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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好辛苦 第21頁

作者︰畢韻茹

「不,我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不是的——」于惠噙著淚反駁。她只是想哥多陪她一點,多關心地一點,不要那麼快就愛上別的女人,而不要她。

「傅博文你混蛋!你誣蔑我,想報復我!你這偽君子、卑鄙、無恥——」

于惠緊緊地閉著眼楮咒罵,她實在受不了,受不了他的疾言厲色、咄咄逼人,更受不了他那雙陰冷的眼楮,仿佛要將她置之死地,千刀萬剮。

暗博文根本不讓于惠有任何逃避,支撐著身體的兩手一放軟,以泰山壓頂之勢壓下去。

超負荷的重量突然從天而降,使于惠幾乎無法呼吸。

「不只這些,我還知道,你對男人——有潔癖。」

暗博文特意將臉逼向于惠,讓她無法逃避。

「不——」于惠只能吐出一個字。

在他身下,她無法動彈、無法呼吸,更無法漠視他灼熱的體溫。

在他制造的小小空間內,她吸入的是混有他氣息的空氣。看到的是他俊美面部的大特寫,感受到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們是如此貼近,貼近得讓她產生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貼近得讓她心驚肉跳。

「別否認,你自己知道,為什麼除了你哥以外不準別的男人踫你一下,難道別的男人的手就那麼髒,髒得教你惡心,抑或你根本是愛上你哥,你為他守身如玉——」

「傅博文,你說什麼,你是瘋了。」

于惠怒不可抑地破口大罵,身子顫抖不已,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他瘋了。

「是,我是瘋了,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第一次見你便傻子似的為你著謎;如果不是瘋子,怎麼會有好好的白馬王子不當,跑去當你的奴隸,被你呼呼喝喝,冷嘲熱諷;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在受盡你折磨之後,仍死心踏地地愛著你?」

時間仿佛頓時停止了,而地球也仿佛停止了轉動。

于惠的大腦像被人打了一記原子彈,炸得紊亂不堪,她極力想理清混沌時,傅博文灼熱的吻便重重落下,于惠的大腦「轟」一聲被炸到再也沒法運作。

于惠一時間忘了呼吸,眼楮觸電般猛地對上他的,她仿佛看到這里面制造即來的大風暴,來勢洶洶的向她直卷而來。

怎麼辦?她不想被它卷進去。

像是對感情的渲泄,吻狂熱得教人無法抗拒,他的吻火辣辣,不容抗拒;他輾轉吸吮,貪婪地索取著其中的馨香。感受到她的順從,原本熾熱的吻變得輕柔,如彩蟬掬飲花蜜般的,一直由臉蔓延至粉頸留連到性感的鎖骨、縴細的肩,然後毫不憐惜地咬下去。

突然一陣錐心之痛讓于惠從無意識的震撼中掙月兌出來,放軟的手頓時握緊,他,他在做什麼?他在咬她!

「傅博文,你在干什麼?好痛!放開我!」

于惠脆弱地喊著,眼眶又再度溢滿淚水,

像是根本沒听到于惠的哭喊,傅博文更用力地加深著她肩上的傷口。

「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于惠狠狠地放下話便不再出聲,閉著眼楮,咬著牙,默默承受那錐心刺骨的痛。

直到傅博文嘗到鮮血的味道,才慢慢地放開,轉為療傷般地舌忝著傷口,像是一位溫柔體貼的情人。

「想我!」他忙不迭的一句話,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不——」于惠決絕得不留余地。

包多的依依不舍、深情獨白,為的只是更徹底的報復,她不會蠢得再上當。

「等我。」語氣多了點乞求。

「妄想!」語氣一樣的強硬、堅決。

暗博文抬頭,深情凝望在懷中的人。

「不要那麼孩子氣。」

暗博文溺愛地替她擦著淚痕,修長的手指,不經意滑過她細致的臉龐,看似那麼的不舍。

于惠閉著眼,強迫自己不去感受他的柔情。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剛才可以仇人般的對她百般凌辱,現在又可以像大情人般的對她細心呵護。

是她單純得可以,還是他復雜得利害,與他朝夕相處的數月里,卻從不知道他的真性情。

暗博文慢慢地從于惠身上離開,輕柔地拉她起來。

在他離開的一剎那,于惠感覺到有點不適應,這世界原來這麼大,大得讓她覺得害怕,她居然有股逃回他懷里的沖動。

亂了,太亂了,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她無法思考、無法分析,她像是一個傀儡女圭女圭,毫無反擊能力地讓他擺布、操控。

她毅然地踏出了步伐,只要踏出這個門口,一切都會平息的。她恨這個男人。

于惠僵直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向門口走出的時候,正當她要踏出第四步的時候,手臂驀然被人用力一拉,一轉身,又重回那個陌生的懷抱

「別走!再讓我抱一下!」

性感的聲音夾雜著無盡的請求與渴望,縱使銅牆鐵壁也隨即土崩瓦解。

于惠僵著身子讓他抱著,封閉所有的感官,不听、不想、不知。

「讓我好好地記住你在懷里的感覺,讓我記住你的味道,你的氣息,你的一切一切……」

博文把頭埋在她如雲的秀發中,如泣似訴地低喃著,貪婪地吸著屬于她的馨香。雙臂,緊緊地摟著,像是要把她揉進體內。

「可以放開我了嗎?」于惠強作冷淡,可輕顫的聲音早已出賣了她,

她的心湖又再次泛起了—波波的漣漪,若再不阻止.恐怕要釀成驚濤駭浪了。那時,她將再也平靜不下來。

「我會想你的。」

暗博文放開了手,讓她走出自己的臂彎。

他手握成拳,壓下想再擁抱的沖動。他實在有太多太多的不舍。

她就這樣悄然離去,沒有猶豫、沒有留戀,是那樣的淡然、瀟灑。

他就這樣眼睜睜地望著她離去,走出他的世界。

總有—天,他會讓她重回他的身旁,擁進他的懷里,成為他庇護一生、依戀一生的人。

于惠慢慢地走到鏡前,轉過身子,顫抖著手,撥開肩上的頭發。

止住的淚水又再度洶涌而出,倘若傅博文真的有那麼一丁點的留戀,那這個傷口足以將它抹殺得一干二淨。

兩排齒痕探探地嵌在肉里,齒痕之深,明顯的紅腫,向外突出,可見用力之大。

這個怵目驚心的傷口,出現在一個毫無瑕疵的身子上,是何等刺目、礙眼、不堪。

想不到這些居然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所做的,愛一個人就要傷害那個人嗎?這是什麼歪理?

于惠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只平時溫馴忠誠的狗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切,教人永生難忘。

「不會吠的狗當真是最會咬人的。」

「想不到于惠——我,有幸證明這一恆久的真理。」

生平第一次,她沒將這件事告訴哥哥,傷口也沒有處理,讓它留疤好了,就當是一個慘痛的教訓,讓她記得她曾經是多麼的單純、幼稚、愚蠢。

把筆一扔,往椅子一靠,舒了一口大氣,終于推出答案。

今天是星期日,若是以前,于惠早早就不在家,就算是在家,現在或許已在呼呼大睡。

微微的涼風從窗外送入,輕撫著綢緞般的黑發,像是情人的低語呢喃,饒是清風,亦沉醉于此。可惜于惠根本沒有時間欣賞,再令人陶醉的景色,放在她眼前也是枉然。

離考試還有一個月,學校實行空前大規模的題海戰術。

鎊科的試卷,猶如雪花般地落到她身上,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只能在堆得嚴嚴實實的「書山」里開幾個洞,作苟延殘喘。

他也真會挑時間,

唉!別想了,還有一個月就要上戰場,說什麼她也要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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