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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來疼去疼成仇 第22頁

作者︰駱琦

對了,這個人已經不是她的二哥了……

「瑄瑄。」石恭恩听見聲音,回頭打招呼,俊臉揚起爽朗的笑容。

「嗯……」該叫他什麼好?她猶豫的應諾一聲。

「怎麼了?看到二哥不高興嗎?」看她垂頭喪氣像小狽的模樣,石恭恩心里有些難過,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親匿地揉揉她的發。「還在生大哥跟二哥的氣嗎?」

「二哥……」還是她的二哥嗎?

看著二哥熱力十足的笑臉,心里的寂寞卻愈來愈深,她曾經那麼相信的世界,已經崩解。

此刻,在這個新世界里,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唯一的丈夫卻不能接近她……

「瑄瑄,你怎麼了?」她的表情好寂寞。石恭恩抱住她,想給她安慰。「瑄瑄,你不要不快樂,是不是因為我跟大哥的話讓你難過了?

「不要想了,你是我跟大哥的妹妹,永遠都不會變。」

石恭恩難得沉澱下來的溫柔讓她鼻頭一酸,貼著他溫暖的胸膛,飄飄蕩蕩的魂魄終于有了著落,像是疲倦了好久,終于得到依靠,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來。

「乖,像以前一樣,哭一哭就沒事了。」石恭恩心疼萬分的摟著她,一手抓過面紙盒替她拭淚。「一切都會沒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就不要想了,你一直都是我妹妹,不會改變。」

「二哥……」眼淚迷蒙了視線,她只希望一切真的都會沒事,可是,她再也不能肯定了。「二哥……帶我離開這里。」

她需要一個地方靜下來,想辦法回想起那些「很重要」的事情,而在那之前,她不希望連累了岳懷廣。

「離開?」石恭恩愣了愣。「岳懷廣那家伙對你不好嗎?」

「不是,我只是……」

石澄瑄還來不及說完,一聲陰沉沉的嗓音介入了兩人。

「二哥!」同樣的稱謂,卻飽含著敵意。

岳懷廣站在門邊,臉色陰郁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別說已經知道石恭恩和石澄瑄沒有血緣關系,就算有,他也不喜歡看見這樣親匿的畫面。

「你又做了什麼?把她弄哭了?」岳懷廣踏近幾步,才發覺石澄瑄瞼上隱隱有著淚痕,轉頭厲聲質問。

「你該問問看你自己吧!為什麼她要離開你!」石恭恩毫不客氣地對他怒目而視。「我好好一個妹妹交給你,你不是讓她車禍失憶,就是讓她傷心難過,算什麼男人!」

「二哥!」看見岳懷廣的表情從疑惑轉為受傷,她連忙制止二哥。

「澄瑄,你要離開我?」岳懷廣一向篤定的眸光顯得驚慌,嗓音帶著不敢置信。「為什麼?」

「我……」

她該怎麼告訴他,因為她心里有種強烈的感覺,她的接近會為他帶來危險,就算告訴他,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可是此刻看著他受傷的表情,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安撫他。「我想回家住一陣子,看看爸爸……」

「那根本不是你爸爸!」岳懷廣冷冷截斷她的欲蓋彌彰。

他的直言令石澄瑄臉色微微蒼白,石恭恩終于忍不住上前揮了他一拳。

「二哥!」沒料到二哥會這麼沖動,石澄瑄連忙拉開二哥,急急上前檢視岳懷廣的傷勢。「懷廣,你沒事吧?」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岳懷廣一點也不在乎觀骨傳來的疼痛,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深邃銳利的黑眸里有著脆弱和乞求,口吻卻仍是那樣霸道。「不要走。」

「我不能……」

看著他堅毅的面容,她心里好痛,可是她不想繼續這樣下去,她不要愛情里有陰影。小手撫上他的臉頰,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他,在他的唇畔輕聲給他承諾。

「等我明白了一切,我一定會回來。」

決定把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的石澄瑄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確定從前的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要調查一個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從這個人的親朋好友下手。

謗據二哥的說法,她失憶前跟爸爸最親近,她的個性雖然驕蠻、愛哭,可是卻也非常孤僻,除了父親之外,很少跟大哥和二哥接近,更別說其他同輩。

但是這幾天石耀東正好出國,她只好先朝「朋友」下手。

不過萬萬沒想到,她孤僻的程度竟然超出她的想像,她照著國中、高中、大學畢業紀念冊打電話,分別打給幾個女同學,想問問看自己有沒有感情比較好的同學。

但,所得為零。

她在別人口中,只是個「安靜、功課很好、家里很有錢、獨來獨往」的神秘人物。

直到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才想起在餐廳遇到霍起的時候,他曾說過一句「認識快十年」。

十年……推算起來,應該是高中同學。

于是她終于在高中畢業紀念冊上,找到隔壁班的霍起,聯絡到這位「唯一的朋友」。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霍起將手中的可樂遞給石澄瑄,輕松的在沙發上落坐,神情認真起來。「我想想,該怎麼說呢……」

這天下午,石澄瑄和霍起約在他家見面,此刻她的心情仿佛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惴惴不安。

「你是一個……非常辛苦的人。」

「辛苦?」

怎麼听起來像在形容農夫、工人或媽媽之類的職業?

霍起的答案很玄,似乎自己也覺得形容不當,搔了搔後腦,努力思索出比較貼切的形容詞。

「這麼說好了,我們之所以會成為好朋友,是因為我們知道了彼此的秘密。」

「什麼秘密?」

她的人生簡直像俄羅靳女圭女圭,被層層疊疊的秘密包住,以為拆開了這次,就能得到最後答案,卻沒想到秘密之中還有秘密。

「那年你高一,在學校附近偏僻的河邊企圖自殺,結果撞見了我跟聶的‘好事’。」霍起講得臉不紅氣不喘,「所以!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石澄瑄那日在餐廳就看出霍起和那位叫聶的男子之間關系昧,因此也不感到驚訝,她吃驚的是自己在年紀那麼小的時候就輕生過。

「我有告訴過你,為什麼要自殺嗎?」

「當然有,不然怎麼作朋友。」霍起似乎覺得她問了個笨問題,白了她一眼,而後嘆了口氣。「其實你真的是個過得很辛苦的小孩……因為你有個世界上最變態的爸爸。」

石澄瑄沒有答話,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從小,你爸爸就不準你接近任何人,就算是你的兩個哥哥也是。他獨自教育你,在你年紀尚小的時候,就教你孤僻、不和任何人接近。在家里,只要你稍微依賴了哪個佣人,那個人很快就會被開除;在學校,只要你和哪個同學稍微走近了點,他就會讓你轉學。」

霍起講述的時候,表情一度出現不屑的神情。

「所以,當年我們成為朋友的時候,為了不讓你父親從其他同學或老師口中得知,我們在學校表現得就像陌生人一樣。」

「而那年你之所以會企圖自殺,是因為你太寂寞,壓力太大了。」霍起的眼神浮現憐憫的神色。「不過那天你遇到了我跟聶,所以沒自殺成功。」

「後來我們更熟了以後,我才慢慢發覺你的內心和外表的乖乖牌形象截然不同,你是個非常聰明、開朗、堅強的女孩子,卻也很復雜,因為你必須掩飾自己的個性,和所有的人交往,當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嬌弱、內向的女孩子時,你卻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在演戲。也因為如此,在別人面前,你的防衛心一直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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