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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妻難養 第2頁

作者︰丹甯

那天,在街上演出的那場戲,其實是她一手策畫的,只是為求逼真,她沒讓那些小混混知道主使人是誰。

布了這個局,為的就是要引野野宮鷹救她。

以這種方式混進鷹幫,雖然魯莽了點,卻也是目前的她唯一能想到的方式。

反正,自從和她相依為命的哥哥死後,她什麼也不在乎了。

不過就是命一條罷了!從親眼目睹哥哥死亡的那刻起,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她要那個開車撞死哥哥後逃逸的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妳在看什麼?」

她嚇了一跳,才發現嚴寒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前,盯著她的雙眸中帶著審視的味道。

長長的羽睫搧呀搧的,她想起了自個兒偽裝的身份。

「沒什麼。」她柔柔一笑,這招對一般人一向有效。「我只是在想,幸好那天是你救了我。」

她曉得嚴寒不像野野宮鷹那麼好騙—至少,他並不是那麼信任她。

他徹底隔離了她和野野宮鷹接觸的機會,在這兒住上好一陣子了,除了那天在街上,她還不曾見過野野宮鷹。

對付他,她必須更小心,適時的裝傻是必要的。

反正她多的是時間,一點兒也不急,難得可以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家,她可不想太快回去。

「舉手之勞罷了。」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女孩,嚴寒淡聲道。

「可是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不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兒了。」朝著那張好看卻一點兒也不友善的臉甜甜一笑,她有自信總有一天能讓他卸下心防。

今天她穿了粉色的和服,上面繡了幾朵白牡丹,看起來典雅而高貴。

事實上,在食衣住行上他們可都沒虧待了她,幾乎是有求必應,甚至比她在那個排斥她和哥哥的月影家時過得還好。

也罷,她不求月影家,更不求那個從未對她和哥哥盡餅半點義務、只有在報章雜志上才能見到的父親,她要自己替無辜死去的哥哥討回公道。

「關于妳的過去,有想起些什麼嗎?」他漫不經心的問著,眼神中卻透著銳利。

這幾日下來,嚴寒似乎總是急著想讓她恢復記憶並離開這里。

呵,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她在達成目的前是絕對不會離開這里的。

一直以來,哥哥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卻被野野宮鷹奪去性命……沒有見到他失敗、甚至死亡前,她是不可能走的。

「沒。」她故作煩悶的蹙著秀眉,「只是似乎有個印象,我對小香這名字挺熟的,你想,那會是我的名字嗎?」

「也許吧。」仍是一貫的淡漠語調,「妳似乎很喜歡穿和服?」

她靦的笑了笑,「大概吧,我想我八成是帶著前世記憶投胎的,穿和服總讓我覺得很自在。」

「可能跟妳的過去也有關?」他又將話題繞了回來。

「也說不定。」她附和,「只是我總是想不起來呢!」

失憶這個借口,自古至今都好用得很,只要說自己忘了,什麼事都能推得一乾二淨。

「妳似乎對失去記憶並不感到困擾。」他的語氣是肯定而非問句。「我以為一般人失憶都會不安才是。」更何況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嚴寒今天果然是來探她底細的,她曉得嚴寒最近正在查她的事,但她一點都不擔心。

她的身份極為保密,他不可能查到的,雖然前陣子她才從死去的哥哥手中接下月影家族長一職,但連月影家的人也沒幾個知道她的存在。

她和哥哥都是私生子,母親身為月影家族長的獨女,偏偏情願當一輩子見不得人的情婦,因此他們的出身令月影家蒙羞。

那些人總是瞧不起她和哥哥,甚至在得知撞死哥哥,肇事逃逸的凶手是鷹幫幫主野野宮鷹後,竟以「不願得罪在黑白兩道均有勢力的鷹幫」為由,連替她那身為族長的哥哥報仇都不肯—這當然是借口,事實上他們壓根巴不得她和哥哥都死了。

即使他們兄妹先後當上族長,也都僅是有名無實,區區一個嚴寒,又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

第1章(2)

她低頭狀似沉思了一會兒,「一開始不安是難免,但後來想想,現在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啊,如果恢復記憶就意味著失去這里的生活,那我也許要考慮該不該恢復呢!」

「喔?」挑眉,他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見那冰冷冷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變化,她輕輕的拉起那雙暖暖的大掌,撒嬌似的說︰「何況……看到你,我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安。」

本來這麼說只是想讓他以為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可那似真似假的告白,說出口時她自己也微微一驚,抬起頭,卻發現那雙深邃的眸子正凝視著自己。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曖昧,她感到一絲心慌。

「對不起,我好像失態了……」彷佛這才驚覺自己無意中泄露了什麼,她羞窘得想收回手。

臉紅……不完全是偽裝。

然而嚴寒卻反握住了她的手,黑瞳中閃過興味,「妳倒是第一個不怕我的人。」

「怕你?為什麼?」她無辜的眨眨眼,將天真的女孩扮演得無懈可擊。

因為他的不茍言笑嗎?還是他的冷血無情?

可是她從來就不怕他的,不管是真實的她,或是這個她所偽裝的小香。

他並非喜怒無常的暴君,只要別惹惱了他,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而她自詡為聰明人,不會笨到無故去觸怒他。

她還覺得那些怕他的人奇怪呢!

「沒什麼。」他微笑,不打算告訴她自己心中所想。

是不希望她像其它人一樣怕他嗎?他的心思,自己也不明白。

那是月影未來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她怔怔的瞧著,感覺自個兒的臉燒燙了起來。

她該不會……真的對他動了心吧?

陰暗的囚室里,月影未來身軀疼痛著,思緒卻飄忽紛雜,過去與現在的一切,重迭而混亂。

怕他?不,她一直都不怕他的,即使是現在。

她只恨他!當然,更恨自己的愚昧。

她怎麼會以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特別的?她怎麼會以為三年的時間,能夠改變一個冷血如他的男人?

伏在冰涼的石地上,她咬唇倔強的不肯喊出聲,任由生著刺的鞭子一下下落在身上,血花飛濺四處。

她感覺不到囚室里的冰冷黑暗,听不見憤怒的野野宮鷹那張不斷開闔的嘴究竟說了些什麼,當然更沒心情搭理他。

她只想著嚴寒,想著那個親手將她推入地獄的男人。

當她清醒後,人便已經在這里了。她想起昏迷前,嚴寒眼中的冰冷神情。

她愛他愛到願意放棄一切,甚至忘了替哥哥報仇,他卻狠得下心將她交給野野宮鷹?

不公平,她不甘心,不甘心她愛得比他多。

野野宮鷹氣極的拂袖離去,她既不喊疼也不討饒的態度似乎激怒了他。

無所謂,她根本就不在乎下回他打算用什麼方法對付她,對她而言,有什麼會比嚴寒的無情更令她心寒的?

背上傳來的火辣疼痛感還比不上對他的恨意來得強烈。

「妳還真好強。」

低低的嘆息聲傳入她耳中,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嗓音,不用抬頭,她也知道這個不知何時進來的男人是誰。

就算是當年哥哥的死,她也不曾像恨這個男人一般恨過野野宮鷹。

懊說什麼?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野野宮鷹說,妳從頭到尾都不吭一聲。」見她沒反應,嚴寒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

「所以呢?你現在是來想辦法讓我出聲的嗎?恭喜你達到目的了。」她諷刺。

筆意別過頭不看他,他仍走進了她的視線範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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