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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感奇緣 第11頁

作者︰紫騮

裝磺簡單、明亮,材質卻非常講究,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的工作場所。但此時這里正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這是第三次了。」溫廷瑜動也不動地面對窗外,臉上的表情十分憤慨,雙手緊握成拳,大有風雨欲來之態。

「到底為什麼!」他憤怒地緊抿著盾,牙關格格作響。「每次都在緊要關頭讓白亞力先馳得點。怎麼老像針對我們而來?只要在開標前夕,就被他們捷足先登!我真懷疑對方找了特異功能人士,事前就知道龍騰的動態,專為打擊我們而來2」徐宇揚擔憂地望了這個與他情同手足的好友一眼,和他自小玩到大,他非常了解溫廷瑜的火爆性格。」

「老實說——」徐宇揚了解老板的脾氣,這個時候說話得極為小心。「我覺得公司里有內奸。」

「踫」的一聲,溫廷瑜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中的水都噴出來。「到底會是誰?」

「普通的員工應不至于。」徐宇揚的臉上也充滿嚴峻之色,態度亦極為慎重。「有許多機密是高級主管才知情,是有必要詳加查緝。但此事若不謹慎處理,我但心……」

溫廷瑜擺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公司內部明爭暗斗是無法避免的,更何況不見得是公司的人干的。」

「那麼——」

「相信我。」溫廷瑜露出冷冷的一笑。「我會查出是誰出賣了龍騰!」

傳緋衣待在房內;不!她後來知道原來這是馮玉憐生前的房間,所以,應該是小憐的房屋。

窗外的夕陽余暉籠罩大地,桔紅的色調涂遍了遙遠的天府,滿布金光的彩霞一堆堆地聚集,那份壯麗的景觀,令她著迷不已。

不知名的老歌陣陣回湯,悠提的旋律散布在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小憐斜倚窗子慵懶地坐著,眼楮淨盯著溫家大門翹首觀看︰大概,是期盼良人速速歸返吧!

傳緋衣忍不住走到她的身畔,仔細地打量著采音的母親——小憐。她不矯飾的美麗和靈性迫人的氣質,令她深感嫉妒和傾慕;這時的玉憐夫人,年齡大抵與她相當!

不經意地,她注意到小憐的手腕上,戴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血龍鐲。看來,采音所言不假唆!

突然小憐喜出望外,面露興奮之情沖到鏡前撥動秀發,迅速整理原就完美的儀容,而後打開房內,撲進來人的胸懷中。

「思遠,你回來啦!我一整天都惦念著你。」

「我也是——」溫思遠邊說,邊將熱騰騰的吻獻上,兩人隨即纏繞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離。

一旁的緋衣看得臉紅心跳,卻也禁不住羨慕著這對結繩鴛鴦。

她想起廷瑜。

同樣是天崩地裂、纏綿誹例的熱情,在心中榮繞盤旋、低回不已;原來在夢里,他仍不願抽離身影。

「你也和李維德共享這種親呢嗎?」溫思遠候地一把推開小憐,嫉妒地說。

「這是什麼意思?」小憐由陶醉轉為憤懣。「難道連你也信不過我?」

「你知道外面謠言傳得多難听嗎?」

「我希望——我不準你再跟他見面。」溫思遠逐漸變得專橫。

「不準?——你憑什麼?」小憐也火大起來。「我們的鋼琴聯合發表會就要到了,我不能不跟他見面。」

「那就取消!」思遠不甘示弱。

「我辦不到。」小憐冷冷地回答。

「你是我的女人!」思遠怒斥。「我叫你干什麼你就該照辦!」他張牙舞爪地咆哮著。

「你明明知道這是我一生的夢想……」小憐態度放軟,企圖解釋。「我怎能輕易舍棄呢?」

「很好。」溫思遠斬釘截鐵地說。「你們最好是清白的,否則……休怪我無情!」

「思遠——」馮玉憐淚眼婆婆地看著拂袖而去的丈夫,喃喃自語地念道。「為什麼不了解我?你難道不明白,我這一生最愛的人只有你啊!」愛的……連心都痛了,為什麼……你一點都不了解呢……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離了似的,小憐跌在地上,淚水一滴滴地滑下,掉落在地毯上,碎了,散了,只留下暗色的水漬。

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傳緋衣對嬌弱的玉憐寄予無限的同情。

是呀!靶情最忌猜疑。尤其是被心愛的人誤會,那種錐心刺骨的痛實在難以撫平。

「起來!」傳排衣微微听到一個威嚴的男聲自遠方傳來。

「我叫你起來听見沒有?」身體摹地飄起,傳緋衣的腦袋昏眩暈轉,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你這個賤人,膽敢欺騙我!」溫廷瑜瘋狂的言語正在她耳際嗡嗡地響著。

「是你——」傳緋衣終于清醒些,看到了來者的面貌。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能瞞天過海,把采音也騙得團團轉?」溫廷瑜齜牙咧嘴地叫囂著。

「你在說什麼呀?」傳緋衣好似習慣了他招呼的方式,撥開溫廷瑜的手咕噥道。「真倒楣!最近這幾天挨的罵,遠比從小到大加起來的還多。」

「你還演戲?」溫廷瑜的火氣一左不可收拾。「是不是你出賣情報給白金實業?說!你還知道什麼?」

「不是我,我沒做那種事。」排衣認真地辯駁著。

「你少裝蒜!」廷瑜抓著她薄如蟬翼的衣襟。「你別以為和采音有效情我就會對你客氣,我溫廷瑜沒那麼容易被唬住!」

看著溫廷瑜發了瘋似的神態,緋衣也有點兒害怕起來。「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真的不是我。」

「還想唬我——」他抱起她一把丟在床上。這次我不會再上當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廷瑜邊說邊把身上的皮帶抽下。

「你還不肯說實施嗎?」「唰」的一聲,緋衣胸前空了一大塊,露出了白晰的肌膚。

「你干什麼?」傳排衣失聲尖叫,連忙用手遮蔽曝光的身軀。

「干什麼?」溫廷瑜成了一只鮮有理智的猛獸。「你不覺得現在才裝清純嫌慢了點嗎?」他一把扯下了系得筆挺的領帶,目露凶光地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報償!」傳排衣的眼珠因驚恐而凸出,擋住身體的雙手緊握且紅腫。「不!」她慢慢退後,眼楮眨也不眨地防範面前這只狼犬。「不要!」她再次警告著。

此刻的廷瑜只想懲罰她。為她竟是一個騙子而懲罰她,為她無時無刻吸引著自己而懲罰她。

廷瑜從沒有這麼痛恨自己過。他怎能在明知她是個騙子後還如此渴望著她?他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

所以今晚,他要將她自心中拔除,徹徹底底地除去。

「不要——」

「救命呀!」傳緋衣企圖推倒他往外飛奔,無奈力氣不足,反被溫廷瑜自身後一把抱住。

「在你對我不義之前,早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他要傷害她、打擊她、借此騙趕他心中那份無從發泄的欲火,此時他只想埋進她柔軟的身軀內,好好地縴解一番。

他輕易地將她丟到床上,輕蔑地說︰「想當貞節烈女呀?我看下輩子吧!」

「救命呀!」傳排衣仍不放棄抵抗,拳打腳踢地死命掙扎,指甲刮過他的臉、他的胸,滲出斑斑血痕。

溫廷瑜捉住她的手使勁兒按壓在床,結實的雙臀則坐在緋衣的大腿上,嘴唇迅速覆蓋住她。

「哇!」溫廷瑜忽然別過頭去,鮮紅的血絲沿著嘴角緩緩落下。原來傳緋衣咬了他,令他痛徹心扉。

也許正因為這樣,更加激怒了極端狂野的他,「啪」的一聲,五根手指印毫不留情地落在傳緋衣的臉頰上。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燃亮了夜空,也讓緋衣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多麼的可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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