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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好辛苦 第26頁

作者︰畢韻茹

于信嘗試靠近文晴,而她總會把距離拉開。幾次之後,于信再也不敢靠近。就這樣他們之間形成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寒冷的秋風不斷地灌人,冰冷著兩人的身,還有心。

于信把自己的被褪去,將鴻溝填滿,阻止冷風的侵入,以免她受涼。

他緊緊的擁著只能蓋住半邊身的被,了無睡意,多想現在擁著的是她,而不是一張冰冷的被子。

文晴緊閉著眼楮,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無底的黑洞,一種不明的情愫在她的胸臆間醞釀、涌動,窒息的感覺沖斥她的全身,讓她無法思考,感受,聆听。她想大喊,想驅走這種難受的感覺,卻覺得疲憊不堪,全身乏力。她討厭這種無力感,她要宣泄,對!她的整個身子都必須要宜泄。

文晴一下子翻轉身,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于信,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間,用力地吸著他溫熱的氣息。

就這樣一頭裁進去,什麼也別想。

「是不是冷?嗯?」

于信翻轉身,抱住她。她還是要他的,這種認知讓他半吊著的心重回平地,變得踏實。

文晴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往他懷里鑽,縴細的腿乘勢滑入他的兩腿間,不斷地磨蹭,雨點般的細吻一一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像帶了魔力的手自由地在扣子間游走,勢如破竹。

于信原本冰冷的身子一下子燥熱起來,他連忙制止腿間滑行的腳。

「怎——怎麼了?」

吧信被撩撥得方寸大亂,需千辛萬苦才說出話來。

文晴依舊沒回答,吻仍密集地落下,無骨的縴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滑向于信的小骯。

于信猛地一顫︰「你……」馬上將她的手抽出,按在頭頂,雙腳橫壓住她的,讓她動彈不得。「你……你這是做什麼?」于佰氣喘 咻,聲音沙啞卻掩不住滿腔怒氣。

文晴無辜萬分地望著于信︰「什麼做什麼?」她反問得理直氣壯。

「你今天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就可以使起性子胡來?」于信厲聲地斥責,要罵醒她,更要罵醒自己。

「痛,好痛!」文晴怔怔地望著于信,幽幽地說,像是要告訴自己,自己內心的感受,

以為是抓得她太用力,于信緩緩地放開手,移開橫壓住她的腿。

「好辛苦,我真的好辛苦。」她眼神空洞,自顧抓著胸前的衣服喃喃低語,不時用力扯著,用腳踏著,樣子極度難受,于信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

「哪兒痛?很辛苦嗎?是不是手?」

他連忙拿起她的手揉著,憂心萬分。

文晴沒有回答,用力地呼吸著,像是有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壓住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于信越看越慌,心亂成一團。

「晴!說話,告訴我哪不舒服?」

文晴仍舊沒回答,嘴里發出難受的嚶嚀,手掙扎著想掙開于信的雙手。

「天!你說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哪兒痛!」

對她,他實在束手無策,她總有辦法令他抓狂,他該怎麼辦。

「走開,不要你管!」

文晴掙月兌了于信的雙手,轉身背對著他蜷縮著。

「你要使性子,鬧脾氣是不?好!我陪你!」

他也是人,他也有脾氣的。現在,他是氣得不能思考,不能言語,只能用動作表示他的怒氣。

用力扳過她的身子,重重地吻下去,封住她嚶嚀不休的唇,他不想再听見那痛苦不堪的嚶嚀,它讓他的心煩燥不安,無所適從,筒直要發狂。

她要使性子,他就陪她使到底。是她惹毛了他在先,別怪他還以顏色。

窗外,忽然飄來一朵烏雲,遮起了孤寂的月亮。寧謐的夜空中飄起了一陣毛毛雨,紛紛灑灑,為秋天枯燥的大地增添了不少詩意。

雲雨過後,碧空如洗,繁星如墜,羞答答的月亮慢慢地露出半邊俏臉,躲在雲後,像是窺探著什麼。

柔和的月光又再度灑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到處彌漫著醉人的溫馨和寧逸。

文晴已沉沉睡去,睡夢中,她的唇畔尤帶幸福的甜笑,煞是滿足。于信移了移手臂,想抽出被她枕麻的手臂,只是一下子就驚動了睡夢中的文晴。

「不要,不要走。」

本來抱著他脖子的手驀然加緊。

「好,好,不走,不走。」

于信連忙安撫,才又使她沉沉睡去,而他再也不敢移動半分,生怕又驚動她。

他不知道原來他叫她如此不安,連在睡夢中也擔心他的離開,對她的愛,他以為用行動表示已經足夠,卻不知他的自以為是會令她提心吊膽、若即若離。

緊緊地將她擁入懷內,不讓她和他之間有任何的間隙。

中午十二時,「文衡」大樓已人去樓空,而文晴坐在辦公室內辦公,

她右手握筆,左手按住文件,挺直腰干,眼楮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文件,看似正經八百地辦著公。

但只要你定楮一看,馬上就會發現她其實是在發呆,而且程度還不輕。她的這個動作已持續了兩個小時之久,看來會有繼續保持的跡象。

他到底愛不愛她呢?她就是想著這個問題。

正在文晴想得入神之際,于惠闖了進來。還未等文晴反應,她一手就拉著文晴跑。

「惠惠,你這是怎麼了,發什麼神經。」

「噓——別說話,我帶你去听些好東西。」

文晴看著于惠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禁心動,當即就一聲不哼地跟著她。

她們來到于信的辦公室門前停下。于惠示意就在這里,叫她留心听。

文晴側著頭,傾听著里面的一舉一動。里面好像有兩個人在說話,一男一女,男的像是于信,女的像是邵美媚。他們在里面做什麼?一有這種認知,文晴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豎直耳朵,堅決不放過里面的任何風吹草動。于惠悄悄地打開一條門縫,讓收音效果更佳。

「我不要做你的好助手、好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你的女人。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美媚,別激動。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妹妹,從來沒別的想法。也不敢有別的想法,你是那麼優秀而我是有婦之夫,你……」

「我不在乎!只要你是用心去愛我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我不愛你!」于信出奇的直截了當,著實令文晴吃驚。

「不,你是愛我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從來沒談過戀愛.你不知道愛人是什麼滋味,你不可以一日咬定你不愛我。」

「如果這句話你在幾天前說,我一定不能反駁你。可現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跟你說,我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的,而且我還知道我愛的人是文晴,我的妻。」

「不,你根本不愛她,你對她只是一種責任罷了,你說,你不愛她的……」

「美媚,冷靜點——」

「在過去的四年里,你陪找走過了很多風風雨雨,無論成功、失敗、歡樂,悲傷,你總在我身邊鼓舞我,激勵找,所以我一起把你當親妹妹來疼愛。事情就是這樣,你必須接受。」

「我不接受,她有什麼好,她一點都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愛喝什麼,她甚至從未為你做過任何事,她有什麼資格去愛你,又憑什麼得到你的愛!」

「她有,而且這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沒有人有這個資格了。在過去的四年多里,我一直都在外國,從沒盡餅半點做丈夫應盡的責仟。而她,卻從未有過一句怨言,更從未責怪過我。那試問我又憑什麼讓她苦苦等了四年,白白的浪費了四年寶貴的青春以及四年來從未間斷過的思念和愛。她付出的遠遠比你和我想象的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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