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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戀錯中錯 第20頁

作者︰子桑

莫名其妙,怎麼在這種時候想起她呢?怪哉!

杜文靖甩甩頭,想甩掉這莫名的恍惚眩惑,這一出神,就給了「邱珊珊」有機可乘。

她用力地在他手臂上狠咬一口。

「哎唷喂——」杜文靖痛得大叫,松開掌握。

「邱珊珊」乘機就翻身爬出浴白,向浴室門口跑去。

「你這惡婆娘——」

杜文靖痛得咬牙切齒,追過去,一把拖回渾身濕淋淋的「邱珊珊」。

「你,你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畜牲啦……」

「邱珊珊」滿嘴亂罵,張牙舞爪地抗拒著。

然而她愈是抗拒,杜文靖的征服欲就更激昂。

他又將她一把抱進浴白。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對我用武力!」

杜文靖一副想把她吞吃下去的樣子,嚇得「邱珊珊」無處可躲。

「我就是要對你用武力,怎麼樣?」

杜文靖使勁抓住她,霸道地只想征服她,征服這個一直要逃離他掌握的女人。

她整個人被他纏在懷里,動彈不得。

他不得不承認她很美,美得令他神馳,尤其在抗拒中,與的摩擦,更具挑逗和誘惑。

他壯實的懷抱如銅牆鐵壁,軟玉在懷,不自覺地,他騰出一只手來為她寬衣。

「你,不要,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這樣是非禮呀,你不——!」「邱珊珊」又驚叫。

「非禮?老公非禮老婆,天經地義!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你要不要去法院按鈴申告?」

她那羞急的模樣,令杜文靖又笑出來,這婆娘何時變得嬌羞若此?還怕他非禮她?她不是該求之不得嗎?

「你你你,你不可以亂來,不可以——」

水氣氤氳,泡在熱水中的「邱珊珊」巳一絲不掛,渾身軟綿綿,而且臉紅心跳,眼神迷蒙。

杜文靖也是渾身光溜溜。

凌亂的衣衫,有些被拋在瓷磚地面,有些在偌大的按摩浴白上冉冉飄浮。

「有什麼不可以,嗯?」

杜文靖的聲音,嗯,怎麼搞的,竟變得有點溫柔?

「珊珊,珊珊,你真的很美……」

即使三十幾歲的身軀,依舊如此玲瓏有致,膚若凝脂,吹彈可破,杜文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天生尤物,這一番「修理」,原是半真半假的游戲心態,但原始的卻因此而狂熱起來。

「我不是——」「邱珊珊」低喊,柔唇卻已被杜文靖的唇封住。

溫泉水滑,柔意纏綿,杜文靖的唇熱而濕潤,舌尖伸進「邱珊珊」的香唇中,在細齒編貝間,微而緩,緩而急,如蛇信般探索著,輕輕的吸吮,深深的品味,他厚實的手掌,緩緩撫模她的全身,輕輕揉著豐滿的乳峰,漸漸探向那敏感部位!

「邱珊珊」嬌喘著,渾身發燙,害羞到無以復加,從抗拒,到無法抗拒,她完全不知所措,只能被引導著,逐步棄守,讓身體漸漸展開,放松,跌入陌生的感官刺激和尖銳的愉悅中——那敏感的撫觸,讓她失魂,申吟,如柔軟羞澀的蓓蕾,收縮,而又恣放——

敏覺她的反應,杜文靖一震,既驚訝,又新鮮,但他無法多思考什麼,他已經迷醉了,更沉陷在深邃的里,心跳快速,再次迎上去,侵略,攻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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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洞房花燭夜該做而沒做的事嗎?

這就叫做——愛嗎?

這曾經想像,卻是完全超乎想像的——

「邱珊珊」害羞得環抱著水珠柔潤的胴體,她渾身還一絲不掛呢。

「把身子裹著,不要感冒了。」

杜文靖溫柔地把一條大毛巾披在她的嬌軀上。

她的臉垂得更低,像只利爪盡藏的小貓,縮了一下。

「看著我。」杜文靖抬起她的臉。

「哎呀!你沒穿衣服啦——一」

「邱珊珊」又緊張地埋下臉,杜文靖也還是渾身光溜溜地。

「難不成你不敢看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再假就不像嘍」

杜文靖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好玩。

她的羞澀赧顏一點都不像裝的,但怎麼會這樣呢?太有趣了。

「誰說不是!」

「邱珊珊」抗議——她不僅第一次看到他光溜溜,也是第一次面對面看男人光溜溜,他怎麼可以懷疑她,說她是裝的?

「你這可不就又看我了?還假裝不敢看?」杜文靖笑得好可惡。

他分明又是故意逗她的!哎,真真假假,他也被弄迷糊了。

「你——好可惡!」「邱珊珊」粉拳伺候,身上的大毛巾滑落下來,她又驚呼一聲,連忙搶救,卻被杜文靖抱入懷里。

赤身相偎,果程相見,這男人竟如此霸道地佔有了她,在如此出乎意料的情況下,她該生氣,狠狠生氣,更把他恨個夠才對,怎麼她一點都氣不起來,內心還漾著異樣的情緒——甜甜的,喜悅而暢然。

之前在希臘時,那翻騰的異樣情緒,雖很不一樣,但也有些近似,她恍恍然若有所思,被逼迫著,微仰著臉,凝視那佔有她的——唉,仇人。

杜文靖剎然又覺眩惑而心蕩神馳了,那晶亮亮地,直似要望入他靈魂深處的眸子,讓他頓覺無所遁形。

長這麼大,女人堆混得不要混了,他杜文靖,竟而有種害羞與尷尬,心里甜滋滋的,溫柔而纏綿。

「怎麼樣?這頓‘修理’夠讓你回味了吧?」

杜文靖又吊兒郎當,笑得壞而邪惡,藉以掩飾自己的柔情蜜意。

「你——」

他竟這樣說,方才那一切,只是在「修理」她?

「邱珊珊」有點氣結,隨手拿起肥皂、水瓢、洗發精……任何東西,就向他扔飛過去。

杜文靖且躲且閃,又叫又笑,落荒而逃。

其實,杜文靖的確挺不好意思的。

他從來沒有那樣「失去理智」地強要任何一個女人。

而方才他真的是用強的——佔有了她。

雖然早八百年前,他們已有過無數床第纏綿,而理智也告訴他,大麻曙絕不可能是處女。

但這次,不知怎麼搞的,自己倒真像是在脅迫一個毫無經驗的處女就範,也因此使他更覺赧然,更想掩飾那種被她凝視得無所遁形的感覺。

想來,他又惹惱了這個潑辣貨了。

她不是說「如果是男人,就不要對我用武力」嗎?

而他完全用的就是武力!

雖然那過程是如此甜蜜,而撼動心魄!但她的感覺會與他一樣嗎?

杜文靖突然想起林楓兒來。

是呀,那對眼神——那深邃魅惑的深潭,令人無所遁形的凝視……

然而,怎麼會呢?

林楓兒的影像又閃進杜文靖腦海。

林楓兒——他曾經喜歡過她嗎?

不,那不見得就是愛情。雖然她的確曾經重重觸動他的心弦。

如果時間長一點,緣分深一點,或許他可以弄清楚那是不是愛情,可惜——他們緣分太淺。

落拓浪蕩慣了的他,處處花心,處處留情,每份情意都是真的,卻也都是空的,這些年來,他流浪于溫柔鄉,醉臥女人堆,說是醉生夢死也好,說是麻木不仁也好,他就是對愛情失望——失望于自己無法在任何女人身邊安定下來。

何必呢?婚姻的前車之鑒,陰影猶在,他的風流成性,不受拘束,傷透了前妻之心,他不是沒有良知的人,既知改變不了自己,寧可離婚姻圈套愈遠愈好,露水姻緣,逢場作戲,他的態度總是擺得很明白,願者上鉤,絕不勉強,更不玩任何愛情騙子的游戲和花招。

對于那團死命要黏給他的大麻曙,他一逕的態度,何嘗不是這樣?

正是因為如此,之前,他才費盡力氣要逃離她所設下的婚姻枷鎖,他既無心與她偕老一生,何必害她日後傷痛欲絕?步上前妻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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