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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徒刑?! 第4頁

作者︰桑雅

「別以為你是何太太就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何曉生的第二個愛人指著丁易汝挺直的小巧鼻尖,憤恨地跺腳罵道。

「你這個八婆凶什麼凶?」剛剛哭得死去活來,弄花了一臉的妝的女人此時又著腰,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一副要與那人拼命的架式。

「唷!唷!」第二個女人發出小心的聲音,然後轉為令人極為驚悚的尖笑聲。

丁易汝忍不住起了一身疙瘩,這樣嬌艷如花的女子居然會發出如此令人毛孔豎直的可怖笑聲?!這又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在驚悚的尖笑聲之後是鄙夷、不以為然的話語︰「你別以為討好曉生的新婚妻子可以有什麼好處。你以為她會分你一杯羹。大力地答應你當曉生的小老婆啊!真是愚不可及!我告訴你,曉生根本不愛她.就算她開口要曉生收你為妾,曉生也不會甩她的,曉生的心里只有我葉娉婷一個。哼!」

「你想得美咧……」

二人就這樣一人一句。你來我往地互不相讓。

丁易汝索性托著腮幫子,優哉游哉地旁听她們彼此的怒罵叫陣。雖然她頂著何曉生新婚妻子的身份,依常理她叫該怒斥二人。或是像電視上所演的元配夫人一樣拿掃帚趕她們出去——如此才符合劇情嘛——可是她倒是听得很盡興。還覺得蠻有趣的一

不過轉眼兩個鐘頭過去了,丁易汝忍不住翻翻白眼,她無法相信這兩個美麗的女子居然可以相互怒罵兩個小時難道她們不覺得口渴?

而且她們二人還在穿著高跟鞋站在玄關處耶!

如果是她可就沒這能耐了!第一、她想不小那麼多惡毒的宇眼可以滔滔不絕地罵人;第二,她沒辦法穿著三寸高跟鞋站上兩個鐘頭;第三,罵那麼多的話,她絕對需要喝口茶、休息一下。原來罵人是需要功夫的,或者也需要訓練吧!丁易汝不禁要向她們致上最高敬意。

然而她真的是身心俱疲,她已經疲累了一整天了呀!

尖銳刺耳的電話鈴聲適時在這一刻響起。

「我接!」葉娉婷賠凶巴巴地,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拿起電話,沒一會兒只見她花容失色,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狀,另一個女人方即搶過話筒,沒一會兒便高分貝地破口大罵。

像是不甘心似的,葉娉婷也欺身過去對著電話筒恨恨地罵了聲不要臉。

從她們的對話中,丁易汝知道這電話一定是何曉生的第三號愛人。看來他的行情還不錯嘛!不過……她們也真是吵!

丁易汝霍然站起身,客氣地對她們說︰「不好意思,反正何曉生也不在,請你們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沒有怒目相視,沒有大聲吼罵。但是原本囂張的葉娉婷和另一名女子不知為何突然安靜了下來,也許是因為她們發現自己吵了半天,而女主人卻只是一臉睡意並無任何反應。

最後她們也只好乖乖模著鼻子離開了何家大門。

她們走後,丁易汝揉一揉疼痛得幾乎要她命的太陽穴,只想快點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但是一陣熟悉又陌生的汽車引擎熄火聲又令她倏然一驚。

是他!她夜歸的新婚丈夫!

丁易汝仍在客廳等他?!何曉生英挺的濃眉習慣性地蹙在一起。他走上前戲謔地說︰「怎麼回事?我美麗、溫柔的妻子因為沒有我而夜不能眠嗎?」

那輕佻的口氣雖然可惡透頂,但遠不及他眼底那抹輕蔑之意。

丁易汝看在眼里,一股怒火在她的心底燃起,她雙手緊握住拳頭。全是拜他所賜,讓她有一個這麼可笑又疲倦透頂的新婚之夜。而他竟然還一副嘲弄的口氣與不屑的神情。

他有多少個舊愛新歡是他個人的自由,她不會以法律上妻子的名義來限制他。當然,初次見面,她更不可能因為剛才那兩個女人的到訪而亂吃飛醋,畢竟他與她之間並沒有感情上的任何糾纏。可是今晚那兩個互相叫罵、撒潑的女人,無端地打擾了她的休憩時間,教她頭疼得緊,這難道不是因他而起嗎?

雖然平日的丁易汝不是情緒化的人,然而一整天的疲倦加上何書丞沒有出席這場婚禮,令她對這荒謬婚姻的真正原因無從問起,諸多的懊惱在頃刻間急速化為她心底憤恨的火焰——

丁易汝愈想愈氣,于是快速地抬起右手冷不防地刮了他一個耳光。

她的巴掌聲才剛落下,另一個巴掌聲又響起——是他回敬給她的。

丁易汝撫著熱辣的左臉頰,這是一記狠勁十足、力道驚人的巴掌,險些令她站不住腳。

她心想他一定練過武術,否則只是一個耳光怎麼會令她覺得眼冒金星?她並不是那麼柔弱的女子呀!

如果這一巴掌換成任何女人承受,那麼那人肯定不是昏倒在地就是淚眼婆娑。

但她是丁起葳的女兒,可是她的驕傲、她的倔強卻是完全遺傳自了起葳,她怎能容許自己在他的面前脆弱如小花?!

「幸會了,何曉生。」

此刻的丁易汝實在很佩服自己,她居然還能以笑臉對他?她自我解嘲地又是一笑。

她當然不會無聊地和自己的新婚丈夫伸手一握,倦極了的她只想立即回房去好好睡一覺。

因為身心極度的疲憊,她並沒有感覺到身後緊追隨著她的深思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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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美,銀亮的淡淡光芒微微地射進房里,三宅一生黑白二色設計的大床上沉沉睡著一名窈窕女子。她翻了一個身,均勻的長腿和絲綢被糾纏在一塊兒。

月光淡淡地映照著她的臉龐,此刻的她看起來像個純真的孩子,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幾綹發絲散落在她的左臉頰。

她應該是正做著美好的夢,因為她的唇角俏皮地上揚,勾出一抹極可愛的弧度。

他似有若無的一聲輕嘆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分外清晰。佇立于大床邊的是一個頎長身材、偉岸英姿的男子,冷硬寡情的臉部線條說明了這男子的不羈與難以駕馭。而他已經凝視床上的女子良久了。

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已清楚地明白自己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了,他向來冷靜自持,沒有任何女子能夠撩撥他的心湖,然而這一次卻是例外。無端泛起的情潮竟是如此澎湃洶涌。這算什麼?一見鐘情?!他何曉生會獨獨鐘情于她?

生命中來來去去的女子無數,丁易汝是他所見過最奇特也最倔強的一個。是這原因令他為她迷惑嗎?如果真的只是一時的迷惑,那麼他應該無需惱怒才是呀!

是的,這種迷惑只不過是一時激情,不是真情與真愛,不是永遠。

他忍不住伸手將她的黑發拂開——令他觸目驚心的是她左頰上那令人心驚的紅腫淤痕,像是在苛責著他的殘酷和該死的不可原諒。

他怎麼會失控至此?他怎麼能動手打一個女人?即使這是一樁他無力拒絕的婚姻,即使面對這樣的容貌是他痛苦不已的挑戰、尤論有多麼強而有力的理由作後盾,他就是不能如此該死地對待她!

從五歲起他便跟著父親的武術老師——曾經連續三年奪下全球武術總冠軍、名噪一時的傳奇風雲人物羌百安習武,他太清楚自己的手勁有多麼可怕。而今,他竟然放任自己去傷害一個如此清麗的女子?!她還是他名義上妻子啊!他竟在新婚之夜打了她,而她又是何等倔強,竟一聲也不吭地承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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