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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別跑 第4頁

作者︰任媜

這時候她才猛然驚覺自己所處的情勢極為危險;孤男寡女的,這萬一有了個什麼閃失,她……

再度打量他高大威武的身形,要是真的不小心把他的「獸性」給喚醒,那麼自己恐怕是真的無法逃離他的「魔掌」。

于是原本還在張牙舞爪、破口大罵的她,圓滾滾的亮眸溜了一圈,立即「變臉」,唇角硬是揚起弧度,皮笑肉不笑地表示她願意合作。

「行!好說!只要放我走,你想听什麼,我就說什麼就是了。」但自己是女兒身的事例外!

任翱有點嫌惡地睨了「他」一眼。哼,一點骨氣也沒有的男人!

不過就憑那只玉鐲,足見這個軟骨男人必定跟宋家有關!不想再多費工夫磨蹭的任翱,直接拿出那只訂婚玉鐲,問道︰「你從什麼地方弄來這只玉鐲的?」

噢,又是這玩意!她萬萬都想不到它竟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不過,總算她沒愧對自己那滿月復的雄心壯志,雖然身處險境當中,但是卻沒有因害怕而讓腦袋完全停擺。

「欸,你一直問玉鐲的事,又是為什麼?」她想先弄清楚這個問題再說。

而任翱的片刻微怔,反倒讓自認問出名堂的她引以為傲!

這個男人很明顯的是沖著玉鐲而來,敢情他也認得這只玉鐲?難不成他認識任家的人?

心里正在兀自揣測,想得人了神的凝岫,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粗暴的怒暍。

「你直接回話就是了,問那麼多要干什麼?」任翱惡狠狠的吼聲,也吼掉了她還來不及回神的魂魄!

自小從不曾被人如此凶狠對待過的她,被這麼一嚇,倏地倒抽了口氣,小手自然地壓捂住心口處,瞪直了滴溜溜的瞳眸,眼眶逐漸轉紅……

不會吧?任翱眨眨眼,他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會哭出來?

凝岫忽然很後悔自己孟浪的行動,才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她好想家……她再也無法控制即將決堤的淚水……

「不許哭!」任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情況!一個大男人竟然經不得一吼,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我說不許哭,听見了沒有?」他都快氣瘋了。

耶?凝岫眨著充滿淚霧的大眼楮,心里頭可真的是被他給吼得火大了。

「我想家……想哭也不行嗎?」她簡直是恨透了這個霸氣沖天的男人!

「就是不行!動不動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難道你不能有點骨氣,像點男人的樣子嗎?簡直是……丟臉!」

此刻她所有的火氣被他這番話給撩撥到極點,她毫不思索便應道︰「有什麼好丟臉的?怪了?是男人就不能哭嗎?誰希罕當什麼「臭男人」的?我--」凝岫話到唇邊,才驀然發現他像看見什麼怪物似地瞪著她,她……又說錯了什麼嗎?

迎著他納悶的眼光,還算有點警覺性的她,這才想起自己假扮男人,怎能罵「臭男人」?忙不迭地接口道︰「我是說,如果每個男人都一定要像你這樣子粗暴無禮,那麼我倒還寧可當個女人。」

結果立刻「贏」得他冷冷的附和。「當個女人也許對你的確是比較合適些。」

總好過這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德行。

語畢,任翱有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表情嚴峻地說︰「總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就是了,如果你真的想早點回家去,最好給我老實回答!」

雖然凝岫的兩手並沒有被捆綁,但她也明白形勢比人強的道理,自知完全沒有

月兌困的機會,干脆往地面上的稻草堆一坐下,她翻了下眼皮,嘟著嘴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吧!」

任翱唇畔勾起一抹淡笑,像是在贊許「他」總算有點豪邁的男兒樣。

于是他大方地挨著她坐下,劈頭就問︰「你一直在說謊,這只玉鐲根本就不是你母親的什麼遺物,而是你偷來的,對吧?」

他的肩頭不經意地踫觸到她,駭得她趕緊干咳了兩聲,藉以調適一下頓失節律的呼吸,接著才開口回答︰「沒錯,這玉鐲的確不是我娘的,但是我可沒有偷東西;你平白無故把我給關起來已經夠可惡了,怎麼可以再誣賴我其他莫須有的罪名?」說著說著,她悄然拉開彼此的距離。

「我會關你並不是要誣賴你,而是想知道這只玉鐲的由來。」他忽然放緩了語氣。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個唇紅齒白、細皮女敕肉的標致少年,雖有些賭氣卻又帶點稚氣的言詞,應該具有幾分可信度。

「這玉鐲是……我一個朋友的--」水靈靈的眸子正隨著她的思緒變化而忙碌轉動。

「朋友?」難道這少年真的跟末家有關系?宋敬禮該不會是因為將信物贈給此人,才會堅持不肯退還吧?任翱皺著眉頭說︰「就我所知,這只玉鐲可是任府的傳家寶物,而你……」

「是啊!你說的對極了!怎麼?你也認識任府的人呀?」

微怔的任翱,輕輕點頭。「那當然--」

「那你也認識任翱那個混蛋了?」她連想也不想就直接問出口了。

「你--」他瞪直了眼,這家伙竟然敢說他是「混蛋」?

她興高采烈地說︰「哈!我就知道你一定認識他,看你這麼生氣的樣子就知道了,你一定是跟任翱那個壞蛋有仇吧!那麼你就更不能關我了,咱們也算是同仇敵愾,你放心好了,我絕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幫你把那個混球給整死!」

「你才混帳!從現在開始,你敢再罵一句,我馬上讓你這輩子都無法開口說話!」他擰緊的拳頭,只差沒轟出去。

嗄?凝岫不解地猛眨眼。

這男人快暴斃了嗎?他好生氣、好生氣呢!難道說……馬上知道錯誤何在的她,立刻「從善如流」。

非敵即友,他是任翱「那一邊」的人。

嘿聲干笑之余,她硬拗過來。「我只是在試探你啦!幸好你不是任翱的敵人,那我可就放心了!因為呀,我和任翱其實是大有「關系」的呢!」本來就是。

「喔?」任翱听得一頭霧水。

凝岫毫不客氣地繼續瞎掰。「其實這玉鐲就是……任翱送給我的!」

「嗄?」他是不是听錯了?垮了下巴的任翱瞪大了眼望著她。

「怎麼?」嘿,被嚇壞了吧?看來那個該死的任翱還是有那麼點用處的嘛!

那麼就再下重藥把他給嚇死好了!凝岫臉不紅氣不喘地大聲說道︰「你知道我跟任翱的關系是什麼嗎?」

「是……什麼?」任翱問得一臉白痴樣,他的確是不知道。

「任翱可是我的拜把兄弟,所以他才會把這只玉鐲送給我當信物!」話一說完,凝岫便驕傲地昂起小小下巴。「所以我勸你還是將我給放了,否則……到時候我就要任翱好好跟你算帳!」

「喔?」眉毛挑個半天高,他真的很想弄明白到底還有多少駭人的「內幕」?

「任翱他就這麼听你的話?」

「那當然!我那拜把兄弟任翱,對我的任何要求可都是言听計從呢!」

任翱故作鎮定,然而唇角的弧度卻已強忍不住地上揚;他雖然也知道此刻不是笑的時機,可是--

「哈!炳哈……」他還是忍不住爆出了大笑!

承蒙他這位「拜把小弟」所賜,竟然讓許久不曾開懷縱聲大笑的他,笑到嘴酸,笑到擠出眼淚,笑到肚皮都痛了……

「你……」凝岫的臉色卻顯得愈來愈難看了。

她到底又說錯了什麼來著?

就在此時,笑容一斂的任翱,忽然沉下臉瞪著她看。

這該死的小子!難道就只會說謊嗎?任翱已經被逼得失去所有耐性了,他決定給她一點顏色以示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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