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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耍心機 第11頁

作者︰容蓉

事實上,她並不討厭他的觸踫,甚至還有些喜歡,可從未被人親過的她難免有點羞赧,故意惡聲惡氣完全是了掩飾自己的慌亂。

「不什麼。」靜默地看了片刻,他終于開口,平淡的語氣里听不出半點道歉的意思,反而有些霸道。

耶?他居然敢敷衍她!

桑晴不高興,噘起小嘴正想抗議,蕭靖海卻站直身子,把碗擺到一旁的桌上不再理她。

這算什麼嘛!桑晴不禁哼了一聲,心中忿忿不平。

被親的人是她耶,他不解釋也就算了,架子竟然比她還大!

此後幾天,桑晴顯然對某人的架子大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蕭靖海又和從前一樣,對她愛理不理,好象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呃……桑晴不可思議地眨著眼楮,好幾次看著蕭靖海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她都不禁懷疑那是不是被驚嚇後生的幻覺了。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蕭靖海嘴巴上雖然沒說,但行動上仍對她很照顧,特別是晚上,因怕她再出什麼意外,他一直和衣守在她的床邊,令她不由自主有一種小時候被師父哄著睡覺的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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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走了數天,蕭靖海終于帶著桑晴進入了浩瀚的格瀾大草原。

九月的天氣,中原正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而格瀾草原上則已是寒風四起、沙塵肆虐。

越往東丹方向去,氣溫越低,行走在蒼茫的曠野上,淒厲的北風宛若嬰兒的啼哭在天地間盤旋,遠處天邊的雲朵也總是陰晴不定,讓人不由自主感到悲涼,仿佛冬天提早到來。

「好冷,還要在這片鬼草地上走多久啊?」

刺骨的寒風迎面襲來,桑晴連忙拉起衣領護住脖子,心中情不自禁想起「胡天八月即飛雪」的句子。

雖然這句話有些文不對題,因現在既不是八月,天上也沒有雪花,但陰冷的北風,刮得人心情低落,比在白雪茫茫的冬日還倍覺淒清。

尤其進入草原後,一連好些日子,他們經過的都是杳無人跡的荒野。看著一天比一天枯黃的草木,踩著愈加高低不平的泥土路,即便生性冷然的蕭靖海都不免有了蕭瑟之意,更別說天生愛熱鬧的桑晴。

「再忍忍,過了這片草原,到達東丹就好了。」看著被冷風吹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桑晴,蕭靖海難得出聲安慰。

走了這麼些天,離東丹越近,他的心情也就越沈重。

路上他和桑晴一直維持著剛見面時的情形,相處得不算很融洽,撇去那層說不清的身分不提,光兩人一個聒噪一個沈默的性子,本就很難協調。但相聚即有緣,無可否認的是,兩人之間的話即使不多,大部分時候也是桑晴一個人自彈自唱在演獨角戲,蕭靖海對她的感覺卻一天比一天好。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他感覺到桑晴真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就像鄰家小妹一樣,率直天真得讓人心疼。

特別是她開心大笑的時候,是那麼的嬌俏可愛,簡直像天上的無憂仙子誤落凡間,連帶他都將塵世間的煩惱,暫時拋到九霄雲外。

也真虧莫上陽放心,派出這樣一個女弟子單獨跑到大遼來,要是他,肯定把她藏在家里,悉心呵護。

「你說,東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啊?」望著眼前茫茫不著邊際的曠野,桑晴不禁有些泄氣地噘起小嘴問。

蕭靖海知道,這無關她是否嬌生慣養而是她真的不適應草原上的生活。

想想雖然她從小練武,骨架比一般的女孩子還結實且適應性強,但畢竟在師父的羽翼下從未吃過苦,一下子跑到漠北的寒冷之地怎麼受得了,尤其又是這種秋霜季節。

「明天下午。如果快一點的話,我想明天下午就可以到了。」蕭靖海看了桑晴一眼,聲音雖然含著鼓勵,眼中卻有一抹難言的復雜情緒。

明天,等明天真的到了東丹,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呢?

第五章

傍晚,怒放的夕陽染紅了大半個天際,具有獨特極地風格的東丹草原終于展現在蕭靖海和桑晴眼前。

狂野的風呼嘯著卷過大地,帶來陣陣草原蒼茫的氣息,大片青綠的草兒和枯黃的草兒在風中交替哀鳴,蔚壯觀的一直連綿到天邊,讓人在感受到「一歲一枯榮」的同時地情不自禁感嘆大自然的冷酷無情。

在東丹,這極其平常的場面,卻讓初到此地的桑晴震撼至極。

「好壯觀!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今天。」

這些日子草原她見多了,但都是一片平坦與單調,不似東丹的草原,所有的一切皆赤果著靈魂般,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

「有人說東丹大地五百年前受到冤魂的詛咒,所以在此稱霸的帝王沒有一個善終,你相信嗎?」

站在一處平坦的草地上,蕭靖海凝視著她,忽然開口,似乎有感而發。

桑晴詫異回眸,望見蕭靖海那張認真的臉,情不自禁點了點頭。她知道他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不會講那些沒根沒據、道听途說的話。

不過,不管東丹大地是不是受到冤魂的詛咒,無庸置疑的是,眼前的這片草原是她迄今止見過最令人傷感的地方。

蒼天、浮雲、茫草、狂風,組合成一副詭異的畫面,如此壯觀、如此淒美,也如此不像人間景致。

兩人正想接著趕路,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草浪翻滾,一支由二十多人組成的馬隊,眨眼間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桑姑娘嗎?末將奉命在此等候多日了!」

清亮的嗓音破空而來,桑晴嚇了一跳,就見隨行的青衣大漢立在道路兩側,中間停著輛寬大華麗的馬車,車身上印著威風凜凜的白虎,想必是哪個家族的傳統族徽。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魁梧男子翻身下馬,立在隊伍的最前方。

「桑姑娘?」他跨前一步,又叫了一聲,剛才的問話顯然出自他之口。

「你們是……蕭先生的族人?來接我的?」見此情形,桑晴及時收住震愕,恍然明白過來。

原來那蕭先生說自己出生貴族還真不是胡吹亂認,光看看來接人的架勢,就知道蕭先生家里有多富貴了。

「蕭先生?族人?」那魁梧男子微微一怔,隨即含笑道︰「是,我們是蕭先生派來的。」說著,他走到馬車前,一掀車簾。「桑姑娘請。」

桑晴回頭看了看蕭靖海,有些猶豫。

瞧那人的意思好象只想接她一個人走,想起馬上就要和蕭靖海分手,桑晴心里忽然很舍不得。

東丹已經到了,可不知什麼,她卻不願讓他就此離去。

她從前不是這樣的,也許是這段日子在大遼經歷了太多意外,使得原本自信滿滿的她,也變得依賴和不確定了。

「他是我的隨從,要跟我一起去。」她指著蕭靖海。

那男子有些意外,上上下下打量了蕭靖海幾眼,只覺他眸光沈斂,全身上下散發出淡漠疏離的氣息,令人難以捉模,但想他一個人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便點頭答應了桑晴的要求。

一行人重新上路,往西北而去。

有漂亮的馬車坐,\人前呼後擁,又有蕭大哥陪在身邊,桑晴對這樣的待遇很滿意,唯一有個疑問--

什麼說起蕭先生的時候,那個負責接她的人總是眼神閃爍,難道他們不是蕭先生的族人,不是蕭先生派來接她的?

趁著那些人不在身邊,她偷偷問過蕭靖海,而蕭靖海眼中閃著深沈的光芒,默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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