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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娶縣太爺 第5頁

作者︰舞櫻雪

吳發達示意妻子把麻布袋放下,一點也不麻煩就找到文彥隨便放在地上的石頭,吃力地滾換過來。

「高興得差點都忘了,沒關系,我們拿去京城賣,那里多的是達官貴人,隨便就賣得出去。」

吳妻繼續想著她的發財夢,想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們想得真周到。」

吳家夫妻轉頭看見站在門外的縣太爺、侍郎大人及捕頭等人,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都呆掉了。

「這下人贓俱獲,你們還有什麼好說?!」

正如所料,起了貪念的人是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換回來,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就會自動露出馬腳。

文彥和朋友一起去喝酒,走沒兩條街就被捕快給追了回去,看見他家一屋子人,他愣了好大一下,後來才弄清楚這是縣太爺的妙計,現已真相大白,他又佩服又高興地叩謝。

「大人饒命呀,我們一時鬼迷心竅,起了貪念,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吳發達夫婦嚇飛的魂魄終于回來了,咕咚一聲跪下,一下子求縣令開恩,一下子求鄰居原諒,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忙得不得了。

「大人,他們會怎樣?」文彥氣歸氣,但到底做了十幾年的鄰居了,也不忍心他們的下場太慘。

「當然是打幾十大板以示懲戒了。」

慕天秀理所當然地回答。

江嫣紅瞪了老是搶著斷案的慕天秀一眼,好沒氣地說︰「到底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既然你這麼喜歡辦案,你干脆回京去向宣城郡王討個官做算了,憑宣城郡王的勢力還怕沒官可做嗎?」

這話讓慕天秀有如挨了一鞭,怒容驀然升上他少年的面龐,一把抓起江青墨的手。

手腕傳來一陣痛楚,江嫣紅正想開口罵人,卻被那騰騰的怒氣給震住了。

以前不管怎麼消遣,他都笑罵由她,但這次不同,他真的生氣了,凶狠的眼神讓她不禁膽怯起來。

「你……想……怎樣?!」

「進士及第宴上,大家看在宣城郡王的面子上都讓我幾分,就你敢出來跟我單挑,我們斗詩、斗酒、斗音律,斗得好不痛快,我欣賞你的才華,更欣賞你的骨氣。」

他輕屑地啐一聲,「沒想到你一當官就開始在意起郡王的勢力,看來你也不過是個普通角色,一點都不值得我另眼相看,是我看走眼了。」

「眼楮長在你臉上,看走眼也是你家的事,關我什麼事?搞清楚,是你一天到晚在我的縣衙進進出出,我可沒求你來給我找麻煩,更沒要你另眼相看。」

莫名其妙被數落一頓,她也火大了。

「好,很好,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再去了。」

慕天秀氣得手上的力道不自主地重幾分,江嫣紅痛得額頭浮起汗珠,卻又倔強地不肯求饒。

「侍郎大人,快請放手--」看情況不對,捕頭阿勝連忙跳出來打圓場。

慕天秀忿忿地放手,轉身縱入夜色之中,江嫣紅抱著發疼的手腕,嗔視著他消失的方向。

大家一頭霧水地看來看去,就連剛剛哭天搶地的吳家夫妻也愣愣地傻跪在原地。

江嫣紅發現眾人異樣的眼光,臉上一熱,裝出沒事的樣子,「阿勝,把證物全帶回去,原告被告明天到堂上听判。」

一聲清悅的笛音從日暖樓的菱花格窗傳出,悠揚輕轉,吸引得大街上的路人停下腳步陶然聆听。

這日暖樓可是縣城里最風雅的青樓,樓里的姑娘個個花容月貌,能歌善舞,掛頭牌的石榴更才情出眾,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沒錢進去一睹芳容的市井小民能夠隔著重院听到曲子也算是賺到了。

一曲終了,石榴水女敕女敕的雙唇離開那柄綠沉沉的漆笛,殷勤地問道︰「我吹得對不對?和侍郎大人在京城听的曲調可一樣?」

閑坐在窗邊美人靠上的慕天秀飲盡杯中的酒,淡笑著說︰「曲調是對,只是意境完全不同,這胡曲調子本來是高兀亢涼,有如杜鵑啼夜,妳吹的卻是輕快飛揚,就像雀兒喜春。」

石榴把笛子交給丫頭,縴縴玉手端起酒壺,為雅客再斟上一杯,「來勾欄院的無非是尋歡作樂,那樣催感人心的曲子不適合,可是我又很喜歡這曲子,所以就擅自改了一改。」

「喜歡是因為心境,改變是因為處境,雖入風塵,卻笑看紅塵,石榴姑娘好高的道行,佩服。」

「侍郎大人就別取笑我了,我哪有什麼道行,我只是想樂是一天、苦也是一天,當然要快樂地過了。」

「想得通這一點就很厲害了。」

石榴笑笑,話題一轉,「對了,前幾天玉工文彥的案子判了,大家都說縣太爺判輕了,可是我卻認為不會。」

說到這個,他當然有意見,「才判罰金和擺酒席道歉,是判輕了,要是我的話,一定重重打幾十大板,給貪心的人一個懲戒。」

「文彥和吳家夫妻做了幾十年的鄰居,要是真判重了,文彥也會覺得過意不去,怨結深了,以後恐怕連鄰居都沒得做了,人總有糊涂的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認為縣太爺判得很好,為他們以後留了後路。」

石榴的一雙美眸中盡是贊賞。他微微一愣,倒沒想過這一層。

「听說侍郎大人和縣太爺交情不錯,改天請帶他過來,我很想見見這位通情達理的大人。」

石榴柔聲請求。

「听說多半是錯的,我跟他沒交情,妳找別人幫忙介紹。」他心頭忽然一陣煩燥,放下酒杯不想再喝了,「我要走了。」

在風塵混的石榴很識趣,沒有多問,恭順地送貴客出門。慕天秀離開日暖樓,還不想打道回府,策馬四處閑逛,東逛西逛,竟習慣性地逛到縣衙附近,眼前的高牆後就是縣衙的內院。

他咒罵一聲,正想轉回頭,忽聞牆內傳出叮咚的琴聲,精通音律的他忍不住勒馬傾听。

所彈的是古琴曲『伯牙悼子期』,傳說伯牙和子期是知音,子期病筆,伯牙在子期的墳前彈奏此曲,曲罷摔琴,哭道世上再無知音。

此刻的琴音有著無比的愁悵、無盡的思念,充沛的感情深深感動了他。

哀琴的人是誰?難道是江青墨?應該不是,江青墨的琴藝他見識過幾回,雖好,但沒這麼好。

他抑不住好奇心,隨手將馬栓在樹下,縱身躍過圍牆,循聲找去。

縣衙內庭的千葉桃長得森郁茂盛,碧竹在風中輕輕搖曳,修長的竹影映照在素窗之上,江嫣紅坐在窗前低眉撫琴。

從前,她常陪著弟弟一起寒窗苦讀,有空的時候姊弟倆就一起撫琴自娛,現在,那手足情深的情景已經永成追憶了。

失去有如半身的雙胞胎弟弟,她的悲痛並不亞于母親,只是母親已經傷痛至此,她非堅強不可,但她還是經常想起親愛的弟弟,思親之情無處可訴,只好把萬般不舍與深深思念寄托琴音。

慕天秀躲在葉影之後,驚訝地望著撫琴之人,他不但看走了眼,也听走了音。

琴聲嘎然而止--

「好痛--」江嫣紅拉下袖子翻看還是一片烏青的左腕,懊惱地嗔罵︰「可惡的慕天秀,害我痛這麼多天~~~」

慕天秀被罵得臉紅,當時火氣一上來,忘了控制手勁,再怎麼說對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不應該下重手的,他有些愧疚地看著那腕上被他掐握過所留下的斑斑紫痕……

衣袖滑落,露出白藕一般晶瑩滑女敕的腕臂,他不禁失笑,天吶,江青墨的手臂怎麼這麼細,不但細,還女敕得跟娘兒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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