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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憐嬌女 第2頁

作者︰子玥

虞從文皮笑肉不笑地建議,純粹是不想太丟臉。

認真考慮了一會兒,曲睿馳勉為其難地同意。

他在松風廳里踱來踱去,就只為想一個能把恩公永遠留下的法子。

就算恩公躺著吃、睡著吃,整天不事生產,專司消費,他也養得起!問題是恩公願不願意留下來呢?

恩公這人來去如風、不慕名利,從他當初把已經小有名氣的風馳山莊說放就放的作風,便可以知道恩公的個性,世間少有人能像恩公一般視富貴如浮雲,他自問也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面對恩公更是有自慚形穢之感。

從文、從武是他後來發掘培育的人才,不懂得恩公所以才會排斥恩公,不過等他們知道恩公的性情之後,一定也會像他一般對恩公死心塌地!

嗯……不過問題是怎麼把思公留下來呢?

正當曲睿馳傷腦筋的同時,一女子蓮步輕移地踏進松風廳。

「相公,管事們都離開了,你還留在這兒做什麼呢!」女子巧笑倩兮地開口。

「莊主夫人。」虞從文、虞從武同聲一揖。

「文武總管,山莊出了什麼大問題嗎?」安玲瓏微笑地問。

「是大莊主將回莊。」虞從文回答。

「啊,那真是太好了。」常听丈夫說起大莊主的總總,身為江湖兒女的安玲瓏對這位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大莊主也生敬佩之心。

听說當年成婚時大莊主有回來參加,不過當時的她藏在蓋頭下看不清,而第二天他便離開,緣慳一面。

曲睿馳愣愣地盯著自己娘子瞧,突然拍掌一笑!

「對了,就是妻子!只要有了妻室,還怕恩公四處流浪嗎?」

曲睿馳為自己想出的妙計沾沾自喜,眉開眼笑地向還搞不清狀況的其他人解釋一遍。

安玲瓏听了也點頭稱是,「但大莊主喜歡怎樣的姑娘呢?」

這可問倒了曲睿馳,相處的日子里,也沒听恩公提起對哪一類型的姑娘特別青睞……「把所有類型的小姐都請到山莊作客,總會有恩公喜歡的。」曲睿馳最後說道。

虞從文、虞從武一听,臉都黑了一半。

莊主說得輕松,實際去執行的可是他們耶!

「從文,這事交給你負責,不管是豪邁的江湖兒女,或是一般的小家碧玉,你都篩選之後發出邀請函,知道嗎?務必要能是配得上恩公人品的好姑娘。」曲睿馳鄭重的口

氣說明了他對這件可笑相親的重視,虞從文再不甘願也只能乖乖應是。

哼,他把這筆帳算到那個神秘的大莊主身上了!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位三頭六臂的大人物,使他必須以風馳山莊文總管之尊,去辦這麼一件可笑至極的蠢事、當個該死的媒婆!???李風揚第一千零一次停下腳步,不耐煩地等著後面如老牛拖車的小泵娘。

「快一點!」他心情惡劣地叫。

小泵娘一听他那極端不耐煩的語氣,立刻加大腳步跑了上來。

不過看她那一拐一拐的樣子,似乎受了傷呢。

她追上了李風揚,一把抱住他的手,換來李風揚一瞥。

這小表愈來愈大膽了嘛!竟然敢拖著他的手?

「別走那麼快嘛,我的腳好像起了水泡,好痛唷。」小泵娘嬌聲抱怨著。

甜甜軟軟的童音可愛極了,黑黑亮亮的眼珠子小心地覷向他。

「公冶黎兒!」李風揚瞪著她的手,輕喝。「放開。」

黎兒悄悄覷他一眼,輕輕放開手,眼楮又蓄滿了淚水。

「你又要丟下人家不管了?人家……人家走快一點就是了,你不要那麼兇嘛……」

她就是不懂,一路走來她看到好多人都是騎著馬,為什麼恩人偏偏就要用走的。

「我這叫兇?」李風揚怪聲叫道。

他只不過大聲一些,她就說他兇?這不知感恩的死丫頭!

黎兒很會見風轉舵,跟他相處那麼多天下來,不會也得會。

「對不起嘛,是人家膽子小了一點……」

「才一點嗎?」李風揚斜睨著她。

罷撿到這麻煩的前幾天,他幾乎每一晚都要被她的尖叫聲吵醒三、四回。

還真敢說只「小了一點」?

「好嘛……」黎兒稍稍嘟起嘴,「是很小。」

李風揚沒轍地翻了個白眼,「坐下,襪子月兌下。」

「啊?」黎兒不懂地看著他。

「閉上你的大嘴巴,姑娘家這樣實在沒教養。你爹娘沒教你……」

眼看他又要叨念爹娘經,黎兒趕緊依言坐下月兌襪。

「好了,要做什麼呀?」

李風揚蹲拉起她的腳察看,頭也不抬地說道︰「你不是說起了水泡?」

聞言,黎兒臉蛋上綻開一朵花般的笑容;她就知道恩人是個好人,不然她也不會死粘著他不放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現在這里的。

黎兒只記得飛機窗外滾滾的黑雲,四周盡是暴雷閃電,機身強烈的晃動著,她緊抓著氧氣罩閉起眼楮,一陣幾乎打進心里的雷聲響起,之後她便不省人事。等她再次睜開眼楮,周圍都是昏暗的樹林,她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只覺得天色愈來愈暗,還有野獸的低狺及狼嚎,讓她嚇得直在心里罵大陸的救難人員差勁、不敬業,到現在都還找不到她。

恩人初初遇到她時,她還以為他是大陸的救難隊員呢!

花了好多天她才接受由自己的處境,克服了那墜機一刻的惡夢……所以,她不死纏著恩人不行,天知道下一個人是不是像恩人一樣的好人?

李風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抬頭便看到她一臉傻相。

「上來,我背你。」他背過身蹲下。

黎兒一陣臉紅,「不……不好吧?」

「你再唆我就不管你了。」李風揚心里犯嘀咕,他做啥這麼好心呀?

「可是……」她遲疑地說︰「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一听她把他訓誡她晚上抓著他手的話搬出來,李風揚氣結。

這死丫頭,該聰明時不聰明,這會兒倒知道抓他語病了!

「都親那麼多次了,現在還來避嫌不嫌太遲了嗎?」他嘲諷地說。

「你——你別亂說,」黎兒瞼紅地低叫,「什麼親——親那麼多次?」

「你到底上不上來?」李風揚不理她,「也好,這樣我也輕松。」

听他語氣似乎打算丟下她不管,黎兒趕緊趴上他背。

「好了。」黎兒悄悄揚起一抹笑,她這樣好像被爸爸背著的小女圭女圭呢!

李風揚很苦命地充當人肉轎子,背著黎兒走過山涉過水。

其實,這樣子他還走得快些,不必遷就小泵娘腳步。

黎兒在他背上有規律地晃動之下,不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睡去;她一直怕李風揚會趁她睡覺時丟下她一走了之,所以晚上都睡不安穩,以致白天趕路時慢了許多,現下有這機會好好睡上一覺,她自然也不客氣,雙手緊緊勒著他脖子。

靶到背上的黎兒似乎睡著了,李風揚歎了一口氣。

這小泵娘前一刻還說「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刻便放心地在男人背上睡去,實在……唉!不說也罷。

依照她的談吐舉止,不難看出她是個好人家的女兒,但許多無知如稚兒的舉動卻又令他十分不解,例如夜晚時她即使有床也不睡,就愛跑到他旁邊打地舖,一手還緊抓著他;白日走在街上她也一定緊緊跟著,等他稍微不注意又把手纏上他袖子或衣擺——一個有教養的閨女不該做這種事。

基本上孤男寡女獨處多日,便已經不合禮教,何況還相偕旅行?

不過黎兒卻似乎完全不在乎。

想起當初撿到她時的情況,李風揚稍稍斂了眉,那套奇特的衣物及質料實在令他印象深刻,沒見過的衣料、粗糙卻又矛盾的精細手工,實在令他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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