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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勿虛情假意 第11頁

作者︰卓羚

「陵裳,撐著點!」

躺在溫暖、結實的胸膛里,她雖又感覺到他一如往常的深情與溫柔,但如今卻已溫暖不了她那傷痕累累的心房。

看著他,她虛弱喟嘆︰「愛上你是我今生的錯……,如、如果有來生,我、我再、再也不要愛你了。」

不斷流出的鮮血正逐漸使她的生命垂危,也攪亂他的心。

「別再說話了,求求你別再開口說話,陵裳,為我保留元氣、為我活下來,求求你為我活下來呀,求求你!」

這一瞬間,他終于明白自己其實是愛她的,而之所以不願放她自由,全是因為他愛她,他不能失去她。

活下來?

她的紅唇緩緩勾起一抹淒絕的冷笑。

「不,人生對我而言,是、是種無止境的折磨,我好苦、好苦啊!」

霎時,她無力的眼皮一垂,整個人跌人又黑、又冷的世界里,再也听不見耳邊那道飽含淒絕、哀慟之意的呼喊聲。

第七章

和業陵裳大吵一架後,凌昊獨自在客廳喝著悶酒,一杯接過一杯。

「該死的!」他憤然地將酒杯一摔,使其應聲而碎。

他以為兩年前她白戕的那一刀早已使兩人的恩怨情仇消弭,豈知事實並非如此,反而還讓她留下一道難以抹滅的傷痕,時時提醒她對他的恨意。

但更令他難受的是,她竟拿這道傷疤逼迫他再次放手!

不,他不放手,他絕對不放手!

「邪皇,您喝多了。」隨侍在一旁的冷鷹護主心切,由衷地關心著主子的狀況。

「冷鷹,你說,為什麼她一再拒絕我?」指著玄關處,他略帶醉意地問︰「為什麼已事隔兩年,她還是不能忘卻我造成的過錯;說,她是不是愛上你?」

「邪皇,您想太多了。」

愛情果真會使人盲目,而且情人的眼里更是容不下——粒沙。

一向高高在上、在商場呼風喚雨的邪皇真心愛上陵裳小姐後,竟也會生心妒意,而且還盲目到看不見他愛的人也深愛著他,唉

「那她為……」

「邪皇,真心愛一個人是要讓她俠樂、幸福,而不是令她痛苦。」

快樂?

痛苦?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愛令她痛苦?」倏地,凌昊的黑眸罩上一層陰郁之色,神情變得陰鷙且駭人。「該死的,你竟敢說我讓她痛苦?你真該死。」

「冷鷹句句屬實。」

「你——」

「邪皇請息怒。」冷鷹毫不回避且大膽迎視他陰郁的黑眸。「請邪皇捫心自問,陵裳小姐所承受的苦是不是您一手造成?而她驟失至親又是誰間接所害?」

「是我。」

「那麼,冷鷹再斗膽問邪皇一件事,陵裳小姐何其無辜,在遭逢家變、失去至親後,您教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恨您?」

凌昊抿抿唇,痛苦地回應著︰「可她愛我呀!既然愛我,就應該忘記我……」

「陵裳小姐雖深愛著您,但您卻不擇手段利用她的愛、她的信任,殘忍地傷害她,扼殺了她對您的愛和信任;試問,.她要如何敝開心胸,忘卻痛苦接受您?」

是啊,在他做出這麼令她傷心、痛苦、難過的事後,他怎能逼她接受他呢?

此時凌昊心里的愧意、懊惱更添一分。

他果然太自私了!

「冷鷹,告訴我,怎麼做才能挽回她的愛、得到她的諒解?」

凌昊終于明白自己用錯方法在挽回業陵裳的愛,才會致使她更加排拒著自己;此刻他願意放段低聲詢問冷鷹,目的也是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良心的建議。

「放了她,給她自由。」冷鷹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放她自由?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邪皇您先別急,冷鷹的意思是……」他向前兩步,附耳輕聲說出心中的良策。

听完冷鷹的建議後,凌昊微勾薄唇,然後斂去眸中的陰郁之色,泛著一抹自信的淺笑。

UUU

「陵裳!」大門一拉開,赫然看見消失數日的好友,柳吟江驚訝地死命抱著她,忍不住喜極而泣。「你總算回來了。」

「別哭了,我這不是平安地站在這里嗎?別哭了,嗯?」嘴里雖安慰著柳吟江,要她別哭,可業陵裳自己卻也跟著泛紅眼眶。

看到好友因為她失蹤數日而落下憂心的淚,業陵裳頓時好生感動也覺得窩心不已。

「不、不是,人家哭是、是因為、因為人家要結婚了!」」結婚!?」結婚雖是喜事,可一回家就听到好友要結婚的消息,還真是教她有點錯愕。

她清楚記得在她遭凌吳迷昏的那夜之前,柳吟江根本還沒有交男朋友,怎麼她讓凌昊軟禁二十余天回來後,柳吟江這傻女孩一開口就說要結婚?

「新郎是誰?」

「呃……是、是任麝。」

任、任麝!?

「吟江,你瘋了啦,竟要嫁給那個惡名昭彰的公子?你這腦袋瓜里究竟裝的是什麼?是漿糊嗎?」

天啊,她快氣死,也擔心死了。

她氣的是,她讓凌昊給抓去,一回到家柳吟江這好朋友連句關心的話也沒有;而擔心的是,在她不見的這幾天里,柳吟江這傻女人竟決定要嫁給任麝那公子!

結婚耶,結婚這等終身大事豈能開玩笑,這傻女人究竟有沒有想清楚啊?

「我問你,你是哪只眼楮看見那男人有讓你決定非他不嫁的優點?」

柳吟江搖頭。

「那我再問你,你愛那男人嗎?」

柳吟江無語。

說真的,那男人給柳吟江的感覺只是五官俊逸、家世顯赫,其他的她真的對他一無所知,所以又哪兒來「愛」可言。

不過,她對他的感覺還不錯啦,至少不討厭。

「你你你,真被你氣死了!」

「陵裳,你先別生氣嘛,人家、人家之所以決定和他結婚,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已。」

權宜之計?

「說清楚。」

「是這樣的啦。」在業陵裳的惡臉、惡聲逼供下,柳吟江娓娓道出她和任麝的合作計劃。

「吟江,我覺得這似乎太冒險,你想,一只大野狼看到細皮女敕肉的小紅帽,能無動于衷嗎?」

「別擔心,我們雙方有簽訂保障合約,而且事成之後還有一大筆錢可拿,一舉兩得,不會有事的啦。」

「那……你們的交易什麼時候履行呢?」

「明天。」

「這麼,陝!」

「是啊,速戰速決嘛。」想到那筆可能花到手軟也花不完的錢,柳吟江的心里就好樂、好樂,整個人幾乎快要飛上天了。

「我看這世上大概找不到第二個比你更愛錢的人。」

柳吟江雙手作揖,「過獎、過獎。」

「你喲一一」敗給她的業陵裳不禁搖頭輕笑。

「對了,人家怕你一個單身女子獨居會有危險,所以昨天有個舊識來分租房子時,我隨即一口答應,這樣往後你就有伴,不會覺得無聊了。」

舊識?

「誰啊?」

「嗯……秘密。」

「說嘛,是誰啦?」

人就是這樣,一旦好奇心被勾起,沒得到答案心里肯定老惦記著那件事。

「都說是秘密嘛,也算是臨別前人家給你的驚喜,你就別問了好不好?」

「好吧,不問就不問。」反正改天她就會知道。「那……咱們來聊聊近況好不好,不然你明天就要搬走了。」

「好啊;人家好舍不得你喔,陵裳。」

也許是分離前夕總特別令人感傷吧,她們徹夜促膝長談,直至灰暗的天際露出一片魚肚白、太陽悄悄探出頭後,在業陵裳的堅持下,親自送柳吟江前往交易地點,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道別。

UUU

三天後,柳吟江口中的舊識如期出現了。

「是你!?」秀眉微蹙,業陵裳立即呈現戒備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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