍微平息心中的波濤洶涌,開口問,突然發現她已躲到角落,便提步走向她。見他走向自己,她搖了搖頭。她只是覺得阿標哥今天很奇怪,而且她既然已經答應莫雩會留下來,她就不會不告而別。

他站定在她面前,望著低著頭的她。

「剛剛我說的是真的,三天後我們就成親。」他意志堅定的再說一次,他是真心想娶她。

「嗄?」浣秋倉皇失措的抬起頭,方才她以為自己是听錯了,現下再確切的听到他說出這些話,心湖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我不可能讓你走,你成了這兒的寨主夫人後,再也沒有人有任何理由讓你離開。」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待在他身邊了。

嫁……嫁給他?!浣秋腦子里不斷的重復想著這件事,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要她嫁給莫雩?她,可以嗎?老實說,她從未想過,不,說得更貼切些是她從不以為自己有嫁人的「權利」。

小時舅母常對她說,她天生便是賤命,即使有幸叫人看上,能當個侍妾就是上天賜與她的恩典。但她進宮當宮女後,「歸宿」兩字和她就此完全絕緣。如今,莫雩要她嫁給他,她能嗎?

「你在想什麼?為何不答話?」見她怔愣的發著呆,莫雩出聲喚了喚失神的她。

她回了神,對上他那雙攝人魂魄的瞳眸。

「莫雩,我……我不知道……」

「難道你不願嫁給我嗎?」他明知她不是這個意思,但仍是故意問。

「不!不是的!」浣秋果然著急的辯解著。「我只是……只是……」她只是了半天,支吾不出個所以然。

「只是太突然了,所以你心慌了,是不?」莫雩替她道出心中所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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