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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 第22頁

作者︰佐思

「冰艷--」應煒冠的胸口彷佛被什麼緊緊揪住似的,發狂大喊之後便想往里頭沖進去。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一個消防人員適時的擋住了他。

「放開我,我要進去,她還在里面。」他掙扎著推開對方,又想往里面沖。

「不可以,先生,你不能進去!」消防人員連忙喚來幫手,幾個大男人一起動手,才將人高馬大的他制伏在地上。

「該死,放開我!」他咬牙切齒的吼叫,眸底閃著受困野獸的瘋狂光芒。

「我們不能放開你,目前現場還在鑒識中,這位先生,若你繼續妨凝公務的話,我們是可以告你的。」壓住他的其中一人道。

應煒冠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稍稍平復心情,「我知道了,放開我。」

幾個壓住他的人互看了眼,猶豫著該不該放他自由。

「該死,我說放開我。」他低吼著。

「對不起,我們是依法辦事。」消防人員放開他,紛紛回到工作崗位。

應煒冠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出心中最擔心的問題,「現在是什麼狀況?里面的人呢?」

「根據初步的判斷,是瓦斯氣爆引發了火災,目前現場還在勘驗中,尚未發現任何的尸體。」一名消防人員見他滿臉擔心,好心相告。

「沒人死亡?」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應該沒有吧……」不過他也還不敢很肯定。

「沒有……」天,謝謝?。

得到這個答案,應煒冠緊繃的心驟的放松,幾乎要虛月兌的跪在地上感謝老天了。

「不過……」消防人員遲疑的開口,讓他的背脊不禁一凜。

「該死,一次說完。」他一雙手幾乎要忍不住掐抓對方的衣襟。

「有人受傷。」

「送到哪間醫院?!」應煒冠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害怕過,全身每根神經都在劇烈顫抖著。

「榮總,不過--」

沒等他將話說完,應煒冠已經火速的沖離現場,躍上跑車,直駛向醫院。

蔣冰艷消失了。

就好象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存在一樣,任憑應煒冠用盡鎊種方法找尋她的下落,得到的卻只有失望的答案。

那天他心急如焚的跑到醫院,結果看到的卻是輕度灼傷的男人,哪有她跟丫丫的蹤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出事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的尸體,包括鳥。

但是……她們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音訊全無?

難道她真的是惡魔,任務完成之後,就再也不打算出現?

只有借著在瓦斯氣爆事件前幾天,楊芯玲整形前後的照片被公布在網絡上廣為宣傳,還有張家澤被整得聲名狼藉,他才有她依然存在的感覺。

應煒冠失魂落魄的走入維也納森林。

這里已經變成他每天結束工作之後,唯一可以安置他寂寞靈魂的處所了。

「歡迎光臨。」

才剛推開門,James爽朗的招呼聲便揚了起來。

「幻影一杯。」

Hermit早算準他會來報到的時間,他才一坐下,他的專屬調酒就已送到面前。

不過自從他那天喝得爛醉之後,她一天便只為他調制一杯,要多沒有。

「幻影……」看著每天喝下肚的美酒,他幾乎要懷疑那曾經跟「惡魔」的交集是否也只是幻影。

「她還是沒出現嗎?」他朝James詢問的聲音充滿疲憊。

James語氣里帶著深深的憐憫。「她沒來。」現在。他偷偷在心中加上一句。

「是嗎。」難掩濃濃的失望,應煒冠將視線轉向手中的杯子,出神的望著杯中的漂亮色彩。

James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向吧台,看看Hermit問︰「真的不告訴他嗎?」

「用不著。」她簡短的回答。

「但是他很可憐耶……」瞧瞧他,那原本氣宇軒昂的貴公子模樣,現在卻像是個不得志的頹廢流浪漢。

唉,愛情的魔力真大啊,要毀掉一個人輕而易舉。

Hermit沒有多說,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還是不要介入太深的好。

仰頭飲盡最後一口酒,應煒冠放下酒杯,緩緩的站起身準備離開。

堡作,維也納森林,回家,無眠的夜晚與日夜對她的思念,這已經成為他日復一日的行程表了。

而現在,又該回家去度過那無法入睡想她的夜。

拖著疲憊的腳步,他走向了木門,正打算推開門扉時,卻不經意的瞄到那片釘滿照片的牆上,其中有張簇新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黯淡的眼神霎時一亮,大步跨向那張照片牆,鼻尖幾乎要貼上那張照片了。

是她,是她跟丫丫!

那是張丫丫站在蔣冰艷肩頭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略顯削瘦,原本烏黑慧黠的晶亮大眼彷佛蒙上一層霧,迷迷蒙蒙,而丫丫則是側頭望著她,神色中流露出關心的靈性。

這應該是最近才照的照片。

應煒冠宛若中了頭獎似的興奮大喊,「這照片是誰照的?」

店中的客人紛紛將視線投向他身上,好奇且詫異。

「快告訴我,這照片是誰照的?」他迫不及待的自牆上拔下照片,沖到James面前問道。

「這片牆的每一個故事都是老板的杰作,很厲害吧。」James驕傲的笑笑,好象是他自己被夸似的。

「老板呢?」他緊張的追問,只要問他,應該可以問出她的下落。

「我在這里。」Kin在後面廚房早听到他高昂的聲調,擦擦剛烹調完洗淨的雙手,走了出來。

「告訴我,她在哪里。」他相信他一定知道。

「我不能告訴你。」Kin微笑的道。

「為什麼?」應煒冠的笑容頓時僵住,蹙起眉問。

「我答應過她不能說。」他溫和的回答。

「她不想見我。」應煒冠的臉霎時沮喪的垮了下來。

他搖搖頭,「她只說不能由我們透露她的行蹤。」

應煒冠困惑的望向他,努力理解他話中的含意,腦中靈光一閃--「她要我自己找到她?!」

Kin微笑的點頭,「這就是線索。」

看著手中的照片,她身後的背景似曾相識,雖然當天他是從另一條路誤闖而入,但他看得出來,那正是溫泉浴池的門口。

「謝謝,我知道了。」應煒冠朝他點頭致意,隨即全身又重新充滿力量似的轉頭沖了出去。

如果這是惡魔的考驗,即使要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在所不惜,就算是地獄,他也豁出去了。

誰都別想跟他搶她,包括上帝。

「嘎嘎--」丫丫關心的圍著蔣冰艷飛著。

這陣子主人始終愁眉不展,實在讓牠擔心極了。

蔣冰艷坐在溫泉浴池中,朝丫丫扯出一抹帶著憂愁的笑容,「丫丫,我再泡一下就起來,你再等等我喔。」

「嘎--」牠響應了一聲。

牠一點都不介意等主人啊,只要主人可以開心一點,就算整天耗在這邊也沒關系。

丫丫拍拍翅膀,乖乖的飛到一旁的枝頭停歇,等候著她。

她知道丫丫在擔心她,雖然牠只是只鳥,但是卻貼心得緊,若沒有牠,她真懷疑自己這陣子能不能獨自一個人撐下去。

惡魔的身分被公開之後,曾經受過她「欺凌」的男人紛紛找上門想要報復,她本來一直不以為意,直到那天那場瓦斯氣爆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掉以輕心。

想起那場爆炸,她的雞皮疙瘩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若不是丫丫夠靈敏,還沒進屋就發現不對勁,硬是要她離開的話,她想現在自己應該已經隨著那場氣爆而命歸黃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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